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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照片,同時奸笑地望著我,我已經看清了照片上是誰,國鋕淡淡地“哼”了一聲,向著我深情地一笑,我也領悟地笑了。我們笑著,我們笑得那樣香甜,彷彿不是在囚車上……
劉國鋕和他的心愛之人就這樣一起被特務逮捕了。徐遠舉興奮不已,以為可以用他的那套對付共產黨的本領,讓這位“七少爺”招供,結果劉國鋕又同許建業一樣是位鐵骨錚錚的對黨赤膽忠誠的革命者,根本沒有讓特務們獲得絲毫有用的東西,反而在監獄裡與其他同志一起不斷組織革命志士進行各種鬥爭,令特務們傷透腦筋,這也使得劉國鋕成為了《紅巖》小說中讓人難忘青年英雄——劉思揚的原型人物。
這當然是後話。
我們再回到1948年4月中旬當許建業被抓後的十餘天時間裡發生在敵我之間一場場生死搏弈吧。
這些日子,特務頭目徐遠舉和他的爪牙們的神經實在是太亢奮了,他們每天都像一頭頭餓狼在四處尋覓“獵食”——中共地下組織和地下共產黨人的蛛絲馬跡。顯然,抓獲許建業這樣的地下黨重要人物,還有生擒有特殊背景的共產黨員劉國鋕等人,小特務們已經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從已經抓獲的“共黨”的人數來看,尤其像任達哉等這樣的“軟骨頭”配合下,他們便足可以到上司面前邀功授賞、把腰包裝得鼓鼓的了。但特務頭目徐遠舉則想得更遠、更惡毒——“共黨”的厲害並不在於人數多少,最關鍵是他們的組織,只要組織存在,哪怕是還有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跟你鬥爭,最後輸的肯定是國民黨,這一點效忠了蔣介石國民黨近二十年的徐遠舉體會深切。
“大家不要高興得太早。如果我們想睡安穩覺,光看到抓了那麼多共匪人數,絕對不是最後的勝利。如果能把許建業、劉國鋕這樣的嘴給敲開,或者抓到比他們還要大的魚兒,那才是我們的最後勝利。弟兄們,大家加把力,趁熱打鐵,乘勝追擊,爭取將中共重慶地下黨組織一網打盡,那個時候,我到毛局長甚至蔣委員長那裡給你們要錢、要官!”15日晚,徐遠舉在自己的辦公室,把手下的幾個得力部下召到身邊,著實鼓動了一番。特務們臨散去時又得令:“明後天是關鍵,我們要內外分頭行動,爭取有根本性的突破。”徐遠舉說。
“長官放心!保證收穫!效忠黨國!”特務們在主子面前一個個爭相表現。
六
讀者自然還記得那個同劉國鋕一起被李忠良招供的在銀行裡工作的中共地下黨員餘永安吧!他一被捕後,老虎凳上沒呆多少功夫,就把自己的直接聯絡人、上級“老張”給招了出來,但餘不知道“老張”住在何處。
“這是真的?”特務咬住餘永安不放。
“是真的,有半點假的你拿我全家的人性命抵壓。”這時的餘永安在怕丟性命面前,倒是對敵人顯然特別“忠誠”,他說這樣的硬話還真讓特務們相信了他。
“那無論如何你得把‘老張’給我們引起來。否則我們無法相信你說過的話……”
“那一定。”餘永安又一次低下頭。
4月16日,餘永安的“運氣“來了,他老婆從家裡給他打電話——這也是特務們設下的一個圈套之一:你既然被捕並供認了,為了避免地下黨組織和“同黨”發現,或者看你若不“老實”,就拿你家人的性命來辦你,所以抓你不抓你家人是徐遠舉在對付共產黨時自己發明的招術,他徐遠舉對此曾頗為得意地總結成“經驗”。
“老張今天約你到北碚接頭……”餘永安的老婆悄悄打電話過來。餘永安立即將這一情況向特務們報告。
“老張知不知道我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已經……已經被捕了?”餘永安按照特務們的要求又給老婆回了一個電話,尋問道。
“沒有。我啥都沒說嘛!只說你到了一個鄉下的親戚家去了。”老婆說:“可老張好像很著急,說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與他見面。”
“知道了。”餘永安和特務們覺得沒有破綻,便當晚押著餘永安到了北碚。
1948年4月17日,這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然而對中共重慶地下黨來說,這一天是極其黑暗的一天。
這一天,中共地下黨重慶市委的一位正書記、一位副書記同時成了可恥的叛徒,徹底導致了中共重慶市委組織的癱瘓和一大批地下黨員落入敵人魔掌的悲劇……
發生在同一天的這兩個主要領導的叛變,讓特務們欣喜若狂,而我們的革命同志則為此付了血的代價!
我們先說那個叫餘永安的是如何帶著特務抓到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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