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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戰場,連剛剛能起飛的兩翼練習機也被當做敢死隊飛機使用了。
敢死隊飛機雖在一片歡聲中出發,但幾乎都沒飛到預定目標。即使飛到敵上空,又未被戰鬥機或對空炮火擊落,但因幾乎未受過訓練,用不熟練的技術去對付航行中的船隻也是很難的。雖然如此,在沖繩戰鬥中,敢死隊飛機還是擊中了美國十艘軍艦,其中包括一艘大型驅逐艦。
不用說,大本營發表的戰果常是被誇大了的。每天晚上,天皇都要聽陸海軍武官的戰況上奏。一說到敢死隊飛機擊沉敵戰艦、航空母艦,天皇便高興他說:“太好啦!”有時天皇竟突然站起來,在地圖前,向著敢死隊進攻的地點行最敬禮。武官見此情景,也慌張地行最敬禮。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窄小的桌子,有時天皇的頭竟碰到武官的禿頭上。
進入7月,東京已被燒成平地。由於失去了轟炸目標,空襲的主力已不是B29,而改用少數B29引導的小型艦載機編隊。與此同時,空襲開始向中小城市擴充套件。
對疏散到木縣日光金谷旅館的約一百名學習院初級四年、六年生來說,戰爭還是很遠的事情。皇太子在六年班裡,他的弟弟義宮在四年班裡。
四年、六年生來到日光是去年了月。5月先被疏散到沼津,因為海上有美國潛水艇出沒。故又移到日光。當時,學生們還是三年生和五年生,在塞班島陷落的次日,乘特別編組的專列,透過上野來到日光。到東京過門不入。接近日光的時候,雖是夏天,山風吹來也十分涼爽。孩子們知道因戰局不利才逃到安全的山裡來的,因而都感到很緊張。
到了日光車站,當地的小學校長率領身穿粗布衣服的小學生們來幫助運東西。皇太子和義宮已經先來到日光。因為是貴人到來,身穿國民服的校長以興奮的語氣說:“這是我們鎮的榮譽。”到來的學習院學生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華族子弟。
學生們住在鋪有榻榻咪的西式房間裡,每間屋分住六人左右。除了星期天以外,每天排成隊伍走三十多分鐘,到植物園去上課。皇太子住在植物園前邊的田母澤離宮裡,到設在植物管理事務所的教室通學。義宮是從稍遠一點的東照宮山裡日光離宮到植物園通學,兩人都是徒步而行,皇太子需走五六分鐘,義宮需走十五分鐘。
有時也在田母澤離宮的一個房間裡講課。伴隨皇太子的有主管教育的東宮輔育官數人,講課時都坐在教室的最後排。植物園的教室是兩人一張桌,唯獨皇太子是在前排一人一張桌。
在學習院的教學中,對皇太子並沒有什麼特別待遇。皇太子除被教員和學友稱呼為“殿下”之外,一切都和其他學生一樣。玩“騎馬戰”遊戲時,他也常當“馬”。騎馬戰是三人一組,兩人交叉拉手,一人坐在上面,被對方拉下“馬”為敗。他的“單槓”常不過關,總被要求重做。
但是,吃飯就不同了。其他學生都是用圓形鋁飯盒,裝上旅館給做的飯菜帶來吃。皇太子的午飯,是侍衛從離宮送來,用紫紗巾包著塗黑漆的套匣,一直送到教室。然後,侍衛開啟暖瓶,往漆木碗裡倒上大阪風味的帶魚紅醬湯。雖然這時糧食已很緊張,但其他學生的飯盒裡好歹也都是大米飯,也能有些什麼菜。皇太子的飯盒則是美味的炒雞蛋和肉。孩子們因為羨慕曾偷看過。
按照宮內省的教育方計,對皇太子進行著名的古希臘奴隸制城邦式的斯巴達教育。皇太子學習很認真。每天早晨6時半起床,先到高宮的一個房間,向著牆上掛著的賢所、皇靈殿、神殿這宮中三殿的照片和天皇、皇后的照片行禮,然後來到院子裡裸著上半身做體操,再在院子裡跑上幾十圈,再用竹刀做刺殺動作,最後才能吃早飯。
課後常有騎馬訓練。他被輔育官、侍醫,近衛軍官簇擁著,騎馬到遠處的霧降高原。
然而,平常的時候,他和同學玩得很熱鬧。他們和別處的小學生一樣,給老師起了種種外號。秋山老師的名字發“罐”音,故外號叫“空罐”;鈴木老師又高又瘦,給起個外號叫“茶筒”,系井老師教體操,他留著個禿頭,外號叫“螢火蟲”,意思是說他的頭頂發亮光;坪內老師教手工,他頭皮多,外號叫“頭皮壇”。皇太子也和其他同學一樣,偷著叫老師的外號。
皇太子沒有外號,但是班裡的其他同學差不多都有外號,什麼“貓”、“大猩猩”、“黑猩猩”等。皇太子也這樣叫同學:“喂!大猩猩。”
輔育官也常給皇太子一些少年讀物看,如《古力姆童話集》、《安徒生童話集》、《小公子》等,有時,他也借同學的《怪人二十四面孔》、《看不見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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