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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省油的燈盞,但同寶弟比起來,還不能同日而語。
田丕丕從不作弄老師。
有一回放學回家的路上,同學們都一夥一夥地相跟著,月果形單影隻,一個人走在最後頭。
“媽呀! ”突然,她驚駭地叫了一聲。
“哈哈! ”寶弟在一邊笑著,跳著。
一隻蛤蟆,拴在月果的辮子上,她一旦看清了是隻青蛙,就毫不猶豫地把它抓了下去。月果敢怒不敢言。
丕丕衝過去,當胸給了寶弟一錘。
“咋啦? 她是你老婆,你心疼了? ”寶弟毫不示弱,跟丕丕打起來。
田丕丕在他嘴上一巴掌:“叫你放屁! ”
寶弟嘴裡流出了血,娃娃們嚇得一鬨而散。白白拉住月果:“快跑哇! ”
月果不動:“丕丕為我打的寶弟,我咋能跑開? ”
白白愣住了。
這一架打得沸反盈天,田李兩家的大人幾乎斷絕了外交關係。
那是白白他們念小學二年級的事情。
李虎仁咽不下這口氣,讓水成波勒令月果回家。
水成波硬是頂住不辦,月果看看念不成了自動退了學。
光陰荏苒,她和他都不知不覺長大成人。但白白從來沒聽說丕丕和月果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月果,他真一點不知道? ”
“真的。”
“你沒給他去過信? ”
“沒有。”
蘇白白心裡替她惋惜。早有聯絡,說不定還算個姻緣,可現在,人家當了三年兵,心高眼高,還能把月果放在考慮的範圍內嗎?
“月果,我給你們當個‘紅娘’吧! ”
“不,別,那多丟人呀。”月果捂住了臉。
“好,好,那我就‘包辦代替’了! ”白白笑著說。
到了李家門口,院子裡的大狗聞風而動,驚天動地狂叫起來。
“誰? ”李虎仁大聲喝問。
“我,白白。”
李虎仁過去吆喝住狗。
白白說:“進去不? ”
月果遲疑了一會兒說:“不了,我改天再來吧! ”
白白也沒勉強,由她去了。
引弟已經聽見了她的聲音,從東房走出來,拉住白白的手,兩人一塊兒回到東房。
4
喝過兩大碗拌湯,蘇鳳池汗流浹背,把褂子敞開,蹲在炕上抽菸。
大青媽在鍋臺上一邊洗碗一邊說:“他二爹,有點眉目沒有,咱大青的物件? ”
“有,有! ”小叔子十分肯定地說。
蘇鳳河在地上抽菸,他對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弟弟一向不以為然,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對他的事不置可否。
給大青找物件,是他自告奮勇,蘇鳳河也不便打擊他的積極性。
何況,大青媽對小叔子還抱有相當程度的期望。理由是,鳳池東跑西逛,畢竟見多識廣,這是為自家辦事,不至於弄虛作假。
蘇鳳河的冷漠,並沒有減低鳳池的熱情,抽完一支菸,他向嫂嫂報告,大青的物件問題確實有了重大進展,也可以說是突破性的。
“真的呀,他二爹? ”大青媽喜出望外,兩手水淋淋的,不知往哪兒放。
“嫂,我還能哄你? ”蘇鳳池得意地笑了。
“誰家的女子? ”蘇鳳河卷著煙,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問。
“說遠,千里之外;說近,就在眼前。”蘇鳳池不慌不忙地說。
大青媽急不可待,催促他:“快說正經話哇,到底是誰家的? ”
“老嫂子,我給咱大青找下個四川女子。”鳳池說,“真好人樣,水靈靈的毛眼眼,白生生的嫩臉臉。”
“隔山探海,不靠實一下咋行? ”蘇鳳河說,“這還不是隔山買老牛嗎? ”
“看你說的,哥,兄弟再沒頭腦,也不能幹那號事哇? ”蘇風池朝他一瞪眼,“我這還是讓人家招弟給瞅摸下的哩! ”
一聽又是李招弟,蘇鳳河斷然反對:“她? 沒把人家從從害死! 招弟能幫咱找下好媳婦? 不行不行! ”
大青媽也產生了懷疑:“他二爹,四川女子也湊合,就不能叫別人介紹一個? 自從田家出了那號事,我一聽見招弟,心裡就發毛! ”
蘇鳳池鼻子裡頭連哼三聲:“好好,我這真是撈毛劬瞎眼火燒半截臉! 我圖個甚?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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