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4/4 頁)
,白白的臉在夜色中燃燒起來。
“白白? ”
寶弟走在她右邊,身上一股酒氣,但人是清醒的。
“嚇死人了! ”白白往旁邊一閃。
“人哪能叫嚇死? 人只能叫親死! ”寶弟嬉皮笑臉地說。
白白又羞又氣,口氣生硬地說:“寶弟,你少耍流氓! ”
“哈哈! ”李寶弟笑著說,“白白,甚時代了,開句玩笑就惱了? 我咋敢在班長面前放肆呀! ”
白白撲哧一聲笑了。
念小學那會兒,白白當過班長。這句話,把他們少年時代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歲月拉了回來。
白白對寶弟說不上什麼印象:討厭,嫌惡還是無所謂,都說不準。
唸書那會兒,寶弟是聞名遐邇的搗亂行家。給她這個一班之長添過許多麻煩。他又專門愛作弄女生,白白沒少教訓他。
寶弟惟一不敢打動的女生,只有白白一個人。這種良好的傳統,一直保持到現在,他從不在白白麵前胡說八道。
白白說:“你去誰家赴宴了? ”
“丕丕‘衣錦還鄉’了,我去看他。我們不在一個部隊當兵,不是戰友還是朋友哇? 他還正要我給你們家捎話,本來,大青哥跟他一塊兒回來的,半路上聽說有批豬兒買賣,又折到紅旗鄉去了。”
白白說:“你看丕丕情緒怎麼樣? ”
這兩個當過兵又回到芨芨灘的青年,是她未來不可迴避的工作物件。寶弟從部隊剛回來那陣子,情緒鬧得雞飛狗跳,白白記憶猶新。
“嘿嘿,”寶弟自嘲地笑了說,“白白,你沒出去過,就不理解我們的心情。心野了,眼寬了,一回到咱這村子裡頭,就像回到了原始社會! 人家城裡電視都不新鮮了,咱們這兒反倒連電影都沒人給放了! 憑這點,我倒贊成人民公社,那會兒,好賴公社還有個放映隊哩! 至於什麼舞廳、錄影那就到共產主義再去想望吧! ”
說了半天,寶弟還沒回答白白的問題,不過,寶弟這種迂迴戰術,也說明了丕丕一部分情緒。
“白白,我看,丕丕也不會安心在這裡窮下去。人家城裡有靠山,找個單位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
白白沒吭聲。寶弟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田家的獨子,田耿還能不千方百計地把兒子超度出去?
“照你這麼說,中國的窮苦地方都扔下,叫誰去改變? ”白白踢著腳下的一塊坷垃說。
“這是中央大人物考慮的問題。要我說,不如承包給外國人,叫他們去幹,等變好了,咱們再要回來。”
白白忍不住格格一笑。
寶弟等她笑完,忽然放低聲音說.“白白,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
“求我? ”白白感到驚訝。李虎仁是遠近聞名的人精,能人,只有別人求他的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