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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邊走,知青跟在後頭。
剛才人們吃剩的飯菜還不少,李虎仁給她拿出饅頭,燴菜:“吃哇,天可憐見! ”
知青確實餓了,狼吞虎嚥,低頭只管吃。
李虎仁的目光一直隨著她衣衫下那飽滿的乳峰顫悠。
知青吃完了,正在抹著滿足的嘴唇,還沒等她把感激的話說出來,李虎仁就把她壓倒了。
人家還是個囫圇的黃花閨女。
事後,李虎仁安慰她:“不要緊,以後,你的出路我包下了! 在紅烽當知青,你就活在天堂裡頭了! ”
從此,紅烽就多了一個特殊的女知青,為了不惹眼,李虎仁叫她跟一個五保老婆婆住在一塊兒。可憐的女人成了他的編外老婆。女知青忍氣吞聲,有苦難言,又不敢告他。
直到她有了肚,李虎仁才移花接木,把她嫁給,不如說送給了水成波。
他以為自己幹得天衣無縫,但水成波沒有打動那女人,以後,那個女人又去打胎險些丟了命,他暗暗驚駭,水成波一定清楚了內情。
生米成了熟飯,水成波也咋不了他。
山不轉路轉,不想沉寂多年的水匯川又東山再起,偏偏又要回紅烽鄉,李虎仁忐忑不安了。水匯川不是個省油的燈盞。
在這樣的背景下,李虎仁爽快地給了水成波一個面子,引弟白天又受了人們的欺侮,那就跟他無關了。
叫他水成波去解決吧!
李虎仁很為自己這一石二鳥的成功得意。他畢竟是眾所周知的“人精”,哪能栽到他水成波的手下?
紅烽鄉,不,芨芨灘這幾年的巨大變化,使他隱隱感到,自己的輝煌已成了歷史,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到,他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不說一落萬丈,也一落千丈。眼前就是一個例子,為了討好到任的水匯川,他居然想幹一件萬分違心的營生——在家裡擺上一桌酒宴,請水成波、劉改興聯絡一下感情。人家正春風得意,肯不肯賞臉,他還沒十足的把握。
李虎仁焦躁地走來走去,耳畔老伴那怨天尤人的哭聲也逐漸退出了耳朵。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不能不往遠處想一想,他得找個牽線搭橋的人才行。
蘇鳳河?
他想到了這個人,讓老蘇出面去請上面的兩個人:一個已經登上政治舞臺,一個即將登上舞臺的人物,肯定會成功。
水成波和劉改興,跟蘇家的關係都很好,礙於蘇鳳河的情面,水、劉二人也不會一口回絕。
事情一有點眉目,李虎仁的心情就“多雲轉晴”,向老婆吼一聲:“她死不了! 你嚎個球? ”
老婆的哭聲戛然而止,不是叫他嚇得,而是她看見寶弟和引弟兩個相跟著回來了。引弟一進院子,就向兩位老人叫了聲:“爹! 媽媽! ”
不僅當母親的,就連李虎仁,也大吃一驚,他們聽不到真真切切、舒舒展展的呼聲已經有點時間了。
“引弟! ”老伴兒首先撲過去摟住女兒,在她臉上審視。
女兒平靜的表情使她長長地舒口氣。
寶弟說:“媽,我二姐‘完整無缺’,你放心哇! ”
他這個不太恰當的形容,父母沒有過深地領會,寶弟自己先失笑了,回到正房去,找他爹的煙抽。
“好,沒事就好! ”李虎仁含含糊糊應了一句,連自己也沒鬧清,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等老伴兒引著女兒進了屋,他才隨後跟進去,沉吟半晌說:“引弟,水老師抬舉你,爹也不是鐵石心腸,只要你沒病就一家萬幸,從今以後,你跟爹媽就一塊兒住吧。”
“不。”
他聽到引弟平平靜靜的回答,不由得向女兒眨了一眼,怕她又犯了病。
“我在東房住慣了。”引弟用右手指撫摸著臉上的“瘊子”說。
李虎仁不假思索地邊抽菸邊說:“寶弟,明天幫你姐收拾一下房子,粉刷粉刷。對了,再去你大姐那兒,鬧上幾張好畫貼上。”
寶弟連忙點頭:“我明天就進城。”
說完,一甩菸屁股,就出去了,李虎仁的眉頭擰成個疙瘩,他佯裝看不見。
引弟回東房去了。
李虎仁對老婆說:“他媽,明天收拾幾樣菜,我有用。”
“幹甚? ”
“請人。”
“請誰? ”
“這也用問? ”李虎仁毛了,向老婆瞪眼。他請的兩個人,不便說出口。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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