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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書記這樣打算。
他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就繞個彎子:“我估計問題不大,我哥可是你那會兒提拔的呀! ”
金如民點點頭:“你把形勢回去跟你哥談談,旗裡還想抓個頂風不辦的典型哩! ”
田直連忙說:“好好好。”
兩個人一連碰了幾杯,田直怕喝出醜態,連忙告辭出來。
金如民腦海中閃過一個情景:“老蘇家那個屙在炕上的娃娃二青,也該有二十來歲了吧? ”
從蘇家他又想到劉改芸,心有所動,動什麼,他一時也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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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大青,直到停止了呼吸,也沒鬧清自己是咋死的。他沒法弄清楚。
四川女人跟他過的那幾天,大青無法挑剔。女人確實在儘自己的天職,又正值芳齡,慾火如熾,還有十分嫻熟的技巧,使大青享受了從未有過的快活。
“女人真不賴! ”不善辭令的大青,在一個晚間,揣摸著女人肥碩軟綿的大奶頭子讚歎道。
不等說完,他又爬到女人身上去了。女人如飢似渴,有使不完的精力,對他的每次求歡來者不拒,極意逢迎,還發出讓大青肉麻的哼哼嘰嘰,以及不明含義的絮叨。
大青多少年來積壓的慾望,在短短的時間裡得到了補償,多少年積攢的慾火,有了排放的地方。
除了言語不大溝通,在肉體上,他們合作得天衣無縫,烈火乾柴。大青沒有品嚐過女人,因此,也搞不清女人是否頭一次跟男人睡覺。對四川女人的做法,從沒考慮過。沒人暗示,也沒人指點,他也沒有可比較的經驗。
有了四川女人,大青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以至對豬生意也疏淡了,總想守在女人身邊,看她,摸她,睡她。
大青的父母,對大兒子的如醉如痴十分滿意,這樣下去,體魄壯實的四川女人,會毫無困難地懷上他蘇家的第三代,香菸有繼,人們的評價也會隨之發生變化。
該有後代而沒有,在芨芨灘也是要受到懷疑和貶低的。
至於大青出去與否,蘇鳳河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窮是窮,不能斷了根。莊戶人也明白這一古訓的厲害。
女人要是養不下兒子,地位如同不會抱窩的母雞一樣,被人瞧不起。
蘇鳳河覺得,幾千塊錢花得值,花得應該,花得有盼頭。
大青彷彿變了一個人,臉上有了笑紋,面孔也年輕了許多。
全家只有白白,對這個大嫂不大放心,總覺得她像個影子,給人一種虛虛飄飄的印象。但她既沒有根據,又不便說出口,只能冷眼旁觀。
這天黑夜,大青和女人睡下,又把本能的需要重複了一遍,直到女人氣喘吁吁,大青才不情願地離開她軟綿綿的肉體。
女人情意綿綿地枕在大青堅實的胳膊上,用異鄉的語言,向他提出一個要求,明天進城去扯一身衣裳。
大青費了挺大的勁,終於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當然不能拒絕,只不過提出,和她相跟去,女人用嬌嗔和愛撫婉拒,大青又提出,讓白白一塊去,女人說,她想一個人到城裡走走,跟上白白不方便。
大青沒有往深處想,也沒有必要胡思亂想。女人以她的百依百順,以她的一腔柔情,以她的密切配合,向大青明確地證明了,她是大青的好老婆。
第二天,大青只叮嚀她早點回來,就放心地讓她走了。
女人留給她一個含義深長的微笑,也沒有說話,就走出了蘇家大院。
等到父母知道了咋回事,女人走了已經兩三個鐘頭了。
母親埋怨他:“她人生地不熟,你咋放她一個人出去? ”
一半出於關心一半出於不安。
大青沒有解釋,他一輩子沒幹過一件欺人的事,也不會懷疑別人欺騙他,更不能懷疑自己的老婆幹那種事情。
他抽著煙鍋,看著空空蕩蕩的豬圈,思謀過幾天出去做買賣。
直到天黑,女人沒有回來,大青才驚慌起來,但又無法可想。黑夜一個人睡下,更是寂寞難熬,越發體會到了有女人的種種好處。
他輾轉反側,難以入夢,就披上衣裳到院子裡轉悠,父母破例,屋裡還亮著燈,他猶豫了一下,就走進屋。
“大青,你還不睡? ”母親明知故問,藉以掩飾不安和焦急。
父親在鍋頭坐著抽旱菸,滿屋子菸葉辛辣和煤油氣味。
大青沒有吭聲,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