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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人就心裡亮堂了。過了國慶,二青和引弟就要結婚,沒有掖掖藏藏的必要了。”
“你說咋幹,我就咋幹。”
“那好,在移風易俗上,老哥你立了一大功,咱們的村規民約上明文記著,立功的受獎,第一個領獎的人,就是老哥。”
“快不要叫我烤火爐了,獎我不要,事我能幹。”
劉改興還告訴他,文化站明後天也要成立,旗裡、鄉里都要來人,將來文藝隊缺了他不行,鬧紅火缺了他不行,讓他牽頭把文藝隊搞起來。
“你看我行? ”
“咋不行? 二青的二胡,還不是跟你學的? 你又會唱蓮花落,會抖山曲,會演二人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還怕別的鄉把你招聘上走哩! ”
一席話把從前的老陰陽說得笑逐顏開,熱血奔騰。他說:“大兄弟,老哥還有活頭? ”
“咋沒? 改革開放,百廢俱興,你活人的日子才開始了,公路一通,電線一拉,咱芨芨灘還愁不富? 那會兒,你可大有用武之地了,我還想鬧個二人臺專業劇團,出去掙大錢哩! ”
“好好,大兄弟,就憑你把老哥當人看,我這把老骨頭就由你摔打去吧! ”
兩個人正說的紅火,引弟來了,後面還跟著月果。
她倆是來給蘇鳳池做飯的。
劉改興說:“多做點,我今天也在這兒吃。”
兩個女子一聽,笑得跳起來。
兩個女子手腳麻利,不大工夫,熱騰騰的燜面就出鍋了。
蘇鳳池留她們也吃,兩個女子笑著走了。
吃過飯,又抽了一支菸,劉改興才走了,他要去跟田耿商量文化站的事。
蘇鳳池活了這把年紀,這頓飯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香甜。村長抬舉他,與他共進晚餐,而這晚餐是村長女兒跟引弟夥夥做的。
這頓飯的成分就非同一般了。
他把煙抽完,就準備去哥嫂那邊,對嫂嫂做思想工作了。
這會兒,他聽見一陣汽車喇叭響,兩根明晃晃的燈光,跳跳蕩蕩地向劉改興家射過去。
“誰來了,黑天半夜? ”他一邊推測,一邊走出家門。
4
大哥的不幸遭遇,給白白心頭罩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她總有一種沉重的負罪感,明明發覺四川女子不地道,為什麼不提醒一下大哥呢? 就是父母不聽,大哥不聽,自己也算盡到了責任。
忠厚老實一輩子的大哥就這樣離開了親人。
白白還記得,大哥當車倌那會,十冬臘月,揣著豆腐給家裡人吃的事。那麼遙遠又歷歷在目,就像剛才發生過一樣。
一個人,就這麼突然這麼簡單這麼不可思議地走了,永遠地走了,他那被壓壞的腳踏車堆在院子裡,如同它的主人一樣,扭曲變形,失去了生命。
白白跟海海乾營生時,仍然止不住傷心的淚水直流淌。
這天收了工,雞舍的雛形已經顯現在人們面前,友海讓她回家去,白白卻跟他回到了從前成波的房間裡。
自從此屋有了友海,已經今非昔比了,在白白打扮下,它整潔清爽,那盤土炕被一隻木床取代,這就給小屋添了許多現代氣息,在芨芨灘,只有田家才有木床。
海海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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