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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裡聽到了康潛噩耗,進門望見地上屍首,他神情越發沉痛。他身後那個年輕男子一身白色遙�潰�佳酆臀湎櫨行┫瘢���濾�俏浼依先�⑻��饃嶸�淝蹋�吹絞�祝�淝堂紀凡�艘幌攏�扔行┚�攏�婕匆燦科鴇�狻�
“怎麼竟會這樣?大郎平日並不貪杯呀。”武翔深嘆了一口氣,“屍首這樣擱著不成,二郎快去找件乾淨衣裳給大郎換上,上方寺離得最近,就請那寺裡的師父來做法事,二郎你看如何?”
康遊沉聲道:“我哥哥並不信這些。”
“那也得立個靈位,左右鄰舍也好祭拜。三弟,你去紙馬店請個靈牌,買些香燭紙錢,另外叫你兩個嫂嫂也過來幫著料理一下。”
武翹點頭應了一聲,隨即轉身走了。
墨兒仔細留意武家兄弟,兩人悲悼出於真摯,絲毫沒有作假的意思。他們要幫助康遊料理後事,也不便問什麼,就先告辭出來了。
回去途中,他在驢背上又回想彭家曹氏和彭針兒的話,說他家老大彭影兒回家鄉去了,而且是寒食那天。兩人說起來時,神色之中始終有些遮掩。
彭影兒善做影戲,又精於口技,在汴梁百戲行當中也算有些名頭。墨兒曾看過一回,那次演的是三國戲,彭影兒藏身在一塊白絹屏風後面,操弄著羊皮刻鏤描畫的各色人物,如劉備、諸葛亮、關羽、張飛等,燈光映照上去,鮮明如活,不但手足能動,而且彭影兒又給這些人物配上相應話語聲音,各個音色語調不同,更有金鼓之聲、馬嘶聲、風聲、人馬雜沓聲、刀劍搏擊聲……恍然間,如同親臨戰場,看萬軍廝殺。
寒食連著清明,官府要休五天假,正是勾欄瓦舍生意最好的時節,彭影兒為何要選這個時候歸鄉?康潛妻兒是寒食前一天失蹤,彭影兒次日就離開,難道其中有關聯?
彭影兒常在城東望春門外的朱家橋瓦子作場,離得不遠,墨兒便驅驢先去了那裡。
比起中瓦、裡瓦等大瓦子,朱家橋瓦子只能算二等,但也有十來座勾欄,遠遠望過去,彩繪木欄圍出一塊二十多畝地的寬闊場地,四面都架著高大歡門,彩幡花錦簇繞。墨兒從東邊歡門進去,雖然還未張燈,已有許多人進進出出。進到裡面,仍是用彩繪木欄分隔出一座座勾欄,勾欄內是高闊的瓦棚,棚裡擺滿桌椅,有的將臺子立在中央,有的則搭在最靠裡。
雖然沒到最熱鬧的時候,但這些勾欄中大半也已經坐滿了人,臺子上有說的、唱的、彈的、相撲角力的、舞刀弄棒的、弄傀儡的……各種聲響動靜,江海暴雨一般喧震沸鬧。
墨兒記得彭影兒是在西南角上那座勾欄作場,便快步穿過去,見這裡人還不多,只坐了半場子,臺子上一個赤膊的人正在踢弄綵球。墨兒掃了一圈,見勾欄角上有個老者正蹲在一個小爐子邊看著燒水,知道是常日在這裡點茶賣湯水的,便走過去問道:“老人家。”
老者回頭望了一眼,問道:“這位公子要茶麼?”
墨兒笑著說:“不是,我是想打問一件事。”
“什麼事?”
“演影戲的那個彭影兒去哪裡了?”
“說是有人辦大宴請他去作場了。”
“什麼時候?”
“清明那天。怪的是,這幾天了,至今不見他回來。”
“嗯?不是寒食嗎?”
“清明前一天他還在這裡作場。”
“老人家沒記錯?”
“這個我可記得準哩,老彭演影戲要潤嗓子,每回都要我替他熬梨湯,寒食不能動火,頭一天我就給他熬了三天的量,那三天人多,他早中晚各演了一場,清明前一天半夜演完了口渴,還問我要梨湯喝哩……”
第九章 沙場恨
夫所以謂之觀物者,非以目觀之也。非觀之以目,而觀之以心也,非觀之以心,而觀之以理也。——邵雍
回到家後,墨兒又忙和哥哥趙不尤商討起來:“哥哥,我始終猜不透綁走康潛妻兒的究竟是誰。彭家兄弟似乎嫌疑更大,尤其是彭家老大彭影兒,清明那天他忽然回鄉,他妻子曹氏和三弟彭針兒卻說他寒食就走了,他們為何要在這上面說謊?”
“他家人在日期上說謊,反倒證明他並不是綁匪。”
“嗯?為何?”
“康潛妻兒是寒食前一天被劫,彭影兒若是綁匪,他家妻弟要替他遮掩,就該把日子往前說,而不是往後。”
“哦……對。我總覺得他們在這日期上說謊,一定有什麼隱情,陷到裡面,倒忘了寒食前一天,彭影兒在朱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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