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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兒子也出事了?”
墨兒見彭針兒說話雖然油滑,卻也只是慣常形色,並沒有什麼遮掩躲閃。他心裡暗暗納悶,這叔嫂兩個心裡一定都藏著什麼,但對於康潛及其妻兒,卻似乎真的並沒有嫌疑。
於是他避而不答,又問道:“彭大哥和彭二哥今日都不在?”
曹氏的目光又忽地一霎,彭針兒倒仍是笑著道:“大哥回家鄉去了,二哥還在街上說書賺口糧呢。”
墨兒發覺這叔嫂的隱情似乎在彭家兩兄弟身上,便繼續問道:“哦?彭大哥走了多久了?”
彭針兒眨了眨眼,轉頭問曹氏:“嫂嫂,大哥是寒食那天走的吧。”
“嗯——”曹氏語氣稍有些猶疑。
墨兒確認隱情在彭影兒身上,又問道:“你們家鄉是哪裡?”
彭針兒答道:“登州。”
“來京城幾年了?”
“十來年了。”
“你們是去年才搬到小橫橋這裡?”
“嗯。是二哥找的房子。比我們原先賃的那院房子要寬展些,錢卻差不多。”
墨兒想再問不出什麼,便起身道:“打擾兩位了,在下告辭。日後若有事,恐怕還要叨擾。”
彭針兒隨口道:“要到飯時了,趙公子吃了飯再走吧!”
墨兒看曹氏白了彭針兒一眼,便笑道:“不了,多謝!”
他仍從後門出去,臨出門前,彭針兒悄聲問道:“隔壁娘子真的出事了?”
墨兒見他眼中全是獵奇偷鮮的神色,越發確證他的確並不知情,便只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他回到康潛家,武家妯娌和其他圍觀的鄰人都已散去,康潛的屍首仍橫在廚房地上,蒙了一條布單。康遊跪在屍首邊,已不再哭,垂著頭木然不動。
墨兒又悲疚起來,但隨即告誡自己,悔之無益,儘快查清案子才是正理。
於是他小心過去,低聲問道:“康二哥,有些事得問你,不知——”
康遊仍然不動,不過沉聲應了句:“你問吧。”
他的左額刺了幾個墨字:“雲翼第六指揮”,是當初從軍時所刻軍旅番號,雖然如今已經由武職轉了文職,這黥文卻仍舊留於額頭,有些刺眼。
“康二哥,是你去取的那個錦袋嗎?”
“是。”
“康二哥是從哪裡取來的?香袋裡那雙耳朵又是怎麼一回事?”
康遊目光微微一頓:“這事關另一件大事,我不便多說。過幾天,我自然會實情相告。目前得先找回我家嫂嫂和侄兒。”
墨兒看他神情,就算強逼也不會說出來。於是退一步問道:“清明正午你下船後,找了一個老漢將香袋轉交給康大哥的?”
“是。”
“康大哥將香袋交給餑哥時,珠子和耳朵果真在香袋裡?”
“是。那位老漢信得過。我也一直偷偷在後面跟著。”
“你扮成這樣,這幾天也是在偷偷查詢綁匪?”
“是。可惜一無所獲——”康遊看了一眼地上康潛的屍首,眼睛又開始泛潮。
“據我和家兄探討,綁匪應該是你家左鄰右舍,尤其是隔壁武家和彭家嫌疑最大。”
“哦?”康遊一驚,隨即痛悔道,“果然,要劫走嫂嫂和棟兒,只有他們兩家最方便。唉!我怎麼早沒想到!”
“康二哥看這兩家哪家嫌疑更大?”
“武家大哥與我哥哥多年鄰居,兩人志趣相投,我和武家二哥又是沙場上的生死之交,他們必定不會。彭家兄弟去年才搬來,因不是一路人,並沒有深交,不知底細。”
“我剛去過彭家探問,只有他家大嫂和老三彭針兒在,不過看神情話語,他們兩人似乎並不知情。”
“他們三兄弟都在市井裡混走,必定極會遮掩。”
“沒有查明白之前,兩家都有嫌疑。另外,有一事還要請問康二哥,康大哥和大嫂兩人平日可和睦?”
康遊神色一變,聲調也有些不自在:“起先哥嫂兩個十分和睦,這半年來,有些事——”
墨兒忙問:“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不似往常那麼和睦。”
墨兒發覺康遊似乎在遮掩什麼,不願意說出來,不好追問,便道:“還請康二哥再仔細想想,這兩家還有什麼可疑之處?”
康遊還未張嘴,武翔和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二郎……”
武翔面色凝重,應是已從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