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他動手了?”
吳泗怔了一下,才道:“昨晚家裡沒有外人,只有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鑽進來的。”
“你沒看到他動手?”
吳泗不情願地點了下頭,又道:“昨晚服侍老相公吃過飯,我就回自己屋裡去了,後來去堂屋看他,就見那個鼓兒封站在堂屋裡,老相公躺在他腳邊。”
瓣兒回頭對池了了說:“吳老伯並沒看到封伯動手。這中間一定有誤會,不過封伯為何會招認自己是兇手?”
“我去獄裡看他,他說話的樣子很怪——”池了了忽然望向路那頭,“姚禾來了。”
姚禾揹著木箱和一個公人打扮的中年人一起走了過來,見到她們,笑著招呼:“趙姑娘,池姑娘。”
瓣兒站起身問道:“你收到我的信了?”
“信?沒有。我去府裡候差,聽說了董伯父的案子,就去申領了複檢的差事。你們等一等,複檢完就可以進去了。”
姚禾和那個公人進了院子,瓣兒低頭見吳泗傷心委頓的模樣,便又蹲下去,在他耳邊大聲道:“吳老伯,範樓的案子我們已經查出來了,你家老相公並沒有說胡話,範樓那具死屍並不是董謙。”
吳泗猛地抬起頭,驚問道:“真的?小相公還活著?”
瓣兒還沒來得及解釋,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吵嚷起來:“讓我進去,父親!父親!”
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男子哭喊著要往院裡衝,被兩個弓手死死攔住。吳泗在一旁顫著聲音叫了句:“小相公?!”隨即慌忙從牆根爬起來,伸著雙臂向那年輕男子快步趕過去。那年輕男子扭頭看到,流著淚迎過來,抓住吳泗雙臂,哭道:“吳叔,我父親究竟出了什麼事?”
瓣兒驚望向池了了,池了了點點頭,輕聲道:“他就是董謙。”
吳泗也哭起來:“是我的不是,沒看好家,沒防備那老賊,他殺了老相公……”
吳泗說著就要跪下來,董謙忙伸手拉住,兩人一起哭起來。
過了一陣,姚禾和那個公人走了出來,那公人說了聲“家人可以進去了”,隨即帶著兩個弓手走了。董謙立即哭著奔了進去,吳泗也趕忙跟了進去。
姚禾走到瓣兒和池了了近旁:“封伯的口供和董老伯的死因有些對不上。你們隨我進來看——”
三人一起走了進去,堂屋中傳來董謙號啕痛哭聲:“父親,孩兒不孝!孩兒不孝!”董謙跪伏在董修章的屍首旁,不住痛哭自責,吳泗也跪在一邊嗚咽,看著讓人心酸。
姚禾將瓣兒和池了了喚到院子另一邊,低聲道:“董老伯是因後腦磕傷,流血而亡。封伯口供上說,他和董伯伯在堂屋中發生口角,一把推倒了董老伯。但堂屋中並沒有找到磕傷處,有血滴從堂屋一直延伸到後院一隻大缸邊,缸沿上有一處血跡,董老伯應該是在那裡磕傷的,而後才走到堂屋中摔倒在地。”
池了了忙道:“封伯在說謊?他為什麼要說謊?他並不認識董老伯,昨晚受老友託付來還錢,才第一次來董家。”
姚禾道:“我看初檢驗狀上,後院還有扇門,昨晚並沒有閂上。恐怕兇手另有其人,那人在後院推倒了董老伯,從後門逃走。”
池了了更加吃驚:“那會是什麼人 ?封伯為何要替他頂罪?”
這時,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曹喜。
趙不尤和墨兒、乙哥忙出門去尋劉小肘。
劉小肘一向在東水門內外、汴河兩岸走賣,他們先趕到汴河岸邊,向人打問,有個說劉小肘剛剛經過這裡,往北岸去了。三人忙上了虹橋,向兩頭張望,乙哥眼尖,遠遠看見劉小肘在汴河北街東頭。他腿腳快,飛一般下了橋向那邊跑去。趙不尤和墨兒忙跟了過去,等走近時,見乙哥和劉小肘已經扭打著滾倒在地上,劉小肘筐子裡的乾果撒得滿地都是。
趙不尤忙大聲喝住,墨兒過去將兩人分開拉起。乙哥仍不罷休,不住嚷著:“敢壞你小乙爺的事?我把你個小肘子打成鵪鶉腿!”
劉小肘性子敦懦些,想還嘴卻半天憋不出話,氣哼哼地彎腰抓撿地上的乾果。墨兒過去幫他撿拾。
趙不尤等他們撿完後,才問道:“劉兄弟,你把那香袋交給誰了?”
劉小肘瞅了趙不尤一眼,目光隨即躲開,低著頭不肯答言。
趙不尤又道:“我知道你一向本分勤懇,又孝順父親。不過那香袋關係到二十幾條性命,你現在不說,等官府的人來了,將你關進牢獄,你父親就沒人照看了。”
劉小肘猶豫了半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