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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得出,憑他自己也難做到。”
“那還有誰?”
“你那同學葛鮮。”
“葛鮮?!這怎麼可能?”
趙不棄笑了笑:“不是可能,而是必須。”
“必須?”
“他省試第一,你第二,殿試你們兩個誰更有可能得狀元?”
“這個……殿試不同省試,狀元由皇上欽點。”
“但至少在府學中,你們兩個應該是不相上下?”
“這個倒是。不過,這和丁旦有什麼關聯?”
“你第一次在爛柯寺見到阿慈,神魂顛倒,葛鮮是不是正好在旁邊見到了。”
“嗯,他當時還奚落了我一頓。”
“你去獨樂岡,是不是他邀請的?”
“是,不過……當時還有其他同學。”
“那天,送受傷的丁旦回你家舊宅的,是不是葛鮮?”
齊全在門邊忽然答道:“是他。之前他曾來過府裡幾次,我認得。”
趙不棄笑著點點頭:“還有。我打問到,葛鮮的父親是個大夫。”
“葛大夫?!”何渙瞪大了眼睛。
“葛鮮怕你和他爭狀元,那葛大夫又和藍婆家親熟,自然知道你和丁旦長得極像。父子兩個為除掉你這個敵手,才謀劃了這場變身把戲。”
何渙驚得說不出話。
“殿試還沒有發榜,你要不要去告發他?你若想告發,我就替你找出證據來。”
何渙低頭想了想,嘆了口氣:“算了。好在這事沒有造成大傷害。他也不容易,出身低微,又好強好勝,每日都極辛苦。”
趙不棄笑著道:“你說算了就算了。我只管把真相揭出來,讓你知道。若不然,糊里糊塗被人毒打戲弄一場,也未免太窩屈。”
何渙苦笑了一下:“知道後,反倒添了心病,不知日後該如何相見?”
趙不棄大聲笑道:“見了面,不必說話,先朝他下陰狠踢一腳,把賬討回來。之後,是敵是友,隨你們兩個。”
何渙聽了,苦笑著連連搖頭。
趙不棄忽然收起笑:“這件事且丟到一邊,目前最要緊的是你的殺人案。我見有人在追蹤你,若他知道真相,檢舉了你,這冒罪應考的罪名可不小。”
何渙一慌,隨即垂下了頭。
“你真的殺了那個閻奇?”
何渙鬱郁點了點頭。
“但我堂兄卻懷疑你可能並未殺死他。”
“‘訟絕’趙神判?不過……人真是我殺的,這無可抵賴。”
“當時究竟如何,你仔細說一說?”
阿慈消失後,何渙四處找尋,朱閣和冷緗也一起幫著尋,但找了好幾天,卻一無所獲,真如雪花遇火一般,無影無蹤。
阿慈消失後第六天的清晨,何渙早早起來,正要繼續出門去尋,才開啟門,卻見一個圓頭圓眼、體格肥壯的人站在門外,穿著一件玄錦道袍。何渙曾見過這人,名叫閻奇,是個術士,終日奔走在官宦富商門庭,據說能煉長生散,還會些奇門遁甲的法術。
閻奇迎頭就問:“你家娘子不見了?”
何渙納悶點點頭。
閻奇笑著說:“她是著了妖人的穿空移物術,這法術早已失傳,不知為何會重現於世,不過我師父曾教過破解之法。”
何渙向來不信這些,但憂急之下,已難把持,忙問:難“法師願意幫我找回娘子?”
“我正是為此而來。”
“法師若能找回我娘子,晚生願做牛馬以報!”
“哥兒不必說這些,我們既學了這些法術,自當斬妖除魔,驅除惡祟。不過法不空行,哥兒你得供奉一件貴重之物。”
“法師要什麼儘管說,多少錢都成!”
“我行法從來不要錢,只要古舊器物,也非是貪物,為的是汲取些歲月精氣,才好施法。”
“什麼古器?”
“這穿空移物術是道家極陰極野的法術,得用極陽極文的精氣才能剋制。器物得過百年,曾沾過書墨氣。陽克陰,文勝野。”
“古硯可成?”何渙想起自己家中有一方古硯。
“嗯,硯出於石,石出於土,本是極陰,不過土軟石硬,又是極陰所生極陽,硯臺又常年吸墨,正是極文。”
“那好——”何渙忽然想起,自己的家早已被丁旦輸光,連宅子都沒有了,那方古硯自然也早被賭掉了,他頓時沮喪。
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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