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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包厚道就後悔了。
這玩意兒哪知道銀子是個什麼好東西。
給它也沒地花。
包厚道賊眼一轉,笑著說:“甲老爹,我幫你去把轎伕拖過來,您慢慢享用!”邊說邊向後退。
包厚道一動。
羊臉穿山甲跟著動一動。
一人一獸就這麼蹩著氣冷冷的對立著。
包厚道的氣腸早就抓狂了,心說:“甲孫子,要吃便吃,比劃個蛋,害的老子幹發毛!”再瞧吳六奇與病秧子府臺打鬥,吳六奇招式嫻熟,力道純淨渾厚,卻是完全不敵病秧子府臺的詭異法門。包厚道眼睜睜的瞧吳六奇被病秧子府臺反手牽制,只聽吳六奇破口大罵:“吳某技不如人,要殺便殺,是爺們的給吳爺來個痛快!”這種輸技不輸志的氣勢,在這荒郊野嶺中顯的尤為傲氣凌然。
病秧子府臺陰臉一笑說:“丐幫弟子,不錯,不錯!”
吳六奇輸了。
沒話與他廢,盛氣的歪過頭。
病秧子府臺扯著吳六奇向前,突然,吳六奇懷裡掉出一方紅印,落在腳下。
病秧子府臺撿起來,陰陽怪氣的說:“兄弟,你不純,瞧你這身手的的確確是丐幫弟子,想不到,你竟是朝廷命官,可惜,可惜,犯在我手,你就算是順治帝,那也是走到頭了!”在吳六奇看來,死了只不過是少口氣而已,自打罵了那句話以後,再也不說話了。那病秧子府臺對著羊臉穿山甲說:“爹,你快吃了這個喇嘛,僧人沒有三葷五素之貪,說不定您吃了他,就能化回人形了。”
羊臉穿山甲搖著頭說:“這人身上有股子爛土味,不是僧人,倒像個盜墓刨墳的假和尚!”
吳六奇楞了,萬萬想不到敢打洋人的好漢,竟是刨墳絕戶的人。
病秧子府臺說:“爹,別管啥人,吃了再說!”
羊臉穿山甲不動勢、不動口。
模樣變的委屈。
好像硬逼著它吃人。
很委屈。
吳六奇聽到羊臉穿山甲的話,有一半相信,有一半不信,確實不願相信自已所結交的“好漢”是個盜墓的假和尚。摸著黑對包厚道重新打量,吳六奇在江湖中閱人無數,那只是憑良心行事,凡事做到問心無愧。人臉上明排九宮八卦、天庭主忠、地殼主奸,這些道理吳六奇不懂。瞧來瞧去還是覺的包厚道是個真喇嘛,無非是有點銀子罷了。沒人規定和尚必須窮,大戶人家的少爺當過僧人的不在少數。
吳六奇豪聲問:“包兄,你明明白白的告訴兄弟,這狗雜種說的是不是真的?”
包厚道心說:“老子沒盜你家墳,有啥不敢承認的!”點了點頭。
吳六奇閉上眼,暗自落淚。
陡然之間,地上憑空探出一隻黑色巨手。
一把將包厚道抓在手裡。
只聽一個刺耳陰冷的聲音說:“吃個人都這麼費勁,你不吃,我替你吃!”聽的吳六奇腳後跟發麻。
027章 破碗
包厚道的第一反應是凌亂,第二反應是抓狂,第三反應是心往徹底了的死。包厚道不得不承認自已個的命不好,就事論事,就說這黑不溜毬的大手突然冒出來,是鬼也好,是怪也罷。眼前明顯顯站著三個大活人與一個怪物,抓誰不好,一伸手就把包厚道抓在手裡了,你說這冤枉理上哪打官司去?包厚道苦苦嘆了一口氣,心底早不知日了幾回這隻大手的七姑奶奶三大爺。
啥毬用沒有。
這個當兒只能閉眼等死了。
那黑色巨手每節指肚都長著一張利嘴,不但向外吐黑氣,還他孃的往外流黑汁。
那噁心騷臭的勁就像爛耳水壺似的,不能提。
包厚道沒有被捏死,差點被薰死。
沒辦法,認命!
吳六奇技不如人,被那病秧子府臺反手製住,又見包厚道大模大樣的承認自已是個刨墳的。吳六奇好不後悔,直罵自已認識了包厚道算是瞎了眼,怎麼能把這種人當成“好漢”呢。此刻,吳六奇一心尋死,也盼望那隻恐怕的巨手把所有人都捏死,想到這位府臺韃子即將與自已共赴黃泉,反清復明的大計便能少了一個勁敵,心裡也算有點小小安慰。
吳六奇心中的埋怨勁一過,又見包厚道在巨手中臨危不懼,開始小小佩服他膽色過人。
羊臉穿山甲哼說:“魔指,你幹麼老搶我的人?”
魔指哈哈大笑,滿手的嘴齊齊說:“每一次你都是挑肥揀瘦的,你不愛吃,老魔我幫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