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補了兩腳,踹舒服了,哼著說:“等著,包爺我明兒滿滿拉一車黃龍湯就來了,等著吧你!”
話說這女子是董府白管家的三姨太,窯姐出身,沒啥本事,就是**術玩的相當轉。白管家沒少在她身上費炭,不出一個月就懷上了,今兒分娩。
窯子裡的女人天生嬌情,生兒育女本是女人天經地義的事,一見疼這女子登時就暈了。產婆不知道趕緊請郎中來,想用涼水把她澆醒,這一通冷水照頭淋下,人沒救過來,直接沒氣了。
一路顛簸,那口氣又慢慢提回來了。
讓包厚道這一腳踹了個徹底。
城門早關了。
包厚道又怕吃酒誤事,害怕回到住的地方,一睜眼忘了昨夜幹了什麼事。這裡又不是太原城,九街九巷八十一衚衕閉著眼都能摸遍。索性睡在了這個拋屍地,把那女子身上裹的綢緞扯下來,遠遠的就地一鋪,不敢靠的太近,免得這娘們看上包爺纏著不放。報仇大計初步實現,倒也美的樂開懷,忍不住哼起了《紗窗聽雨》,唱累了一犯暈睡著了。
晝短夜長。
如今的包厚道越來越膽大了。
酒意不經微風細吹。
喝了酒的人最最忌諱露宿荒郊野外,容易中陰。
陰中的急了,直接能要命。
月亮在天上沒移動多遠,包厚道酒勁一過,渾身冰冷徹骨。緞子面緊緊裹著也不濟多大事,一口一個阿彌陀佛的就暖和,阿彌陀佛就不冷。只見遠遠走來兩個人,一前一後,一老一少,腳步倉促,少年走在前面,老者走在後面。包厚道也不知現在是啥時辰,這二人肯定沒有落腳處,打算把二人叫過來閒侃打牙,又想:“大半夜來幹麼?肯定不是什麼善茬,看看再說!”
別說人家。
包厚道來這也沒蹩什麼正經屁。
烏鴉落在豬圈上,誰也別說誰,一個德性。
那少年走的飛快。
那老者似乎有點跟不上趟。
包厚道悄悄趴在地上,秉住呼吸,豎起耳朵。
只見那少年來在扔屍體的坑邊,瘦小的身板挺的筆直,背手而立,裝深沉的模樣扮的有稜有角。那老者站在少年身後,模樣很是恭敬。只聽那少年用質問的口氣說:“冷衝,你隨為師四十年,我這本事你學了幾成?”別看少年身材小,說出來的話與久經世故的人沒啥二樣。那老者恭恭敬敬的回:“師父的本領,弟子能學到一成,那也受用不盡!”
這一問一答。
實實在在的把包厚道給震了。
少年師父,期頤徒弟。
離譜。
這種“小欺大”的派頭,只有包厚道當少爺那陣訓別人時才有。
莫不是那老者欠了少年的錢。
世上有兩短: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還能有啥短捏在別人手。
又聽那少年嘆著氣說:“冷衝,為師一再教導你,術士之人須懷謙虛悲憫之心。可你小子偏偏不聽,心口不一,不走正道,偏行邪路。我這身本事對你傾囊相授,你學了多少?怕是一成不到吧。哼!旁門左道之法門,你卻是無師自通!”越說越亢,怒斥之意越來越濃。那老者不由自主的把頭埋了下去,好像做了很多虧心事似的。
瞧的包厚道又稱奇,又想笑。
真想不到大千世界有這麼多離奇古怪的事。
不敢擅自驚動。
依舊一動不動趴著聽他們說話。
那少年字正腔圓的說:“冷衝,為師修得返老還童之術,此生靠獵劫為業。素來敬仰鍾馗大師,立志效學,所以要求我門下弟子行的正,做的端。你即然拜在我的門下,我必須得嚴格要求,萬不可行缺德之事,你為什麼如此大膽不尊我門規?”那老者聽到最後一句渾身發抖,不知不覺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顫聲說:“師父,弟……弟子知錯……!”這個“錯”字像打鼓的餘聲,拖了老長,包厚道暗暗心說:“人家知道錯了,別欺負人家了,殺人不過頭點地!”
“請師父放過徒兒這回吧!”那老者已是泣不成聲。
“起來!”
“師父,放過徒兒這一回吧,弟子再也不敢了!”
“起來說話。”
“弟子不敢!”
包厚道越聽越奇,越看越怪,原想這少年與自已一樣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這老者定是欠了他一大筆錢還不上。這一通師父長師父短的,又是老人可憐巴巴的哀求小孩子放過他。把包厚道拋到了雲裡霧裡,所有的思維全都徹底顛覆了。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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