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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貴人具體是誰,他不清楚,但是昨晚那個已與他們打過一次交道的侍衛明確說了,王府的貴人,讓他們小心點。
容成王朝唯一的一位王爺,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而在金川這遠離京城的地方,更是沒有那個“一人之下”。
王府裡的貴人,對他們這些細民來說,簡直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掌櫃的自然也想過來見識一二了。但是顯然,掌櫃的突然出現,有點惹惱了這位貴人。
經紀注意到這一點,臉上的笑容也不免僵硬起來。
容成獨冷了冷眼色,卻很快恢復正常,也不就坐更不用茶,說道:“說正事吧,我們此來是要買一間商鋪的。”
“好好好”,經紀不著痕跡地抹了把汗,說到自己行內之事,明顯地也輕鬆許多,拿過一個冊子過來,指著上面一行墨字道:“正是巧,第一茶樓不做了,讓咱們幫著尋尋主顧,貴客若有興趣,就去看看?!”
第一茶樓啊!在金川一百多年的根基了,竟然也是說易主就要易主了!經紀想到此,唏噓不已。
茶樓的馬掌櫃跟他也算熟人了,今兒一大早就來打聽是誰想要這茶樓,但他們知道的一樣多啊,只知是王府的人。
而此時,經紀心中已經在懷疑這就是王爺本人了。但是他卻不敢認真了這麼想,因為只要一這麼猜測,心底就開始打顫……
“第一茶樓?”嶽箏不禁高聲問道。
看到第一茶樓卸下樓匾時,她心裡就在疑惑了。因為前世的記憶裡,第一茶樓可是一直屹立在金街坊最好的位置上,直到她死的時候,也沒聽說第一茶樓倒的訊息。
誰知道今天一來,這經紀向她推薦的第一間商鋪竟就是這第一茶樓!她在笨,也該猜到這事定是經他插手了,就如之前非要她買的那院子一樣。
“你這是做什麼呢?”嶽箏拉了容成獨,微轉身輕聲問道。
容成獨倒也沒有半點遮瞞的意思,眼含笑意而又頗顯無辜地問道:“這茶樓的位置不好嗎?”
他如此,倒讓她哭笑不得,只得耐著心解釋道:“我不過是想開一家繡莊,你幹什麼非要把這第一茶樓給佔了……?”
容成獨不滿意地皺了皺眉,不待她說完就道:“什麼佔?本王要你買那地方,是看得起他們。”
嶽箏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的確在他眼裡,他不論要什麼都是應該的吧!“你知不知道,不少人來金川,衝的就是這第一茶樓,第一茶樓沒了,不知多少人要失望呢。況且,我也買不起呀。”
就她手裡那幾千兩銀子,只夠租兩個月吧。
容成獨倒一下子笑開了,輕聲道:“我又沒有不讓第一茶樓再做下去,你的銀子不夠,儘管找我來借。”
嶽箏急了,你沒不讓第一茶樓再開下去,可這麼就被趕出了自己打下的基地,第一茶樓還有什麼臉面再待在金川啊。
借?!
買下那院子就夠讓自己心裡不舒服的了,況且她又不是沒有銀子,這幾千兩買下一個小店鋪,足夠了。這麼積極地借給她銀子,日後不定要她拿什麼還呢。
嶽箏說道:“那地面太大了,我也照顧不過來。你若非讓我要這第一茶樓,我就不買商鋪了。”
容成獨一下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停了那麼好一瞬才清冷道:“別把話說這麼滿,先去看看再說。我說了,少多少錢儘管跟我借。”
他轉了身,不管聽了這話兀自氣惱的女子,目光掃了那經紀一眼,命令道:“帶我們去看看。”
“哎!”經紀連忙躬身應聲。
雖然剛剛貴人說話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敢偷聽,但還是隱約聽到這貴公子自稱“本王”,當時就驚嚇地腿窩一軟。
現下里,卻又是滿心的自豪。想想吧,他們的牙行王爺還親自光顧過呢。這要說出去,得多長臉。日後必定是生意興隆了。
跟掌櫃的送了個眼色,您就瞧好兒吧!這經紀才躬身在前引路。
嶽箏不去,容成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聲音柔柔的:“別鬧脾氣,去看看。”
下一刻,就被他拉著出了門。
才剛跨出門檻,陸鴻就站在門左,身側一匹棗紅馬,笑著招呼道:“真巧!”
他今天一身淡青簡裝,兩隻袖口下方繡著兩朵盛開的白色茉莉,不顯半點女兒氣,倒為他增添了幾分儒雅氣息。
容成獨挑了挑眉,亦笑道:“確實巧。”
陸鴻隨手將馬韁撂給旁邊的侍衛,說道:“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