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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看著嶽箏笑出聲,問道:“你知道我給她要了什麼醫藥費?嘿嘿……就是要她把那院子賣給我。現在房子正收拾呢,大概後天我就搬進去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隨時去找你了。”
嶽箏一語不發,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哎!打擾到你與金川王的甜蜜時光,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嗯……我也是沒辦法,誰讓我…你…”他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曖曖昧昧。
嶽箏見此便知多說無益,這個月無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拉她幫他報復張敢。“月無人,你真無恥!”她起身說道,便轉身離開。
只聽後面的月無人道:“多謝誇獎,只不過我覺得我的無恥還不是那麼的爐火純青。”
嶽箏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月無人的神情很認真,很認真地道謝。她只覺佩服,就是她活了兩世,也自嘆不如。“月無人,你真的很無恥。”她心平氣和的真誠的又對他說道。
隨即便轉身下樓而去,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無所謂地想到。
卻沒有看見,在她轉身之時,男子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還有陰霾。
下樓而來,嶽箏更加清楚地感覺到樓下熱鬧乃至吵鬧。堂左聚了一群飛揚少年,好幾張桌子連在一起,擺著兩排裝了各色小菜的盤子,不過盤子卻是歪歪斜斜,擠擠嚷嚷的,菜也灑出不少。
這些少年從穿著來看,並非富家子,但也不是貧家人,富貴不足而溫飽有餘便不思上進的少年郎。
在這些少年中間,還穿插著四五個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她們或是勸酒,或是為幾個在那裡叫嚷著擲骰子的少年加油助威。
年紀小小的少年郎,便如此放縱,嶽箏看了一眼,心下稍感頹然。但這一眼,卻讓她一下子愣住了。
那其間,捧著捧著色盅正搖地歡快,大聲吆喝著:“快下注,快下注”的人,不是策兒還會是誰?
在他身邊還半偎著一個紅衣白紗的女子,女子衣襟半開半系,甚至能看到淺淺的乳溝。開了盅,好似策兒贏了,女子也拍手歡呼,同時手挑絲帕,目光盈盈地給他拭了拭額頭。
但卻被北策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了,忙著收錢的同時,還不忘了讓那女子給他端酒來。女子笑了笑,素手擎起一杯酒就喂到他的嘴邊。
北策仰頭喝了。
這時其中一個少年大叫道:“北策,這半天了,盡是你贏,依本公子看,全是式兒將這好運傳給了你。這一盤,式兒你過來我身邊。”
女子撅了撅嘴巴,嬌俏可愛,音若流鶯道:“趙公子,你有鵲兒陪呢。再說了,出來時就說好的,式兒今天一天只陪策的。”
眾人爆笑,少年喊道:“式兒啊式兒,昨天北策出現在你們流香院時,你的眼裡就沒了別人吧。”
眾人起鬨,堂右一些有正事要談的人見此均搖頭嘆道:“大好的年紀,怎麼就耽於享樂?咱們樓上談去吧。”
“人不風流枉少年呦!”
張揚的少年們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周圍人的指責。
北策皺眉看向式兒:“你過去,跟鵲兒換換位置。”然後對剛才那少年道:“廷均,再來,我倒讓你看看是不是在式兒?什麼好運噩運,我從來不信的。”
式兒再次撅起來嘴巴,不甘願地過去與鵲兒換了位置。
“來來來,下注了,大還是小……?”他正這麼喊道,沒心沒肺的樣子。
“策兒?”卻聽到一聲驚訝不可思議的喚聲,隨即是責備的聲音:“你在這裡做什麼?現在不是該在書院學習嗎?”
聽到這個聲音,北策所有的動作都僵在那一處,他感到身上的血液,因為這個聲音而又一瞬間的冷凝。再次流通之時,喝下的酒一起衝上頭頂,他眩暈地一時站不住。
“小心點,你怎麼了?”旁邊的鵲兒及時地伸手扶住了他,但卻被北策一下子推開來。
嬉鬧的少年靜了一靜,有人問道:“北策,她是誰啊?”
他僵硬地轉過頭來,看了停在他幾步之外的嶽箏一眼,就又低下了腦袋,似犯錯地孩子,低叫了聲:“箏姐姐。”
嶽箏又上前一步,責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
北策踉蹌地後退一步,他在做什麼?抬手捏了捏額頭,他想了又想,自己在做什麼?
他恨母親,恨四哥,他們為了讓他對箏姐姐斷了心思,為了讓他將心思重新放到學習上,商量了很多,打聽了很多。他們說箏姐姐現在很厲害,與府君太太是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