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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陸鴻出房來。直直地回臥房中,卻被門檻絆住了,婢女連忙過來扶住,“少爺,您?”
陸鴻回神,擺了擺手示意房中的婢女下去。
知道了,這下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地都知道了,她怎麼樣在那日之後鬱鬱寡歡,怎麼樣承受著失去父親的痛苦,怎麼樣在倉皇中嫁給了莫北軒,怎麼樣在村人的唾罵中生出曲兒,怎麼樣經受莫家人的嘲笑。
甚至,莫北軒與齊若蘭成親那天,她差點被嶽傳,那個所謂的曲兒的父親的人侮辱,差點流血死亡。
是那個婦人恰巧回孃家,去看了,幫她上了藥。
而他呢,他當初也在岳家村,他在界村山,口口聲聲要找她,卻竟然在那一天,她差點就死了。
陸鴻突然發狂一樣地甩給了自己幾巴掌。竟然讓妻兒受了那麼多苦,他一點都不知道。
更可恨容成獨,明明知曉,卻這樣從中作梗!
嶽傳喝醉淹死了?能有那麼簡單嗎?
陸鴻眼中迸發出了狠厲的光芒,死了也活該。
他又頹然失神,箏兒果然是恨他的。她與那婦人提過一句,恨不能食他血肉!但是聽到她對他有那麼強烈的恨意,他卻又不怕了。
有恨總比現在什麼都沒有強吧,況且他們還有曲兒,再多的恨,也會慢慢消散的。
陸鴻卻在眨眼間又衝出了房間,直到那婦人所居的客房,踹開了房門,他問道:“她可曾跟你提過,一枚斷玉。”
“沒有”,眼眶依然發紅的瑞兒有些呆呆地回道。
沒有?
陸鴻轉身離開。
是太恨,就扔了嗎?
……
一向清冷淡雅的容成獨將拳頭狠狠地揮向了陸鴻。
侍立在旁的幾個婢女嚇得頭不敢抬氣不敢喘。只恨自己不能變成一縷空氣遁去,可是陸將軍只不過是說了曾經與一個女子的歡好,就算是露骨些,聽得她們不自覺間臉紅,但一向清冷什麼都不在眼中的王爺,何至於打人。
曾經的王爺,就是見到那些渾身不著寸縷的佳麗也不見過有半點神色波動。
難道自己不喜歡與女子那什麼,就連著風月事也不愛聽了?可是王爺手中,也不是沒有拿過那些繪圖啊!
婢女越是害怕,思維倒越是活躍起來。
陸鴻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沒有來得及躲開,卻不在意地摸了摸嘴角的血絲說道:“她在我身下如風中落葉般的顫抖,當真是令我痴迷,幾年不忘。待找到她,請你一杯喜酒。”
噗!陸鴻嘴角又捱了一拳。
容成獨臉色中從未有過的陰騭。
“你若活得不耐煩了,大可直說。”他清冷的嗓音滿是壓抑,壓抑著的怒氣。
“我不過是說說曾經的一個女人,與想不想活有什麼關係?”陸鴻沾了沾嘴角的血跡,不甚在意地說道。
“還是允梅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說著,直視著容成獨。
容成獨一下子鎮靜下來,看來,陸鴻是發現了,如何發現的?哦,或者說早就發現了,不是那日還要跟她求證嗎?
但是什麼讓他過來質問他呢?
當初那些命金鱗處理出去的人?
容成獨眸光一定,看著陸鴻清冷從容道:“你說的什麼本王不清楚。”
“不清楚?”陸鴻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遮著掩著有意思嗎?金鱗幾個確實厲害,我想我也自愧弗如。若非我們之間還有個兒子,到如今我也發現不了這其中有你的人干涉了。”
果然。
容成獨目光一瞬間清寒。
若非那些對她熟悉的人正是她的親人,他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嗎?世間果然只有死人最可靠。
“兒子?”容成獨也挑起一抹冷笑,他說道:“那個孩子嗎?從長相來說倒真是有可能是你陸家的,不過是不是箏箏的,倒不一定了,畢竟他一點都不像箏箏。”
陸鴻真的要笑了,“允梅,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怎麼誤導我?黃瑞香,聽你的手下提到過吧,她親口說了,箏兒曾經與她說過那晚的事。再說了,曲兒不是箏兒生的,你剛才那麼盛怒是為何?派了幾大護衛干擾我的視線是為何?”
“說起來,我真的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要懷疑箏兒是我的女人”,陸鴻故意這麼說,果然看到對面的男人臉色一凝。
容成獨卻已經有些亂了陣腳,他想不到,那種受侮辱的事,箏箏竟然會對別人說。如今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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