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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著他,囁嚅道:“你看見了?”
“嗯”,朔兒說道:“小狐狸沒有娘,孤零零一個,以後你別總踢他了。”
曲兒卻突然拉過被子蓋住了眼睛,停了好久才應了一聲。
……
嶽箏回到房間,不意容成獨還在,笑道:“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走啊?”
對著她這一張笑臉,容成獨滿腹的怒火像是被澆上一瓢冷水,著著不起來,滅滅不下去,只突突地冒著青煙。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嶽箏坐下吃飯,順便笑著說道。不過飯菜卻還是熱的,她頓了一瞬。
“本王到現在,還未用飯”,他一字一句道。
“那一起吃吧”,嶽箏噗嗤笑了,並遞了筷子給他。
容成獨臉色這才好看一點,不過卻不動筷子。
“你這樣,真的讓我挺為難的”,她低頭吃了兩粒米,他之生氣和之所以生氣她不是看不出來。
“我的兒子,我當然心疼,關心一下並不過分。”嶽箏沉思著說道:“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日子豈不是很憋屈。”
容成獨差點沒氣岔氣,手中一直握著的筷子也被他拍到了桌子上。“箏箏,你是什麼意思?”他看著她問道。
“希望你不要太霸道,當然了,更希望你能把曲兒也當兒子一樣來疼。”她明確地說道。
“我說過,我會視他如親生。”容成獨清清冷冷的,已經恢復了從容。
嶽箏暗歎一口氣,“那你就別生氣了。”她說道。
容成獨面色更顯清冷,沒有應答。剛才的話裡,就是這意思嗎?
……
燈節當天,陸鴻便收到了陸東的書信,言三天後當帶著人抵京。明黃的燈光下,陸鴻坐臥不安,怯懦、欣喜、期待或者其他的什麼心情,讓他不敢去審問下午時已被帶進府中的,陸東找到的箏兒的女友。
端起手邊的茶一飲而盡,陸鴻心中才平靜下來。不期然的,眼前又出現了她今日的模樣。那一襲清晰地暈染著典雅花紋的淡白外罩紗衣,給她的容顏增添了說不出的清麗。
只看那典雅的氣度,定是容成獨的手筆,竟然印染而成,真是費盡心思啊!
陸東此時在外求見,他已自動去領了刑罰。領的心甘情願!被王府的侍衛那樣耍,不讓人把脊背杖開花,心中便實在難熬,簡直是奇恥大辱!
陸東進來,無聲施禮,然後開始回話。
“那婦人姓黃名瑞雪,當年與嶽夫人家中比鄰而居,據說她們自小親厚,無話不談。”
“屬下此次一路秘密探查,發現就連嶽夫人親族五服之內的人,都在當初我們去岳家村查問的第二天就被遣走。看跡象,是王爺手下的護衛無疑。”
“我們找到了三家,問過知道黃瑞雪與嶽夫人關係最篤,便帶了她過來,此外還有兩個與嶽夫人之父相交不錯的人,據稱是嶽夫人的伯叔。”
陸鴻一直靜靜地聽著,幾乎無半點一樣,只是緊握著椅子的大手,暴露了他的情緒。那麼早就被策劃了,還真不愧是防患於未然的有名的金川王。
但是,有的患,是如何也無法防的。
接下來,就該他反擊了。
陸鴻命陸東將人帶了過來。
“說吧,與箏兒,嶽箏,你們是什麼關係,她的兒子是哪裡來的?當初如何稱是嶽傳的?”他只沉沉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跪在地上的三人一時無聲。
“不說,就永遠都別回家。”陸鴻看著三人,聲音狠厲起來。
瑞兒想起幾個月前的經歷,想起家中相公兒女,忍不住哭了起來:“箏箏,你這個禍害。”
陸鴻聽到那個稱呼,心中震悚,將手邊的被子往地上狠狠一擲,大喝一聲道:“說!”
“嘴真硬啊”,陸鴻眯起了眼睛,隨即聲音輕忽道:“陸東,這幾個的家人,可一同帶來了?”
陸東被這樣的將軍鎮住了,就是對待俘虜,也沒有脅迫過其家眷。
“將軍,這……”陸東說著半跪了下來。
“沒帶?沒關係,再跑一趟帶來即可,到時你們一日不開口,本將就斬一個。”陸鴻不甚在意地說道。
心卻已經緊縮成一團了。今天不問出個子醜寅卯,還真對不起容成獨那邊的策劃。
“民婦與箏箏自小一起長大,算是閨中密友。曲兒,他確切是誰的,民婦也不知曉。只知那年夏天,箏箏去界村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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