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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柔聲道,倒不是他奉承曹楚仁,曹楚仁的性子,他是真的瞭解,能在皇宮安安分分住了這許多年,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件。
“是啊,總是我贏,那時候最先忍不住開口的總是霍晨,霍晨的性子最是咋咋呼呼的,那時候我很是瞧不上霍晨,實在不明成卓遠為何要挑了他做伴讀,可如今霍晨卻成了高麗攝者王,權掌高麗大權,可見我不如成卓遠獨具慧眼。”
“然後忍不住的是成卓遠,一旦霍晨破了功,成卓遠便就忍不住要跟著笑了,其次才是周瑾,往往只有我能夠忍到最後,太傅因此還誇過我性子沉穩,我雖然面上不露,其實心中很是得意,但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成卓遠是不稀得跟我爭,”曹楚仁挑了挑眉,苦笑道,“我一向以為只有我最懂隱忍自制、厚積薄發,所以才能在宮中安安穩穩做了那許多年的曹公子,但是卻一直沒有發現原來最能隱忍的竟是成卓遠,不對,還有先帝。齪”
“其實,自打先帝立他為太子之後,我就知道我此生必定是翻不了身了,這一對父子何其狡詐,一個為了讓愛子上位、不惜冷落愛子十五年、甚至犧牲三子也在所不惜的父親,一個為了上位能夠心毒手辣、不惜對三位兄長痛下毒手的兒子,風揚,你說,這樣的一對父子,我如何贏得了?”
“只是到底還是不甘心,風揚,我是真的不甘心。”
“那一位父親在我面前生生逼死我父母、奪我曹氏天下,那一位兒子,奪走我心上人,生生剜去我心頭肉,風揚,你說我如何能夠甘心?”
曹楚仁靠在秦風揚懷中,疲乏地閉著眼道:“所以,即便是臊一臊他,即便將一無所有,我也一定要做,一定要爭。”
秦風揚不語,只是抱著曹楚仁出了浴桶,然後擦乾了身上的水,又重新換了新的床單被褥,這才放了曹楚仁上床,曹楚仁迷迷糊糊,卻始終抓著他的手,含含糊糊道:“風揚。”
“我在,”秦風揚忙得也躺了下去,讓曹楚仁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側身親了親曹楚仁的臉,一邊沉聲道,“別怕,你不會一無所有,你始終都有我。”
要怎麼疼惜你才夠?
黑暗中,秦風揚一遍一遍輕輕地摩挲著曹楚仁的臉,當手指剛剛觸碰到那柔軟的唇的時候,驀地被曹楚仁含進了口中。
秦風揚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不跳了。
“風揚,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黑暗中,曹楚仁一字一句輕輕地道,“我不是瞎子,我都看得到,這些年,我作天作地,不過都是仗著身後有你撐著。”
“從前在京師如何小心謹慎,連說句話都要先想半天,那樣的日子,明明就在前不久,但是現在想起卻遙遠得很,自從來到江浙,我整個人就覺得踏實了,整個人都瘋癲了,倒不是因為做了這勞什子的定安王,都是因為你。”
“風揚,可能不知道,是你一手把我變成了今日的曹楚仁,心毒手辣、無惡不作、跋扈飛揚,風揚,這都是你慣出來的。”
“從前,我不願意承認,還總喜歡拿話刺你,但是如今,這樣的日子過一天就少一天,我也懶得繼續矯情下去,若真到了山窮水盡的那一日,不管碧落黃泉,風揚,你都要陪著我。”
……
一直沒有得到回應,曹楚仁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嘴唇上的手指:“風揚,你不願意?”
驀地,兩片溫熱的唇覆了下來,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明明心花怒放,但是鼻子卻不爭氣地開始酸澀,曹楚仁一把抱住了秦風揚的頭,嚎啕大哭起來。
“風揚,這麼些年,從頭到尾,你就只有你而已。”
“有我就足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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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四年七月三十
今日早朝足足用了四個時辰,一眾大臣群情激揚,從旭日東昇一直唇槍舌劍到了日薄西山。
其實不過只討論了兩個話題,第一,如何處置慕容氏族,第二,究竟能不能立慕容微雪為後。
第一個話題,成卓遠並未多開口,對於處置慕容氏族,成靖之一早就替他做出了決斷,而且,他和一眾大臣其實也已經心照不宣,這時候拿出到早朝上來說,其實就是走個過場,倒是第二個話題,成卓遠卻一口咬死,皇貴妃生子有功,自然坐得起後位。
自然最後諸位大臣探討的話題,就由兩個變成了一個,即罪臣之女究竟能不能為後,天池要不要開這個先河。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皇貴妃可以為後,但是前提必須是慕容氏族需誅九族,徹底滅族,以絕後患,而皇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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