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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大手,曾經多少次地拉著她抱著她舉著她撓著她……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雙手交握,十指緊扣,卻竟也是最後一次。
那時候,她竟然在想,如果他就這樣一直死死抓著她的手,該有多好。
如果他們不是兄妹該有多好。
如果他不是他,我不是我,那該有多好。
……
如果真有如果,南風,我一定會愛上你。
只是,沒有如果。
從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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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四年七月初八
御書房。
定安王的親筆信送到了京師御書房。
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願三十萬大軍換慕容微雪一人。
若允,天池後宮少一位永世封不了後的罪臣之女,江南則多一位世人不知的定安王妃,天下太平。
若不允,甘願一戰、生靈塗炭。
……
成卓遠一字一字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將每個字都拆開細細地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卓遠才將那封信放下,手心早就滲滿了汗。
成卓遠忽然想起了四年前,大婚之日,曹楚仁的送的那尊和合二仙的玉雕,還有曹楚仁離開時候的一臉難掩的痛楚,那時候習慣了隱忍的曹楚仁,唯一一次外露的情緒,他還真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究竟是什麼刺激了曹楚仁。
知道今時今日,他才豁然開朗。
若允,後宮少一位永世封不了後的罪臣之女,江南多一位世人不知的定安王妃,天下太平。
……
曹楚仁這是在為她叫屈呢。
以前還知道隱忍,只是讓秦風揚在每次進京進宮的時候悄默打探,如今知道了陳九儒敗露,倒是再不願隱忍了呢。
只是這樣公然的挑釁,全然不似曹楚仁的一貫的風格,可見曹楚仁對慕容微雪多麼看重。
心裡像是著了火一般,那股子火燒火燎的勁兒,讓成卓遠渾身的毛孔都炸開了似的。
成卓遠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茶,然後驀地狠狠將茶杯擲在了地上。
趙如海嚇得忙得雙膝跪地,臉貼著地,一句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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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成卓遠宣周瑾入宮。
“此時攻打定安王,有幾成勝算?”周瑾一進門,不等周瑾行禮問安,成卓遠就開口問道,聲音冰的刺骨。
周瑾心下一驚:“萬歲爺為何如此急不可耐?”
“既然早晚要剜去這肉中刺,何不早些?也省得朕日日咬牙啟齒。”成卓遠冷聲道。
周瑾瞧著成卓遠的模樣,知道事關重大,頓了頓,然後沉聲分析道:“如今忠嘉王已經率手下的十萬大軍已經奔赴贛州,嶺南有我大軍二十萬,自然雍寧王府也有精兵十萬,自然攻打定安王是不再話下,只是從嶺南行軍至江浙,至少二十天,且雍寧王的大軍要想渡江,怕也艱難,只要也要半個月的功夫,而且若真打起來,江浙一帶怕就要毀於一旦了,江浙那個地方可不比別處,萬歲爺可要想清楚了。”
周瑾這話也說得明瞭,打是可以,也必然可以贏,但那地方到底是江浙,全國最富庶的地方,國家的鹽井半數都在江浙,且江浙也天池是產糧的重地,國庫的糧食,有一大半都來自江浙,而且國庫的稅收,江浙也佔了一半有餘,若是這一仗真的是打了起來的話,怕天池國力要倒退二十年,若是此時有外敵來犯的話,那就更是棘手。
而且天池剛剛才熄了戰火,這貿然又在國內起烽煙,怕是百姓難容,到時候若是內患,更加棘手。
“那就先讓嶺南大軍朝江浙秘密行軍至贛州,由忠嘉王一手排程,日日都要向朕稟報行軍動向,讓忠嘉王盯死了定安王府,”成卓遠沉聲道,顯然對周瑾的話是置若罔聞,頓了頓,成卓遠又道,“朕登基已有四年,如今也已經給先皇服孝滿三年,皇貴妃又剛剛誕下龍鳳胎,所以也是時候立後了。”
周瑾一怔,這麼多年,成卓遠還是第一次提到立後的事兒,偏生還是這個時候。
他自然是巴不得慕容微雪早點坐上後位的,但是這個時候……
周瑾有些為難道:“萬歲爺,慕容肅的案子還沒結,不過就目前來看,至少也是夷三族的重罪,天池祖制,罪臣之女斷斷不得入宮為妃,萬歲爺如今已然免了皇貴妃和忠嘉王的連坐之罪,但是若這時候還給皇貴妃封后的話,只怕不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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