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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驀地勾了勾唇,道:“真是好酒,萬歲爺的一片心意,也虧得陳太傅捨得,才讓學生有幸嚐到如此佳釀。”
陳太傅也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這八月桂花釀乃是宮中御酒,老臣身份卑微,原本是喝不上的,但是前幾日聖上親自派周公公送來,說是病中無法親自登門致謝,這酒便是答謝老臣這些年來教育太子的,真是隆恩浩蕩,老臣現在想著還是惶恐至極。”
曹楚仁驀地冷笑:“太子殿下今日大婚,也算得上是成人了,這些年來太傅言傳身教在太子身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萬歲爺看在眼裡,心裡自然感激,太傅不必過謙。”
陳九儒當下又寫道——若公子真能得自由赴江南便是頭等喜事,江南那邊的秦將軍已經集結八萬義軍,假以時日,必定可助公子宏圖大業。
曹楚仁一怔,隨即寫道——不知秦將軍是何許人?
陳九儒趕緊寫道——秦風揚,乃大興秦元浩將軍之後,秦氏一門世代都是忠貞良將,當年城門之戰,秦元浩將軍率兵迎戰,死守京師,後被白雲初所殺,秦氏一族從此凋零,不過襁褓中的秦風揚兄妹被義軍所救,如今成為義軍統領,秦將軍時刻都盼望公子早日接手大業。
曹楚仁心下明瞭,點點頭,舉杯道:“太傅請!”
“公子請!”陳九儒亦是一臉笑意。1
兩人會心一笑,一飲而盡,驀地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還有少女清脆的聲音帶著濃濃抱怨:“小柳,父親大人與客人飲酒,叫我來做什麼?我那副瑞雪紅梅圖才畫到一半正盡興呢,真是掃興。”
曹楚仁一頓,隨即伸手迅速將桌上的字跡抹掉,陳九儒卻微笑道:“公子莫怪,小女自幼張揚乖張,但卻也最能明白是非曲直。”
曹楚仁心下明白,這陳九儒果然是忠心耿耿,就連女兒亦是自小教導復辟大業。
當下一個披著粉色斗篷的小姑娘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伸手解下那披風,然後徑自朝這邊走過來,一臉稚氣未脫卻也英氣勃勃,眉毛比尋常姑娘濃密不少,眉眼雖尚未長開,卻能看出來,那眼睛炯炯有神,是極美的的丹鳳眼,且面板宛若瓷器,頭上隨意挽著一個單螺,插著兩朵粉藍絹花,雖是如此,卻真真是一個俏麗可愛。
這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陳九儒的獨生愛女,陳巧雲。
“雲兒見過父親大人。”陳巧雲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給陳九儒行了禮,然後一瞥眼瞧見對面坐著的曹楚仁,剛才哈氣鼓鼓的小嘴,驀地驚詫地幾乎叫出聲,陳巧雲忙忍住,卻還是露出一口雪白貝齒,襯著櫻紅水潤的紅唇,煞是好看。
陳巧雲只覺得曹楚仁英姿勃發氣勢逼人,雙目更是絕少見到的琥珀色,那種顏色的眸子似有著魔力一般,讓她挪不開眼,曹楚仁被這小女孩兒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回陳巧雲一個微笑。
陳巧雲驀地臉頰緋紅,忙低了頭,卻忍不住又偷偷看了曹楚仁一眼,這才小聲問道:“父親,不知這位公子是……”
陳九儒拉著陳巧雲,然後笑道:“這位正是宮中的曹公子。”
下一秒,陳巧雲的一雙鳳眼立時瞪得老大,一臉的激動,就要叫出聲兒來似的,陳九儒忙說道:“雲兒,怎麼還不給曹公子施禮?真是不懂規矩。”
陳巧雲這才站穩,趕緊走到曹楚仁面前,然後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道:“雲兒……雲兒見過曹……曹公子。”
曹楚仁瞧著陳巧雲的眉眼竟有莫名一絲酸楚,他向來是討厭丹鳳眼的,成卓遠和孫麗華平日裡眼睛中的冷漠譏誚他不是看不出來,丹鳳眼原本是絕美的,但是落在曹楚仁的眼中從來都是憤恨和傷懷,但是這時候瞧見這個小姑娘的這雙清澈純真的丹鳳眼卻生不出一絲厭惡來。
他的母后也是這樣的一雙丹鳳眼,真的美麗,琥珀色的丹鳳眼美得讓人挪不開眼,記得當年,父皇每日晨起,不管外面的太監怎麼催著上朝,父皇都會細細密密地親吻母后的眼睛,母后羞得臉紅不已,卻還忍不住伸手環著父皇的脖頸,一邊柔柔地喚著父皇的名字,那樣的恩愛情濃像極了濃稠的麥芽糖,怎麼都化不開。
那個時候曹楚仁年紀小,自然林月清顏和曹朔也不甚避諱,只道他年幼不記事兒,但是曹楚仁卻記得那樣清楚,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記得越來越清楚。
……
陳巧雲被曹楚仁看得臉頰紅彤彤的,十分不好意思,到底是還是小女孩兒,最是不勝嬌羞的時候,只好回頭向陳九儒求助,陳九儒這才笑著道:“雲兒,快給曹公子倒酒。”
“是,”陳巧雲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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