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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儒和曹楚仁分別下了馬車,曹楚仁冷眼瞧著跟在身後的那些子侍衛,抿了抿唇,眼中的悲憤越來越濃烈,他從小就被囚禁皇宮,是個衣食無憂的階下囚,前兩年過了十六歲的成年禮,成靖之便撤了對他的囚禁之命,只是卻仍舊不許他隨意出宮,即便是今日,他是來太子府恭賀成卓遠的新婚之喜,身後亦是明目張膽跟著這樣多的侍衛,時時刻刻地都在提醒著他,他是個犯人。
陳九儒眼皮動了動,當下沉聲道:“曹公子請進吧,飲酒本事風雅之事,切不可因為別的事情鬧了情緒,也糟蹋了萬歲爺的心意。”
“是,太傅教導的很對。”曹楚仁暗中攥了攥拳,跟著陳九儒走進了陳府,那身後的侍衛卻毫不避諱地跟著,一隊人馬迅速圍住了陳府,剩下的四個侍衛也一聲不響地跟著進去,然後筆直地站在了陳府的大廳之外。
曹楚仁寒著臉和陳九儒走進了大廳,所幸,那些子侍衛並沒有繼續跟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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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3
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大婚: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3
曹楚仁寒著臉和陳九儒走進了大廳,所幸,那些子侍衛並沒有繼續跟著進來。1
陳九儒早上出門的時候,便就已經吩咐管家這個時候備好了酒菜,果然兩人一進來,大廳中便就瀰漫著飯菜的香味,陳九儒拉著曹楚仁走到了偏殿,果然已經備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爐子上面也正燙著酒。
裡面正忙活著的兩個侍女,見陳九儒走進來,忙的躬身行禮:“老爺回來了。”
陳九儒點點頭,道:“都下去吧,去後院請小姐過來。”
“是,奴婢遵命。”兩個侍女忙的應承著,起身瞥見曹楚仁,到底是小姑娘,一見到這樣模樣出挑的男子,登時就紅了臉,趕緊地退了出去崢。
“曹公子,請。”
“陳太傅,請。”
兩人一番謙讓之後,先後入了座,曹楚仁仍舊是一臉不悅,陳九儒自是看得清清楚楚,當下卻也不多說什麼,親自動手取了那酒壺下來,斟了兩杯酒,一邊將酒遞到曹楚仁面前,一邊笑道:“到底是御賜的酒,還未入口,便就知道必定香醇綿柔,曹公子請。客”
曹楚仁眉毛一稟,卻見陳九儒並未飲酒,而是用手指蘸了酒,在桌子上面寫了四個字——不動聲色。
曹楚仁心思一動,“不動聲色”是小時候,陳九儒教他還有成卓遠周瑾霍晨玩得一個遊戲,並不是什麼有意思的遊戲,而只是讓四個人相對坐著,四人不可以出聲,卻可以相互擠眉動眼引、誘對方先開口,而最先忍不住開口的人,便是輸家,能撐到最後的人,便是贏家。
這其實並不能算得上是一個正經遊戲,但是曹楚仁卻一直覺得深有大意,並且平時閒暇的時候,也願意自己一個人坐著,往往會覺得心靜如水,能夠沖走許多的煩擾和不快,曹楚仁一直覺得,陳九儒教的這個不動聲色,是一種靜心之法,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曹楚仁才霍然明白陳九儒的一番苦心孤詣。
是了,要成大事,又如何不懂得隱忍?
等到再抬頭的時候,曹楚仁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笑意,一邊對陳九儒拱手以致謝意,一邊抿了一口酒,然後笑道:“陳太傅所言極是,萬歲爺的恩賜,自然是人間極品,當真是好酒。”
一邊說著曹楚仁也蘸了酒,在桌上寫道——學生多謝太傅指點迷津。
“曹公子請,府上的飯菜自是不能和宮中的山珍海味相較,但粗茶淡飯卻也是別有一番特色的,還請曹公子不棄。”陳九儒滿意地點點頭,一邊寫道——聖上在世一日,公子便安全一日,只是如今龍體一直不適,已有油盡燈枯之勢,一旦聖上駕崩,太子登基,公子的處境可想而知,公子如今當盡力從聖上手中討一道保命旨意。
“陳太傅實在太客氣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學生怎會有此想法?”曹楚仁抿唇道,一邊在桌面上龍飛鳳舞——聖上已允還我自由,放我到江南為王,當下最棘手是,聖上一旦駕崩,太子可會如我所願?願意放虎歸山留後患嗎?
陳太傅一頓,不想成靖之對曹楚仁竟這樣上心,但是一想到成卓遠和曹楚仁之間的事態,卻也憂愁不已,一番思量之後,陳九儒又沾酒在桌上寫道——若是聖上留下遺旨並當眾宣讀,太子縱然不願,卻也不能有所違拗,所以公子必然要求的聖上手諭一道,關鍵時刻自可做保命符,以保可以平安離開京師到達江南。
曹楚仁點點頭,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