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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告退。”趙如海恭恭敬敬地退下。
只是趙如海才退了出去,那簾子又被人挑開了,成卓遠皺眉一看,竟是周瑾,瞧著周瑾面色嚴肅,成卓遠不由得放下茶盞,起身道:“周瑾?”
周瑾疾步走上前,跪拜道:“末將拜見萬歲爺。”
成卓遠扶他起來,讓他坐下,隨即問道:“瞧你面色慌張的,可是有了什麼急事兒嗎?”
“正是,萬歲爺,末將剛剛得到固城王派人送來的八百里加急,”周瑾從懷中取出信件,遞到成卓遠的面前,一臉嚴肅道,“萬歲爺,請過目。”
成卓遠忙接過,開啟來看,越看越是心驚,到最後“砰”的一聲,大手狠狠拍在了龍案上,怒喝道:“匈奴愈發大膽!仗著這兩年糧草充沛,竟敢覬覦我天池!”
長久以來,突厥、匈奴、女真,乃是天池三大敵對國家,又因為分別盤踞在天池的西北、北部、東北,所以也被天池帝國合稱為北國三害,這三國都是遊牧國家,自然遠遠不及天池這般國富民強,但是卻勝在人人都強悍好勝,即便連婦孺之輩也都是騎馬善戰的好手,所以這就不能不對天池形成強大的壓力,所以天池的北方邊防都是重兵把守,幾乎佔到全國國防兵力的二分之一。
文慶八年,匈奴之地突發疫情,所以匈奴國度受災嚴重,死傷慘重,就連天池北方也受到影響,也死傷許多士兵百姓,後來匈奴遠遷西域,匈奴帝國從此沒落,而成靖之果斷下令,命當時鎮守北方邊關的趙志勝帶兵挺入匈奴,趁機將匈奴的半壁江山納入天池版圖,趙志勝一戰成名,趙氏一族也就此發達。
因為匈奴的沒落,所以這些年來,成靖之並沒有更多的關注過,而是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西域方面,後來成卓遠繼位,便將成康全遠派西域,一則是遵循成靖之的遺旨,二則也是重視西域情況,必定放成康全在西域,他才能放心坐在京師處理其他事宜。
而此時此刻,成康全卻密報,匈奴人現在欲重新返回故土,要與天池一爭高下,且已經暗中聯絡了突厥和女真,企圖三國一起向天池開戰。
沉默了好半晌,成卓遠才開口,問周瑾,道:“你以為如何?”
“十一年前,天池的鐵騎佔領了匈奴的半壁江山,匈奴人自然對天池懷恨在心,所以縱然如今兵力仍沒有完全恢復,卻還想著對天池開戰,匈奴人這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所以咱們不能不放在心上,”周瑾沉吟道,頓了頓,然後又道,“而且匈奴現在聯絡上了突厥和女真,雖然現在仍不知道突厥和女真是個什麼態度,但是依末將看,突厥和女真有八分可能是願意和匈奴做這筆交易的。”
成卓遠挑眉,道:“何以見得?突厥和女真是個什麼國力,又怎麼敢貿然跟天池開戰?”
“突厥、女真、匈奴這三國的國力的確不能和天池相較,但是若是這三國一心的話,那就不好說了,”周瑾沉聲道,然後又分析,道,“萬歲爺,當今世間最強盛的莫過於咱們天池,而突厥、匈奴、女真這三國長久以來受制於天池,自然心裡對天池早就畏懼不已,尤其是匈奴,雖然天池與突厥和女真一向並無戰事,但所謂狡兔死走狗烹,他們必定也擔心遲早有一日,會步了匈奴人的後塵,而且天池長久以來在北方邊關佈防重兵,他們那裡有不怕的?所以他們只會更加畏懼天池,畏懼久了,便就成了仇恨了,如今正好有了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他們又怎麼不心動?”
“且突厥、匈奴、女真那都是個什麼地方?莫不是苦寒之地,那裡的人居無定所,茹毛飲血,所以想必他們也早就覬覦天池肥沃的土地,還有富庶的經濟,所以突厥和女真,這一次必定會答應。”
周瑾說完之後,成卓遠也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倒是朕小瞧了那匈奴人,竟然這麼快就敢跟天池叫板。”
周瑾道:“如今西北有固城王,東北有霍晨,只有北方還空著,萬歲爺以為派誰去合適?”
成卓遠的目光在周瑾身上游移著,周瑾隨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朗聲道:“末將願領兵出征!”
“你能出征最好,如今朝中,朕最能信得過的人,便就只有你了,所以你又怎麼能出京?周瑾,朕這個皇位能坐的安穩,這裡面自然有你的功勞,”成卓遠拍著周瑾的肩膀,不無感慨道,“只怕你前腳出了京師,後腳便就有人敢率軍造反也說不定啊。”
周瑾心中一稟:“萬歲爺指的是定安王?”
成卓遠不知可否:“朕遵循先帝遺詔放了那曹楚仁出京,雖然一早知道是放虎歸山,卻也不得不放,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