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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希望沒有完全破滅,但大家已沒有了剛才的興致。一個個明顯有些垂頭喪氣。正在此時,肖隊長進門了,看著他箭步如飛地跑進來,大家重新燃起希望。
面對大家期待的目光,他遺憾地搖了搖頭。屋裡人的表情像突然被人從天堂又領回地獄。
“唉,還是差了一點。本來都快連好了,但又查出有個地方短路了。天黑了看不清,再加上今天實在太冷了,只能明早再去碰碰運氣了。不過我覺得八九不離十,明天一定能接通電話,大家放心吧。我們再忍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逃出這個鬼地方了。”
想到明天有可能接上通訊離開公墓,大家心裡舒坦多了。可是危機並沒有被解除,兇手也還沒浮出水面。經協商大家一致認可這樣的睡覺方式。程飛帶著方小膽睡宿舍,我和晶晶仍睡在辦公室的沙發床上。不同的是,肖隊長代替了達雅的位置,睡在外屋的單人床上。大家其實也都不太踏實,害怕最後一夜再出個什麼割喉的事件,除了把門窗緊鎖之外,更都是和衣而臥。
“關老師,關老師。” 鬼節的夜晚大柏樹下,我懷裡抱著剛剛離開人世的關老師不斷地呼喊,周圍默立的人們化做一個個鬼影。我不斷地哭喊著他的名字,搖晃著他的身軀。他竟真的睜開了雙眼。
“桃子,不要哭。人早晚會死的。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是人,他們能給你世界上最美的愛。最可怕的也是人,他們能變成最醜陋的魔鬼。”
他的這段話讓我似有所悟。我猛地回頭。發現周圍的那些鬼影一個個地向我飄來。我覺得脖子上開始窒息,一絲冰涼劃過脖子,感覺那麼地真實。
割喉!我猛地睜開了眼。全身本能地巨烈顫抖。晶晶在我身邊睡的很熟,耳畔傳來均勻的鼻息聲。天色微亮,門板上傳來不易查覺地輕微扣門聲。我一骨碌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穿上了鞋子。
拉開門栓,我輕輕地推開房門,儘量不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肖隊長披掛整齊,早就守在了門外。正在我要出門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微小的聲音:“桃子師傅,你這是要上哪兒去?”我一回頭,發現晶晶半倚在沙發床上;睡眼惺忪地揉著雙眼,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醒了。
我衝她笑了笑:“沒事,你接著睡吧。我和肖隊長去山上抓鬼。”
她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又好像全都聽懂了。“那你們去吧,小心點。”
“嗯,我保證,只要我們回來,大家就再也不用做噩夢了。”我向晶晶做個鬼臉。晶晶一臉茫然,但還是因為我的話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肖隊長擺弄好手裡的獵槍為我開道。我們悄無聲息地沿著昨天攀爬過的山路再次登上安裝著手機機站的那個小山包。今天的天氣不錯,如果這樣的日子再持續個幾天,我們就能出去了。我和肖隊長迎著陽光向高處攀去,每多走一步,我們就近太陽一分。就在這樣明媚的陽光裡我們走出自己心裡的陰霾。
所以的“抓鬼”只是我的一種說法而而已。我們不難發現,不管用什麼方式策劃行動,敵人一定會趕在我們之前。我們正按照敵人預言中所設想的那樣,按照每天一個人的速度死去。再這樣下去,沒有一個星期,公墓就將變成真正的死亡之所。所以不用問,昨天我們所謂的修機站,其實只是個謊言而已。這是我和肖隊長精心設計的一個圈套。
對於這次合作我們是心有靈犀的。這個山包對於肖隊長來說真可謂是輕車熟路。因為這裡是附近地勢較為平坦和開闊的一個。他以前常常和達雅大哥來這裡下網粘鳥和用平臺陷阱來捕捉獵物。昨天,我和肖隊長在路上就確定了這個計劃。對我來講,這樣做是極不情願的。因為我們設下的圈套必須是致命的。只要讓圈套中的敵人在具備攻擊能力的前提下逃脫,那倒黴的就一定是我們自己了。肖隊長是這方面的高手,不但山包上早已掩埋著製造陷阱的所有材料:軋刀,扼繩,吊架,纏網,落石,圈套等。甚至還有現成的兩米多深的陷阱。這種平臺式陷阱,一般適用於捕捉較大型動物,如鹿、熊或狍子等。它們體重相對較大,地面上會留有凹陷的足跡。可以透過動物踩脫平衡臂來直接帶動扳機,繩套緊緊扣住小型動物的頸部。他還嫌這樣不夠,又在陷阱的底部加了個鋼製的獸夾。這樣的組合阱簡直太狠毒了,可以說中招者絕沒生還的可能。就算生還,腿上被夾一樣難以爬出陷阱。
正因為如此,越接近山頂,我的心裡就越緊張。一方面,我有非常想看到有人掉進陷井,早日抓到兇手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另一方面,我又有些懼怕這殘酷的結果。難道,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