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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樣兒。這個慫貨竟然嚇尿了。晶晶趴在邊上不遠處,一頭秀髮四散開來,映在雪地之中竟是那樣的飄逸動人。而肖隊長,他整個身體竟然剛剛從晶晶身上挪下來。
肖隊長,在這樣危及生命的關頭,竟然沒有原地臥倒,而是冒著生命危險選擇為我的女人遮擋子彈。
我幾乎是目瞪口呆地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嚥了口唾沫,一時間怎麼也想不好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坦然面對眼前的景象。一句話從我的嘴裡溜了出去,我記不得該話是不是透過腦部的認證:“今天的名額夠了。大家都起來吧。沒事了。”
趴在地上的三個人明白了我這句話的意思,先後起身。肖隊長起身的時候還拉了晶晶一把:“大小姐,沒弄疼你吧?”
晶晶被嚇的不清,滿臉慘白。顧不得肖隊長的問話,一坐起來就捋頭髮,然後大口地喘著粗氣。方小膽是最後一個起身的,本來我懷疑他早暈死過去了。誰知他竟然挺住了。
我拍了拍肖隊長的肩膀:“兄弟,謝謝你啊。”這是句由衷的心裡話,雖然有些醋意,但生死關頭,人家還拼了命救自己的女人,那點家長裡短的個人情感還算得了什麼呢。
肖隊長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應該的。咱山裡人的規距,緊急關頭先救娘們兒嘛。”
晶晶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地喝道:“誰是娘們兒?”
肖隊長搖搖頭,沒敢說話。這晶晶也真是,人家救你一命,你不道謝,和人家那麼橫做什麼。我板起了臉對她,壓低了聲音:“晶晶。”沒想到她又一把撲到我的懷裡大哭起來。唉,女人,總是這麼麻煩。
幾分鐘後,程飛拎著手槍揹著書包從遠處飛奔而至。一看他紅得發漲的臉和騰騰四散的熱氣就知道他是聽到槍響從信筒那邊趕過來的。明白了原委,他讓我和晶晶、方小膽原地不動,自己帶著肖隊長沿著子彈射過來方向的山腰去搜尋。天上竟星星點點又飄起了雪花。那些由小及大的雪花靜靜地落在羅秘書的身上,可惜他再也感知不到了。忙活了一大圈,他們依然空手而歸。我們只好背上羅秘書的屍體打道回府。這就是我們的行動。我承認我和程飛再次低估了敵人對我們的瞭解程度。我們也在對手的殘忍和專業面前再次敗下陣來。
第十五章 真假警察
辦公室裡,僅剩下的五個人圍在桌旁邊均是一言不發。外面的天色微微發灰,不似上午那樣晴朗了。山區的天氣像小孩兒的臉,變得又快又突然。今天和昨天的天氣變化非常相似。都是一早晨還睛空萬里,沒過晌午又都灰暗下來。是不是時間老人在和我們開著一個善意的玩笑。昨天的這個時候也是一屋子人坐在這裡,只不過每個人身上多條繩索,今天倒是沒有繩子綁著大家,可每個人的心情還不如昨天。這就是“物是人非”“兔死狐悲”。餐廳的牆壁上,還留著程飛以管理處為堡壘的保衛戰線路圖。辦公室裡還回蕩著昨天我的壯語豪言。可是這些都畢竟是昨天的事了。過去的就再也回不來了。就好像一棵大樹,每過一年它還是那個外表,好像並沒有什麼改面,可是無論外表上如何洗盡鉛華,增多的年輪是烙在心裡的疤,永遠無法癒合。
又走了一個人。而且,隨著窗外雪量的逐漸變大。我們知道,幾天之內出山又無望了。
現在屋裡的人已經發展成全民盡煙了。五個人嘴裡都叼上一顆,連晶晶都不例外。屋子裡充滿了大口吸菸時火星亮起的“嗞嗞”聲。
“我先說幾句吧。”程飛帶頭說話。表明了他的立場:不拋棄,沒放棄。
“我承認,我們還是太低估對手了。不過,我還是不承認失敗。遊戲還沒結束呢。”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動靜很大。聽聲音,桌子和他的手有一個受了內傷。
他從口袋裡掏出幾樣東西放在桌上。我們的眼睛都直勾勾地集中在上面。“你們看,這是穿過羅秘書頭部的彈頭。點二八的口徑。德國造的狙擊槍。子彈從腦部穿過,方位計算十分精準,手法甚稱職業。這說明,我們的對手不但手中藏有各式槍械,而且他們中至少有人受過正規的部隊訓練。”
它又指著子彈旁邊的一塊小布條說:“這個,是羅秘書死時左手裡攥著的。”幾個人的眼神一同落在這張不起眼的布條上,大家看這個布條時所流露出來的驚恐竟遠遠大於看邊上那顆帶血的子彈頭。布條很簡單,也沒什麼圖案,就是縫袋子的那種普通布料。上面用鋼筆水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這是第三個。”
程飛用目光掃了掃在場的四個人;眼中幾乎噴出火來。“我想,是該清除內奸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