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開好的啤酒,酒瓶口的白氣噌噌地往外冒。謝雲飛不好酒,沒去動酒瓶。他透過面前這兩個並立的酒瓶目不轉睛盯著陳果看,看他整張臉笑開了花,看到他終是抽完那支菸,朝他走了回來。
陳果並沒坐下,拿起酒瓶仰頭灌下一口,嘴邊沾上些白色泡沫,他伸出舌尖輕舔了下。謝雲飛挑起眉毛,垂下眼擺弄起一次性筷子。陳果拿手背摸著嘴巴,和謝雲飛面對面坐下,向他介紹起這邊的燒烤,說這老闆以前黑道出身,在他那兒學過一陣子拳法,後來退隱江湖,還道:“學過些拳法的人烤出來的羊肉串都特別香。”
謝雲飛雙手抓著桌沿,看上去有些拘謹。陳果問他是不是從沒來過這種地方。謝雲飛點了點頭,他環視四周,確實是從沒見過,聽過的熱鬧。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擠在一張桌邊,一個爐灶前,大聲說話,放聲笑。謝雲飛覺得熱,他脫下外套問陳果,“你經常來?”
陳果笑著點頭,說,“水族館下班了之後常來這裡吃飯。”
“水族館開到這麼晚?”
陳果握著綠色的玻璃酒瓶,輕晃了晃,笑眯起眼,道:“城裡什麼店都關得晚。”
謝雲飛將信將疑地轉了下眼珠,看向隔壁砂鍋攤上忽然驚聲尖叫起來的女人。陳果也循聲望去,那尖叫的女人似乎是被人打了,捂著臉頰從椅子上跳起,轉身要跑,卻被同桌一赤膊男子追上,又拖回了桌邊。眼看那女的又要捱揍,邊上看熱鬧的人挺多,就是沒人出手攔。這下陳果坐不住了,嘴中唸唸有詞,“大庭廣眾的怎麼打女人??”
他三兩步走到那赤膊男子身後,拍了拍他肩,“兄弟,這麼多人看著,你打女人,多難看。”
赤膊男子生得虎背熊腰,背後還文了只三角眼的老虎,聽到有人來勸架,一臉不可置信地看陳果,“你沒病吧,老子教訓自己女人要你多管閒事?”
陳果看他盛氣凌人地抬高下巴,兩個鼻孔蠻牛似地哼哧哼哧,咧開嘴笑道:“你打女人我不愛看,影響到我了我就得管。”
赤膊男子那桌上還坐著四個馬仔模樣的年輕小夥子,聽陳果這番話,紛紛站起大聲喝斥陳果。有個黃毛還踢翻了椅子,踩在椅腿上,拿大拇指蹭了下鼻子,對陳果道:“你算哪根蔥,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別等哥幾個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陳果可不是嚇大的,對準黃毛腦門用力拍了上去,那黃毛才想發作,卻被人一腳踹跪到地上。陳果嘿嘿笑著看擋在他身前的人,道:“師兄,這回你不和人有話好好說了?”
謝雲飛沒回頭看他,悶聲應道:“吵得頭疼。”
赤膊男子和其餘三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互換了眼神,不約而同抄起酒瓶朝他們砸來。攤位前看熱鬧的人見這情形也四下散開,那攤主嚇得躲到了燒烤攤後,看桌椅被砸了,心疼地皺緊眉。謝雲飛壓根就沒出拳,光是用腳就撂倒了那三個馬仔,陳果三兩下也把那赤膊的文身男子壓制在了桌上,被打的女人抽抽噎噎踩著高跟鞋跑開。赤膊男子臉都被壓變了形還衝陳果大聲嚷嚷,恐嚇他,“你小子有本事在這兒別走,等…………”
他話說半截就被陳果按住脖子的手給掐沒了,謝雲飛將方才的騷亂弄倒的桌椅扶起,陳果盯著赤膊男子背後的老虎看,冷笑一聲道:“以後別文老虎了,弄個hello kitty,這要打架打輸了也不丟人。”
謝雲飛想要拉他走,陳果還不解氣,又捶了那老虎文身兩下,嘴上飆出兩句不乾不淨地粗話才鬆手。兩人回到燒烤攤上還沒坐穩,烤架後的老闆對陳果吹個呼哨,陳果會意地往街口看去。方才最先被謝雲飛放倒的黃毛身後跟著十幾個面露煞氣,手持各式棍棒的年輕人。陳果暗道聲糟糕,羊肉串也不吃了,拉著謝雲飛就跑。
陳果對這片挺熟,穿街過巷不一會兒就把那些喊打喊殺的馬仔扔在了身後。他拽著謝雲飛躲進條小巷,藏在堆放垃圾的竹筐後面。陳果壓低聲音對謝雲飛說,“這條街治安不好,就算上了出租都能被拖下來,先躲一陣。”
小巷中幾乎見不到亮光,陳果靠在牆邊,鼻子裡吸進的都是些腐物的氣味。他掩住口鼻,沒再說話。謝雲飛緊挨在他身旁,低而穩的呼吸聲因為彼此的沉默而在陳果的耳中被無限放大。連同與他貼著的胳膊也漸漸體會到了謝雲飛的溫度,那若有似無的冰冷寒意透過衣衫往他身上鑽,穿過他身上的衣料,擠進成千上萬地毛孔裡,蔓延
9、第九章 。。。
至血液,又及四肢百骸。陳果想起他修長的雙手和漂亮的肌肉線條,以及黃昏中那充滿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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