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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想拿了個秒錶喊陳果作些體能測試,陳果偷偷瞧謝雲飛那邊,他套拳打得行雲流水,在亞洲拳王面前沒有半點怯場。秦想看陳果眼珠動得靈活,拿秒錶敲他額頭,“你師兄打拳你沒見過?看這麼起勁幹什麼?”
陳果揉著腦袋喊冤,“還真好幾年沒仔細看過了。”
秦想擋在他面前,督促他別偷懶,在他耳邊一個勁唸叨他們得根據他的身體素質來安排戰術云云。陳果左耳進,右耳出,總時不時瞥謝雲飛,這感覺像是當年隔著門縫偷敲謝師傅教謝雲飛練拳一樣。謝雲飛被門縫壓成細細一條,總是直面向他,他直視前方得眼神似乎能穿過門縫。他似乎看得他。
陳果有時想,或許謝雲飛早就發現自己在偷師,他知道自己在偷看師傅教他,偷看他。可他又什麼都不說,就算有時他被師傅捉個正著他也不會多說一句。不過他偷學謝師傅的功夫和謝雲飛的利害關係並不大。要是謝師傅認了他當徒弟,他不過是多了個師弟,倘若謝師傅不認,那他還是堂堂正正的嫡傳弟子。
陳果被秦想折騰半天覺得有些累,他站在場邊歇息時,秦想拿著記錄下的資料去和沈南北商量。謝雲飛那廂也得了空,拿了瓶水走到陳果面前遞給他。
陳果擰開瓶蓋,他看謝雲飛身上汗衫已經被汗水弄溼,薄薄地貼在他身上,肉色的肌膚若隱若現。陳果吞了口口水,把水還到謝雲飛手上,對他笑道:“師兄你也渴了吧。”
謝雲飛伸手接過塑膠瓶時,手指無意碰到他手背,陳果心下驚奇:剛才熱身熱了那麼久,怎麼他的手指還是冰涼。
陳果瞄著他手指,問他晚飯吃些什麼。謝雲飛卻道:“晚上我有事。”
到了傍晚,謝雲飛衝了個澡,當真出門赴約。他出門時阿珍還沒下班,陳果拿冰箱裡材料作了一桌的菜,阿珍回來時見這情景,問他道:“你們師兄弟搞廚藝競賽?”
陳果沒胃口,喝了碗湯就回了自己房間,躺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謝雲飛這神秘日程弄得他十分好奇,心裡被成百上千個貓爪撓著似地,想要一探究竟。他左思右想,決定去謝雲飛那屋裡看看,誰知那傢伙把兩邊的門都上了鎖。陳果跑去問阿珍拿鑰匙,阿珍卻說鑰匙只有一把。陳果心裡來氣,躺在客廳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停換臺,阿珍在書房裡工作,出來倒咖啡時看到他面色兇惡,嚇了一跳。
“陳果,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
陳果看了眼電視上的時間,十點已過,還是不見謝雲飛蹤影。
“這些剩菜要給你師兄留著嗎?”阿珍看著桌上盆盆碟碟的,“要是他不回來吃,我就放冰箱裡了啊。”
陳果起身走到廚房,幫著阿珍把剩菜都封上保鮮膜放進了冰箱。他還說,“沒事,要是你們老闆又半夜三更帶人回來,熱一熱還能吃。”
阿珍順手拿了便利貼寫了張便籤貼在冰箱上,她和陳果道聲“晚安”,便回了自己房間。陳果坐回沙發上,十二點午夜新聞準時開始時,謝雲飛才算是回來。陳果看到他第一眼便問他,“師兄,你吃晚飯了嗎?”
沒等謝雲飛回答,陳果又把他拉進電梯,“我帶你吃夜宵去。”
謝雲飛看上去有些累,站在電梯裡打了個哈欠。陳果笑嘻嘻問他,“師兄你沒這麼晚睡過吧?”
謝雲飛單手按著自己揹包,微微點了點頭。陳果想問他晚上去了哪裡,坐在計程車琢磨問法時,謝雲飛卻主動和他提起,“晚上去見了一個師母的朋友。”
陳果哈哈笑,“師兄,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
“你不是想問我這個嗎。”謝雲飛瞅著他口袋,“你請我吃夜宵,帶錢了嗎?”
陳果經他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袋中空空,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還真沒帶。”
計程車司機聽了這話,忙問他們,“兩個人都沒錢?”
謝雲飛回道:“我有。”
車到一處大排擋前,謝雲飛付了車錢,陳果在他後面下車,對他道:“師兄,這回你請,下次算我的。”
謝雲飛任他勾著自己肩走到個燒烤攤位前,陳果和烤架後面烤著肉串的老闆似乎是舊相識,那老闆也年輕,理了個平頭,嘴角叼著煙對陳果抬了抬下巴。
“兩瓶冰啤,先來二十串脆骨,二十串羊肉。”陳果按著謝雲飛的肩讓他坐下,自己走到老闆邊上和人聊起天來。
謝雲飛抽出桌上筷桶裡的一次性筷子,掰好了擺到桌上。陳果和那平頭老闆有說有笑,手上不經意間還多了根香菸。有個穿立領T恤的夥計拿來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