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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往只有九歲的水北身上抽,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渾,把水北拉到自己身後,用十三歲的身子,捱了那下打。
“山南!”外婆見我捱打,心裡又氣不過,便拉著我,揚起手裡的雞毛撣子,道:
“你給我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了。”
貪生怕死的我還是讓開了,看著外婆抓著水北的手,把他按在地上,拿著手裡的雞毛撣子,對他一陣毒打。
我那時候害怕極了,全身都在發抖,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暴戾的外婆,或許在我不在的時候,水北和外婆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的,罵與被罵,打與被打。
等外婆稍稍消了氣,她去了二樓從小舅的抽屜裡拿了個略微破舊的遊戲機,揪著水北的耳朵,拎著他去同學小強家道歉,而我全程只是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
那天天色很晚,又是冬天,巷子裡沒什麼人,整個巷子裡充斥著外婆的罵聲和水北的哭聲。
外婆敲響了門,等同學小強和他媽媽說來,外婆把身前的水北往前一推,然後衝著同學小強說:
“孩子,我們家水北把你的遊戲機弄壞了,這個遊戲機賠給你,好不好?”
說著,外婆把遊戲機遞給了同學小強,可是孩子終究是孩子,看著那個破破爛爛的遊戲機,他搖了搖頭,很不樂意,回答道:
“我的遊戲機不是這樣的,這個我不要。”
當然,從同學小強的媽媽的臉色來看,她也不是很滿意。
外婆實在沒有辦法,一怒之下,直接揚起了手裡的雞毛撣子,往水北的小腿上抽去。外婆抽的特別使勁,面目猙獰,就像那拿銀針扎著紫微的容嬤嬤一樣,可怕至極。外婆一邊抽著,一邊嘴裡大聲的罵著很難聽的話,諸如“野孩子”,“小畜生”和“不要臉”之類的話。然後,她恨不過,直接把水北扯到自己面前,一會扭,一會打,抽巴掌,甚至把水北一腳踹到地上。
這種場景,別說我了,連同學小強的媽媽都看不過去了,連忙叫外婆住手。
“阿姨,別打了,遊戲機我們也不要了,別打孩子。”
同學小強的母親說著,而同學小強不高興的撅著嘴,但又無可奈何。
“水北!給人家道歉!”外婆兇狠的喚著水北的名字。
倒在地上的水北咬著牙,忍著痛站了起來,拍了怕身上的灰塵,哭著給人家道歉,道:“對不起,我弄壞了你的遊戲機。”
孩子終究是善良的,看到水北那樣,同學小強似乎也覺得他有些可憐,便皺著眉頭,說道:“算了,壞了就壞了。”
然後,他轉身跟著他母親回了屋,而外婆這才罵罵咧咧的拽著水北迴家去。
其實,當大舅和大舅媽離婚的時候,本來我家是可以養著水北的,可是一件很噁心的事情發生以後,家裡少了一個心疼水北的人,多了一個不待見水北的人,我的母親。
那件事是大舅和大舅媽離婚之後,偶然被發現的。
那時候我還是小學六年級,大舅和大舅媽剛剛離婚的時候,記不清是什麼季節了,貌似是穿著長袖吃冰棒的季節。
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在那時候,我聽到家裡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我的父親從臥室走了出來,接通了電話。那時候家裡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父親說什麼我都能聽的很清楚。父親對著電話講了幾句,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已經沒錢借給電話那邊的人,讓那個人不要再來找自己了。說完,父親似乎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幾聲腳步聲,大概是父親準備回房了。可是那個人似乎不依不撓,又有電話打了過來,我父親這次的腳步聲變得更匆忙了,立馬節氣了電話,停頓了一兩分鐘,貌似在聽對面的那個人講話。
兩分鐘後,父親的情緒變得很激動,朝著對面吼著,道:“你別罵人!我說了我沒錢借給你了!”
當時,好奇的我下了床,坐在房門邊,瞧瞧移開了一絲門,偷看著客廳裡的一切。
我看到我母親穿著睡衣,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然後問我父親是誰打電話打的如此頻繁。父親一臉焦慮,稱是朋友,但我這個小孩子都看得出來,父親在說謊。過了三分鐘,第三個電話響起來了,當父親著急上前的時候,我那手長腿長的母親快步上前,搶先抓起了話筒。在聽筒裡,我母親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是我大舅媽,王玉娥。
當時,我父親似乎狗急跳牆,根本不讓我母親和大舅媽交談,直接搶了電話,往地上狠狠砸去。
我母親看著地上的電話,又用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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