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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摸他額頭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說話的物件卻不是他:“你來了?”
孫晉大吃一驚。
在他身後,密室的門緩緩推開,一個人站在門口,微弱的光亮照著他菩薩般端莊秀美的臉,正是白妙。
墨讓睜開眼睛示意孫晉退開,後者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退到了另一側的牆邊,殘餘的衛隊都屏息凝神地站在那裡,整個房間裡靜的只有微弱的風聲。
“關門。”墨讓的聲音雖微弱卻一如既往的強橫,甚至仍帶著他慣有的些微不耐煩,“風太大了。”
白妙微微一笑,聽話地轉身關上門,他身上披了件白緞的鬥蓬,在這幽暗的燈光下反出令人眩目的白。
他走過來的時候順便拿起了桌上唯一的那盞油燈,在墨讓身邊坐下之後,他先遮著燈光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然後微微搖頭,皺眉道:“一點血色都沒有。”
“血都快流光了還談什麼血色。”墨讓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嘲諷,“怎麼?就你一個人?”
白妙放下油燈,淡淡地道:“你明知我不喜歡有人跟著。”
“你倒真不怕我把你宰了。”
“你連我天一教分舵都能佈下暗道建造密室,真想殺我,我又能怎樣?”
墨讓忍不住笑了:“喲!這口氣聽起來倒像是撒嬌。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早該想到的。”
“是。”白妙沒有否認,卻道,“但我卻不懂,這個地方雖然安全,卻不是長久之計,你甘冒風險退到此地,必定還有其它的算計。”
墨讓瞅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你說呢?”
白妙不理他的調笑,只慢慢地道:“你退到此地,必是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或是你要用得到的東西……”他靈光突閃,輕輕“啊”了一聲,變色道,“是了!信鴿!你要借用的是分舵的信鴿!”
墨讓笑吟吟地看著他,真心讚歎:“寶貝兒,你可真是瞭解我!有什麼法子,我要能在自家分舵放鴿子我還用特意跑你這兒來放嗎?只怕還沒放出去就先給燒成烤乳鴿了。”
白妙突又搖頭,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道:“但我教的鴿子怎會替你傳信?難道……”他看著墨讓,後者回給他一個無辜的微笑。
“我教。”墨讓冷不丁地道,“你這個‘我’,卻不知是天一教還是魔教?”
白妙淡淡一笑,道:“我在來到天一教之前,本已是夜神教的人了。”
“孟希翰也是?”
白妙不由得臉色一變,墨讓卻不以為然地看他,有些詫異地問:“不然怎樣?我說錯了?”
白妙沉默了一下,輕聲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墨讓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明玥設計我結果反被你困在離霧谷?”
白妙當然記得。
“明玥那種養尊處優的傻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能與天一教搭得上線?但柳雲川卻那麼配合地在微州現身,定是有人替他傳了訊息出去。內三堂都是我的人,他要找人幫忙,定然是往外三堂走,便算不是孟希翰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白妙道:“但你當初仍只懷疑他是天一教的奸細。”
墨讓沒有否認。
白妙道:“不錯,我和孟希翰都是在總教被滅之後被送進天一教與宗明府的。當時我教高層精銳幾乎喪盡,僅存的幾位長輩也因意見不合四分五裂,連哥教主的遺孤都不知去向,若不是尚有兩位長老支撐大局急令教眾隱退藏匿,只怕我教當年便已當真徹底消亡了。之後兩位長老便制定了這個計劃,從剩餘的教眾中挑選心智堅韌的少年滲入天一教與宗明府,只可惜,除了我和孟希翰,其他人都並未出人頭地。”
“礪兵秣馬二十年,一朝發難,全盤顛覆。好深的城府,好強的耐性。真是吃飽了撐的。”
白妙不防他一句話急轉直下,整張臉都僵住了。
墨讓看他那表情忍不住笑,抬手想去摸他臉,卻只抬了一半無力為繼,又軟軟垂了下去,輕聲道:“這副表情還挺可愛……可不是吃飽了撐的,把這麼個小美人弄來做這些個事,簡直暴殄天物。我若見了那兩個老頭子,定要好好地罵上一頓。”
白妙板起臉冷冷地道:“只怕要叫你失望,兩位長老都已過世了。”
“那現在繼承長老之位的豈不就是你倆?”墨讓看了他兩眼,突然一笑,道,“天一教是白長老,到了魔教還是白長老,職位都不帶變的。真是毫無新意。”
白妙卻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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