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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可真是哭都哭不出來。墨息卻不理他,先看了看牌九,又瞅了瞅圍棋子,最後擠進了人最多的壓單雙的桌子。
鍾堅銳跟在他後頭擠的一頭汗,墨息也不說話直接向他伸手,鍾堅銳遲疑了一下,將兜裡僅有的兩吊錢放到他手裡。
墨息低頭看了一眼,喃喃道:“兩吊?那就雙吧。”手一拍,兩吊錢全部扔在了雙上頭。
不想這舒縣雖是小城,卻商業繁盛是個揮霍之鄉,賭徒們雖出身市井出手卻多闊綽,像墨息這種一把押兩吊錢的還真不多,一時間倒有好些人嗤嗤笑起來。有幾個看這兩個少年年輕貌美,起了輕視之心,口中便有些不乾淨起來。
鍾堅銳不懂,墨息也不理,只盯著莊家,那當莊的漢子吆喝了兩聲“買好離手”,蓋子一揭,二三三,果然是個雙!
一時便有人推了錢過來,鍾堅銳見兩吊錢變成四吊,心中正喜,墨息卻動動手指,示意不用拿回來繼續壓:“俗話說好事成雙,就再來個雙吧。”
一時揭盅,果然又是個雙。墨息眼睛不抬大氣不喘,一徑壓雙,說來也怪,一連竟開了八個雙。他本錢雖少,但這一徑贏下來,轉眼兩吊錢就變成了數十兩銀子。
這下子別說旁邊的人嘖嘖稱奇,便是鍾堅銳也滿腹疑惑,他看了這些回也差不多知道了這遊戲規則,但墨息怎麼回回都猜那麼準卻是他猜不透的了。趁那莊家漢子和旁邊一個瘦高個說話的空檔,他湊到墨息耳邊小聲問:“小息,你會透視嗎?”
“當然不會。”墨息得意洋洋地小聲回他,“不過我會讓骰子聽我的話。”
鍾堅銳不解,但也知此處不
是說話的地兒,便只點了點頭,不再多話。二人交頭接耳間那莊家已換了個小鬍子,扯著喉嚨喊“買好離手”,墨息來了興頭,雙手一推,大聲喊:“雙。”
眾人見他還是買雙,又是一片鬨然。莊家那小鬍子看了他一眼,一揭盅蓋,眾人齊聲驚呼,一三四又是個“雙”。
這下卻連那小鬍子頭上也冒出汗來了。他是擲骰子的老手,手底下是過硬的技術,之前分明擲的是個一三五單,不知怎麼的開出來卻變了點數,他擦擦額角的汗,將骰盅又還給先前那漢子,走到一邊對個瘦高個小聲道:“這小子有點邪門,要不要告訴老闆?”
瘦高個沉著臉道:“算了,不過百把兩銀子,讓他玩吧。老闆上頭正在吃緊,這會兒恐怕沒什麼精神來管這麼點小事。”
小鬍子躊躇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兩人抬頭望向樓上,臉色都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
便在此時,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伴著塵霧飛揚不知什麼東西撞破樓板自二樓直摔下來,又是“嘭”的一聲,正好摔在賭單雙的臺子上!
眾人驚呼聲中塵霧散去,只見那摔在臺子上的赫然竟是一個人!
鍾堅銳低呼一聲,便欲上前,墨息將他一拉,疾道:“別看了!沒救了!”
鍾堅銳一呆,這才發現那人頸骨向外軟軟垂落,四肢扭成極其詭異的姿勢,竟似全身的骨頭都被扭斷折碎了一般,身下鮮血極快地滲出來,轉眼染紅大半個臺子,顯是已不能活了。
隨後只聽樓上一個清亮的聲音朗聲道:“奴僕待客不周,惹東兄不快,柳某人在此告罪了。”
☆、三
三、
鍾堅銳第一次見到殺人是在與墨息相遇的那個晚上,然而那次畢竟離他有段距離看的並不真切,這回卻是血淋淋的近在眼前,眼見得那一片怵目血紅,他本能地扭過頭捂住嘴,只覺胃裡一陣翻騰。待得那陣嘔吐感過去,他順手抓起身邊墨息的衣袖擦了擦嘴,這才聽得腳步聲響,卻是一人自樓梯上緩緩步下。
只見他不過二十多歲年紀,穿了件淺紫色的寬袍,掌中一柄白紙扇,眉清目朗,嘴角含笑,意態舉止間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在這喧鬧嘈雜的賭場之中,便似一縷清風佛過,令人為之一爽。
鍾堅銳從未見過這般俊朗人物,不由看的呆了,墨息在他身邊輕咳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對身邊的友人讚道:“這人好俊。”
“少見多怪!”墨息不以為然地道,“比起我大哥……哼,連提鞋兒都不配……”
“你大哥?”
墨息板起臉,道:“你聽錯了。”
他二人只管小聲低語,那自樓上下來的那貴介公子卻又道:“東兄移駕至此,可是嫌小弟招呼不周?”
“柳莊主的款待無微不至,卻只怕東某承受不起啊。”
鍾堅銳只覺這聲音竟似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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