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時深深感慨江湖上竟有這麼多奇人奇事,怪不得二叔總是對江湖念念不忘。
等我回去一定要把墨息說的告訴二叔,他聽了一定會很高興。鍾堅銳一邊用心默記一邊在心裡說。
船到舒縣,是第三天傍晚。
付完船錢,鍾堅銳包袱裡已只剩下了幾吊錢,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樣,墨息拍拍胸脯,胸有成竹地道:“別擔心,跟我來!”
如果鍾堅銳對他更瞭解一點就知道,通常他說別擔心的時候,正是你需要加倍擔心的時候……
舒縣是通往定州的交通要道、水陸兩路交會之地,是以雖是小縣,商鋪卻多,道路兩畔店鋪林立,也有各色酒肆茶館,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墨息帶著鍾堅銳徑直便往最繁華的地段走,鍾堅銳還沒回過神來,已跟著墨息進了最豪華富麗的一家酒樓。
直到在雅間坐定,鍾堅銳都以為自己在
做夢,等到墨息順口溜般的點完菜小二高聲答應著退下之後,他才面無人色小心翼翼地問墨息:“我在做夢嗎?”
墨息含笑建議他:“右手拿起來,對,對準臉,用力扇……好咧!夠響!”
鍾堅銳摸著被自己打的泛紅的臉,呆。
墨息問他:“痛不痛?”
鍾堅銳點頭。
“那你有沒有做夢?”
鍾堅銳搖頭。
“所以說,好好的,問這傻問題做什麼……”
鍾堅銳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小聲道:“我們沒錢啊!”
墨息氣定神閒地看他,氣定神閒地拍拍他的手,氣定神閒地道:“好好吃,好好喝,吃好喝足了,哥告訴你。”
鍾堅銳還想說什麼,菜餚已經流水般送了上來,對墨息的最後一絲疑問也在第一口菜吞下去的時候全部拋諸腦後。
鍾堅銳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以至於最後一碗湯灌下去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癱在座位上,連吸氣都覺得肚子要撐破了。
墨息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摸著肚皮直哼哼。
兩個人彼此看看對方都覺得好笑,卻又不敢大笑,只得呲牙咧嘴扯的腮幫子發疼,半晌鍾堅銳才小聲問:“怎麼辦?真沒錢。”
墨息和顏悅色地問他:“有沒有聽過吃霸王餐?”
“沒有。”
“那你有沒有吃過霸王餐?”
“沒有。”
“那你想不想吃霸王餐?”
鍾堅銳終於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什麼叫霸王餐?”
“就是隻有霸王才能吃的飯!”墨息神秘地又道,“那你知不知道吃霸王餐有幾種方法?”
鍾堅銳驚奇地問:“吃飯還有幾種方法?”
“當然。”墨息一本正經地道,“今天就先給你演示第一種,腳底抹油法!”
等到夥計蹬蹬蹬衝上樓,雅間內早已是人去房空,只留下窗臺上四隻腳印。
夥計目瞪口呆地道:“竟然有人敢在柳家的酒樓吃霸王餐……活膩了啊……”
活膩了的兩個人正在街角一個小巷裡扶著牆喘氣。
墨息吃的太撐,這一頓小跑下來捂著肚子直叫疼,鍾堅銳也好不到哪去,臉色煞白直抽氣,他看看墨息,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小息,我覺得這樣很不好……”
墨息伸出一根手指衝他晃,然後搖搖擺擺地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衣服上本就沒有的灰:“好了,吃飽了肚子,現在開工。堅銳,你要覺得剛才吃飯沒給錢不對,那等下多賺點錢回去給就行了。
”
鍾堅銳奇道:“上哪賺錢?”
“這個嘛。”墨息哈哈笑道,“天底下一本萬利的買賣,自然就是賭場啊!”
萬利賭坊。
墨息大搖大擺走進去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個腰纏萬貫的富家公子,鍾堅銳覺得這大概也是剛才酒樓夥計畢恭畢敬把他倆迎上樓的主因。和鍾堅銳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形象剛好相反,墨息屬於那種穿著粗布衣服也讓人覺得這是個微服私訪的貴公子或是癖好奇特的大財主,雖然就鍾堅銳來看,他怎麼都像個摸人家腰包的小流氓。
這是舒縣唯一也是最大的一家賭坊。舒縣商客多,僱工多,地痞流氓更多,這些人一多,賭場裡的人自然就更不會少。這會兒雖然才剛入夜,但賭坊裡已聚集了不少的人。
鍾堅銳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只覺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擺,只得抓緊了包袱緊跟在墨息身後,深怕一個不留神跟丟了人或是被擠散,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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