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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包一包揣在兜裡帶回去。
回到家還不到八點,我從床上把還在睡覺的遷兒撈起來,恨恨地咬住他的嘴唇。
他從睡夢裡驚醒,發出可愛的哼哼聲,揉著眼睛蜷縮在我胸前。
他比剛來的時候胖了不少,有了肉的小胳膊綿軟地圈上我的頸子。屬於他的獨特體香差點讓我一大清早就發情。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給他穿上乾淨的衣服,說:走,哥帶你去早點鋪吃豆漿油條。
他看著我,明媚的眼睛彎成可愛的弧度,粉紅的嘴唇像一隻甜美的菱角。
我吻他,用舌頭挑逗他。他輕易地被我挑起情慾,傻傻地呻吟著張開嘴索要更多。
帶著淫靡感覺的唾液劃過他線條美好的頸項。
我們的早飯計劃為此延遲到九點才成行。
早點鋪的大爺大媽很喜歡遷兒,那個大媽幾乎是每次見到遷兒都要一邊讚美一邊嘆息地搖著頭說:瞧這孩子長得多好看啊,要不是個傻子……嘿……
我充耳不聞,扯下遷兒脖子上的圍嘴替他擦乾淨嘴邊的一圈豆漿印。
我不在乎他是個傻子。或者應該說,我就願意他是個傻子。
沒有我,他就活不下去。
回去的時候我無意識地握著他的手放進兜裡,他摸到硬硬的紙包,掏出來一看是四塊塑膠板的玩具。
我生平第一次居然有點尷尬,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被抓住了一樣。我遊移開視線,無所謂地說:那是給你買的,趕緊放兜裡去別弄丟了。
他有一瞬的錯愕,然後呵呵地傻笑起來。
我窘迫地把頭上戴的鴨舌帽扣到他的頭上,罵了句髒話,換得遷兒咯咯地笑出聲來。
§
我離開工廠是因為作風問題。
那個時候工廠裡有一個女工很喜歡我,總是做一些她老家的東西給我吃。那個時候我虛歲20,正是開始對男女的事感興趣的時候。
她叫丁寧,模樣長得挺不錯,腰很細胸很大。我捏過她的屁股,手感很好,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感到從身體裡面很深的地方湧出來一種慾望,她帶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和征服感,那是像遷兒那樣瘦弱蒼白的雄性動物永遠不可能帶給我的感覺。
工廠裡的哥們兒都很羨慕我甚至嫉妒我,他們說丁寧一股風騷樣,肯定是改造過來的,也許還有病,作風肯定有問題。
我不在乎,我也不是什麼作風嚴謹的老革命。
我把丁寧帶回家去,起初她顧及到遷兒的存在,不敢發出聲音,因為不管我怎麼勒令他回去,他也總是會在我們做愛的時候偷偷扒我們的門縫偷看。後來那個女人也不在乎了,她知道遷兒是個傻子,所以即使是在遷兒的眼前她也可以叫得很放浪。
遷兒那一段時間情緒很不好,除了初期的時候有一點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後來他似乎很不高興。我曾經看到他在目睹了我們旁若無人地做愛的時候捂著耳朵跑開。
他漸漸地變得不愛理人──當然是我,他的整個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他變得像是剛從孤兒院來的那些日子一樣,整天坐在牆角玩我買給他的四塊塑膠板,時不時地抽一下鼻子。他不肯吃東西,而我也無暇管他,由他在牆角自生自滅。
後來我對那個女人厭倦了,我看到她的大屁股和碩大的乳房就噁心。我趕她走,讓她不許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她就真的走了,捲走了我全部的現金和一隻打火機,那是美國產的名牌家夥,是我那個當國民黨軍長的姐夫送給我的東西。
我開始懷念遷兒散發乾淨清香的身體,從我認識丁寧之後他就一直躲著我,我叫他他也不回頭,像是聾子。
有一天我終於忍無可忍,把他從角落裡拖上床,用床單的一角把掙扎不已的他的雙手綁在床頭。他尖叫,發瘋一樣踢打我。我像第一次那樣狠狠打了他幾個耳光,他的嘴角馬上流下悽豔的紅,他還不肯示弱,張開嘴照著我的手腕咬下來。
那疼痛徹骨。
我有短暫的麻痺,清醒之後我倒抽一口冷氣,揪著他的頭髮把他的臉抬起來,就要一拳下去。
然後我看見他哭了。
跟以前不一樣,他不是因為膽怯才掉淚。他好像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侮辱,即使是我第一次強暴他也不及這次。他烏黑漂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不甘和憤恨,嘴裡不斷地咕噥著,發出古怪的但明顯聽得出痛苦憤怒的音節。
他尖銳的犬齒上有一點鮮紅。
我才驚覺手腕的一圈鮮明齒痕,有血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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