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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耳垂,一手扳過他窄窄的肩膀,另一手摸到他的兩腿中間,時輕時重地撫摩。
他受驚,害怕地偷瞄我,粉紅的嘴唇瑟瑟發抖。
我咬住他的嘴唇,狠狠地蹂躪。他泛著血絲的唇瓣間溢位破破碎碎的呻吟,纖細的四肢無力地在水裡晃盪。
我邊吻著他冰涼的嘴唇,邊把他從木盆裡拖出來,沾溼的身體一接觸到粗糙的地板就讓他委屈地鼓起嘴巴。我殘忍地拉開他的雙腿,擠進去。他發出尖細如某種小動物的哭泣聲,瑟縮著抗拒我的侵入。
我於是又是一巴掌下去。他不再動,連聲音也不敢發出。
他洗乾淨的身體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甜蜜芳香,和車間裡那些裝模作樣的女工不同,遷兒年輕低溫的身體讓我有種莫名的興奮。
我壓著他在地板上做個沒完。他的眼淚一串串地滴落下來,悄無聲息。
第二天他病了,燒得很高,無論如何退不了熱度。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他縮在床根的角落裡發抖,蒼白的臉有著不正常的潮紅。
我灌了一杯水倒進他嘴裡,他被嗆住,發出虛弱的咳嗽。
我關上門去工廠。
晚上回來的時候遷兒的氣息非常微弱。我沒有理睬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床睡覺。
後半夜的時候我被他急促的呼吸聲驚醒,不得已背了他去敲大夫的門。
大夫只隨便替他號了脈,便衝我不住地搖頭。
我輕輕地把遷兒放下,一腳把那年近半百的大夫踹倒在地。我從兜裡掏出零零碎碎的一把鈔票丟在他臉上。
遷兒在昏迷中吃下了有著苦澀清香的一味中藥。
我抱著他脆弱的身體在大夫的家裡坐了一夜,看著他清秀的臉上慢慢退去紅潮,甜蜜的嘴唇有了光彩。
天矇矇亮的時候遷兒在我懷裡睜開眼。他像是忘了我對他做過的殘忍的事,望著我的美麗眼睛裡,有一種嬰兒般的天真無邪。
我抱他起來,吻吻他潮溼的額髮。
──我們回家。
那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貳~~
§
我的生活平白多了一個累贅,但是遷兒似乎並不自知。他的每一日都過得很簡單,從清早起床就蹲在角落不見光的地方玩一些骯髒的東西,我離開家他也不知道。晚上我回來得時早時晚,心情好的時候給他點吃的,然後倒頭就睡;若趕上心情差,不到後半夜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那個時候我掙得比大多數人都要多一些,我清楚地記得1953年我離開鮮魚口的那家工廠之前,我每個月掙42塊5。這在那個年代是可以保證一個人吃得相當舒服了。
而遷兒,他幾乎沒有開銷。老鼠也比他吃得多。
遷兒的存在的確就像一隻老鼠,除了偶爾發出吸鼻子的微弱聲音,整天也不說一句話。我在很長的時間裡都以為他不僅是個白痴,而且是個啞巴。
可是這個白痴,卻總是讓我有莫名的安心的感覺。
他來之後半年,我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有的時候我把他抱到餐桌上喂他吃些他喜歡的東西。他喜歡吃對蝦,那時候的物價無法跟現在比,一對碧青碧青的大對蝦只要5毛錢,我喜歡看遷兒眯起眼睛吃得一臉幸福的樣子。
我抱他在腿上,剝開蝦子的硬殼,把潔白的蝦肉喂到他嘴裡。
他對我笑,我就會很開心。
那個時候我的生活似乎有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工廠裡的人都說“安人傑變得跟過去不一樣了,那家夥居然有笑模樣了”,連那些怕我躲著我的女工也敢靠近我,和我搭上一兩句話。
我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的人,那些人對我來說始終無足輕重。
我還是會和遷兒做愛,並且只有在那件事的時候我無法對他溫柔。那讓他變得越來越害怕性事。除此之外他幾乎是依賴我的,於是很多時候我寧願選擇抱著他入睡,看著他在我懷抱裡微微張著鮮紅的小嘴,烏黑的睫毛在越發白皙的肌膚上鮮明得可以盡數。
§
那一年的十一早上我到工廠的時候,組教員告訴我國慶有一天的假期。這難得的一天假期居然讓我一向按部就班的生活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回去的路上我買了一盒玩具,說是叫七巧板,其實只有四塊,是紅色的塑膠板,做得很粗糙,是我往常看也不會看一眼的粗劣東西。而我毫不猶豫就買了下來,我想這至少能讓遷兒的生活有一點顏色。我把那四片東西拿報紙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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