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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看誰來了”阿南推開了門。
冷無言頭也不抬的說道:“你這小廝沒看到我在給這位大嬸診病嗎?快些出去。”
“沅孑接著診治,我去樓下等你。”
依舊溫潤的嗓音空靈清澈,冷無言霎時頓住了,緩緩抬起頭看著那人一時間說不出話,面前的人青衣款款,依舊是每夜夢中那昳麗容顏。
落玉還未坐下,冷無言就飛奔而來一把抓住了那纖弱無骨的手,“讓我好好看看可有傷到哪裡。”說完還把起脈來。
落玉呼哧一笑,推開了他的手,曼妙眸光盈滿笑意,“哪都沒傷到,一切都好。”
“你還笑?我都快急死了,王府中我一介布衣進去不得,只能從一些來看診的權貴口中問出點你的訊息,可惜誰也不知,我以為你已經。。。”
看他真是焦急,故收起了笑容,“我在王府有吃有喝,還有小路照顧,你莫擔心。”
冷無言一臉將信將疑的表情,“當真?”
小路接道:“公子說的都是真的,小的就是小路,是大總管派來伺候公子的。”
冷無言眉頭未有一絲鬆懈,“以後呢?瑞王要將你如何處置?”
落玉搖頭,“我也不知,不過你放心不妨事的,等回到府中我會經常給你寫書信讓你知曉我的近況。”
兩人說了快一炷香時間,落玉看到很多衣衫襤褸的可憐人還等著救治便回了王府。
第8章 象床珍簟共委蛇
元善宮裡,當今的祥慶皇太后正枕著軟塌小憩,翠晶石做成的流蘇簾子隱去了那依舊美麗的容顏。幾個宮女跪在一旁就著純金的小臼搗碎了大紅的鳳仙花,擠出汁水給她細細染著指甲。
總管太監輕巧的走到鳳榻邊俯下身說了句:“啟稟太后,麟德殿那邊傳話兒來了,半個時辰后皇上要前來給太后請安呢。”
抬起手看了看豔紅的手指,揮退了宮女。朱唇微啟:“泰恩,扶哀家起來。”
“是。這幾日正要小滿,熱氣甚燥,奴才一早吩咐御廚做了些冰鎮的燕窩羹給太后解暑。”說完扶起詳慶太后去了前廳。
太后喝著碧璽碗裡冒著寒氣的羹湯說道:“你這奴才真是貼心的緊,不枉哀家讓你坐上大總管的位置。”
“泰恩能伺候太后娘娘是最大的福氣了,此生定要好好侍奉娘娘。”說完跪了下來。
“行了,你這奴才知道你對皇上和哀家一片忠心。去,把今年各地呈報的秀女圖拿來,哀家還要細細考量。”
一會後聽得外面一聲尖細的嗓音傳來:“皇上駕到”
“兒臣給母后請安,願母后鳳體安和。”
“快起來吧,幾日不見皇上更加穩重了。”祥慶拉過了軒轅昊的手,一同坐到了軟椅上,他母子二人不但模樣相像感情也極為深厚。
“兒臣思念母后,剛從太傅那下了中課便趕了過來,晚膳也要和母后同用。”軒轅昊面帶笑意,又看太監陸續呈上來了幾沓冊紙,“母后,這是何物?”
“此事正要對皇上說,這都是要入宮的秀女。皇上仔細瞧瞧,全是才貌雙全的名門之秀。旁邊用硃砂做了批註的是皇后的人選,用絳藍批註的是皇貴妃的人選,用。。。”
“母后,兒臣不想看這些。”軒轅昊臉色鐵青的打斷了祥慶太后。
“為何?皇上今年十六有餘,已到了親政的年紀。此次大婚事關重大可由不得你。”
“母后;兒臣不想成婚。”
“平日皇上要怎麼胡鬧都可以,對山兒那小蹄子哀家也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你莫要讓母后失望啊。”祥慶一想起自己的皇兒和那太監做過的事直氣得要昏厥過去才好。
“母后莫氣,莫氣,兒臣聽你的便是。”軒轅昊拉過太后的手安撫到,他自小最聽他母后的話,雖是萬般不願也只得先順了她。
百善孝為先,東晟皇帝一直以孝治天下,他這個天子也只能聽從太后的意。軒轅昊心中煩悶之下,更是想見那溫潤的人兒,盼與他說個幾句拂去心中的思愁。
………………
小路關上了房門,不時回頭看看,心中嘀咕道:公子是怎麼了,好幾日來都不下床了,也不讓自己靠近,還讓沒事不得去打擾他。小路越想越奇怪,搖搖頭走出了別院。
落玉在房中暗道不好,一連幾日他都渾身無力,動彈不得,全身也隱隱發癢,這是要脫皮了。
他已修行一千三百多年,早不比普通的蛇一年要脫皮兩到三次。他的真身有如水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