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不等天河說話,北川就粗暴的將天河推倒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為什麼會這麼心痛,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這麼想要發洩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將針頭扎進天河的斷腿處,北川用力一推,幾乎是一瞬間就將全部的液體都推了進去。天河痛苦的抽搐了一下,雙腿開始痙攣。北川一時回過神來,見天河疼得直哆嗦,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一定是注射得太快了。
將頭靠在洛文啟天的肩上,用手臂環著洛文啟天的脖子,拉爾法安心的享受著洛文啟天溫暖的懷抱。
洛文啟天行走的速度很快,拉爾法看著洛文啟天額頭上的汗水說:“父,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的。”
“就快到了。”說著,洛文啟天加快了腳步。拉爾法的腿一直在流血,血越流越多,洛文啟天知道必須馬上將拉爾法帶回醫療艙醫治。
洛文啟天的胸口很痛,虛汗越出越多,並且有些頭暈。也許是病又加重了,洛文啟天知道自己的病情其實很不樂觀。將拉爾法放在醫療艙的床上後,他將拉爾法的褲子剪開,準備親自給拉爾法處理傷口。
拉爾法看出了洛文啟天的臉色不好,顧不上疼痛,抓著洛文啟天的手,擔心的問:“父,您怎麼了?”不等洛文啟天回答,拉爾法就驚訝的說:“您的手怎麼這麼燙?”
洛文啟天衝拉爾法笑笑,輕聲說:“我沒事,是你的手太涼了。”說著,洛文啟天用蘸了酒精的紗布將拉爾法腿上大片的血跡擦下去,讓傷口暴露出來。
“父。”拉爾法還是不放心。片刻後,拉爾法自責的說:“您的身體還沒康復,是我太不懂事了,不該任由您抱著,都怪我……父……”
洛文啟天讓拉爾法用紗布按住傷口,將附近的血跡擦乾,對拉爾法笑著說:“傻孩子……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走麼。”
“父……”
拉爾法的聲音軟軟的,洛文啟天心頭一軟,揚起目光,發現拉爾法的眼睛紅紅的。
“你這孩子,眼淚怎麼這麼……”話音未落,洛文啟天就被拉爾法抱住了。
“父,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求求您。”
洛文啟天斂下笑容,神色有些凝重,第一次沒抬手去撫拉爾法的頭。以前還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這次,面對拉爾法孩子氣的懇求,他無法再安心的承諾什麼。以前從沒發現拉爾法這麼依賴他,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突然死了,拉爾法會不會接受不了?想到這,洛文啟天覺得心裡像壓了什麼東西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
“別擔心,我會好好的,會健健康康的,看著你們成家立業。”洛文啟天安慰著拉爾法,準備將拉爾法拉開,給他處理傷口。
“我不要安家立業。”拉爾法低下頭,看著洛文啟天的手說:“我就想一直陪著您。”
洛文啟天笑了笑,沒在意拉爾法的孩子氣。
傷口暴露出來後,洛文啟天才發現其實子彈並沒射進去,只是擦破了腿上的一些皮肉。用沾了藥的棉籤擦著傷口時,洛文啟天突然發現,擦傷的方向有些不對勁。子彈並不像是從前面射過來的,反而像從後面,或者說更像是……
棉籤從手中掉了下去,洛文啟天突然彎下了腰,在拉爾法的驚呼聲中,按著胸口蹲了下去。
“父!”拉爾法從床上翻下來,扶著洛文啟天的肩,嚇得臉色都變了。
片刻後,洛文啟天才抬起頭,嘴唇毫無血色。剛剛胸口突然痛得厲害,洛文啟天沒忍住便蹲了下去。對拉爾法吃力的笑笑,洛文啟天將驚魂不定的拉爾法扶到床上,喘了口氣,繼續檢視拉爾法的傷口。
見洛文啟天的臉色蒼白,拉爾法不安的按住洛文啟天的手,發覺洛文啟天的手燙得厲害。
“父!”拉爾法幾乎是尖叫著喊道。
“我錯怪他了……”洛文啟天沒理會拉爾法的呼聲,想著天河,喃喃自語。突然,洛文啟天問拉爾法:“剛剛是誰對你開的槍?是……天河麼?”
洛文啟天后悔自己當時的衝動,看到拉爾法受傷,腦子突然一片空白,衝動之下竟稀裡糊塗把拿著槍的天河當成了傷害拉爾法的兇手。洛文啟天為自己的衝動感到慚愧,難道真的是粗暴慣了,傷害天河成了習慣?所以才不問青紅皂白就懷疑,如果拿著槍的不是天河而是俊,他肯定不會有一絲懷疑,更不會腦子一亂就衝過去教訓人。
看著紗布上的血,洛文啟天不禁想起天河無聲掙扎在刑室裡的場景,鮮血刺痛了洛文啟天的神經,這樣的鮮紅,多像天河曾經流出來的那些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