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和白千秋對視的瞬間,北川的身子又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見白千秋真的忘了自己,北川的手臂抖得更是不能自已,宛若風中的枯葉。
“果然,然,然是貴人多忘事……”北川莫名其妙的開始磕巴,目光死死砸在白千秋的臉上,他口吃的越來越厲害:“發,發,發表在帝國日報上,的,的那篇關於帝國法院的文章,閣下應該還記得,得吧。”
白千秋想起了那篇抨擊自己的報道,目光逆流而上,落在北川故作鎮靜的眼睛裡。白千秋的聲音依舊很沉穩:“我可以理解成那篇報道就是你寫的麼?”
像突然吃到糖的孩子那般高興,北川笑得純真無害,臉上露出一股洋洋得意的表情,但倚靠在牆上的身子還在顫抖。
白千秋淡淡嗤笑了一聲,似乎毫不在乎那篇將自己抨擊得體無完膚的報道,更沒把寫那篇報道的北川放在眼裡,沒再理睬一旁的北川,白千秋邁開步子在保鏢的簇擁下繼續往前走。
見白千秋就那麼走了,北川靠在牆壁上,好半天才緩和過來,才重新變回平時的北川。
57、五六
拿了注射器後,北川推著改動過的輪椅往回走,在走廊口正好遇見抱著拉爾法的洛文啟天。洛文啟天一臉焦急,全部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懷裡的拉爾法身上。僅僅用餘光掃了一眼北川手中的輪椅,洛文啟天就在人群的簇擁下從北川身邊走了過去。
北川背對著走過去的人群,哂笑了一聲。拿著充滿注射液的針頭回到走廊時,他發現天河正用肩膀頂著牆,一點點上推著身子,似乎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天河!”北川喊了一聲,將輪椅推過來,準備扶著天河坐上來。
“我自己可以。”天河似乎是微笑了一下,淡淡的應付,並不理會北川伸過來的手。
北川挑了挑眉毛,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自然的插在口袋裡:“你剛剛遇見他了?”
天河的動作遲緩了一下,隨即微笑著“嗯”了一聲。
抓住天河的胳膊,北川死死盯著天河臉側的腫痕,霸道的口氣隱隱含著慍怒:“他打的?”
天河微笑著用手指掰開北川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指,沒有說話。
“別笑了,這種事一點都不好笑。”北川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天河還能微笑出來,正常的反應該是氣憤才對啊。“你還是忘不了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忘不了他!”聲調有些高,北川扣住天河的手腕,一把將天河拽起來按在牆上,盯著天河的眼睛,北川將身子前傾,慢慢向他湊近。
用力扣著天河的手腕,沉重的氣息噴在天河的薄唇上,北川的胸膛起伏得很厲害:“如果他有需要,你還是會馬上回去對不對?只要他動動手指,你還是願意立刻為他賣命對不對?”
天河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北川的眼睛,淡淡的回應:“他不會再對我有需要了,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說完,天河將目光從北川的臉上移開,他現在已經殘廢了,還能做什麼呢,再出現只能礙爸爸的眼罷了,失去了雙腿連賣命的資格都沒了。
“你忘了他對你做了什麼麼,你忘了上了一次你是怎麼‘死’的了麼?看著我,天河,看著我。”
天河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微笑裡好像充斥著淡淡的自嘲,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可是我現在還活著,還沒死。”以為死過一次後,心就麻木了,可再次面對時才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
“你愛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愛著他是不是?”北川沒想到天河會那麼回答——還沒死?北川是真的想不到天河對洛文啟天的愛會至死方休。
天河不知道該什麼回答北川這個問題,索性選擇了不回答。
見天河不說話,北川認命似的點點頭,憤怒而用力的蹂躪著天河的手腕,將天河手腕處的面板搓弄得紅腫起來。
“也對,他是帝國身份最尊貴的人之一,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又是你從小到大的主人,你愛上他似乎也沒什麼說不通的……我還記得那時候你經常站在洛文城堡的門柱後偷偷看你的家主大人,那時的你大概也就不到十歲吧。”
那年北川只有十二歲,和白千秋一起去洛文家做客時,他第一次遇見了天河。那時他嫌天河站在角落裡總往這邊看,就故意找茬把一杯熱可可潑在了天河的身上,還陷害是天河撞翻了他手中的熱可可。不過他沒想到天河因此遭到了一頓毒打。也許是因為愧疚,也許是因為天河長得好看,自那以後,他開始注意天河,這些年來,更是沒有一刻忘記過天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