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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受果表面龜裂,到小受最後破殼,其中經過的時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天,弛恩不敢大意,連忙搬了起居用品,住到新花房,晝夜不分的陪伴著小受果,如果破殼的過程不順利,小受很可能死在果殼裡,或者出現身體和心理上的缺陷,這對努力了這麼久的種受師來說是最痛苦的事。
所幸,小黑的各項指標都很優秀,果殼也沒有過厚或者過薄的跡象,弛恩守了兩天一夜,一刻也不敢休息,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他正迷迷糊糊的打著盹,突然聽見受果的方向傳來微弱的聲音。
像是小孩在喃喃自語,又好象什麼小動物受了傷在輕輕哭泣,不斷的嗚咽著,聲音時大時小。
弛恩知道他的小受快要破殼了,用最快的速度打來一盆熱水,準備好乾毛巾。小受果一陣陣的顫動,是裡面的小黑在掙扎著想出來,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大,被全部封在裝置了隔音裝置的花房裡。
儘管空氣流通裝置在一刻不停的運作,弛恩卻還是緊張的渾身冒汗,不斷用力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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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受果的頂部發出微弱的破裂聲,弛恩連忙回到小黑的身邊,一邊撫摩著受果,一邊低聲安慰他,受果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外殼的頂部的裂縫也越來越寬,幾乎延伸到腰部的位置。幾番掙扎之後,內部的小黑用力向上一頂,外殼終於裂出一個小口。
安靜的比賽區域裡,選手和受果們都在做著美夢,誰也不知道74號花房裡發生的事。
天色漸漸矇矇亮,微弱的光線從視窗照射進來。
疲憊不堪的弛恩感覺到光的刺激,慢慢睜開眼睛。昨天忙了一夜,他也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他把視線投向小黑的方向,原本自由下垂的受果被凳子墊高,上面鋪滿了棉絮,還加了兩個軟枕,受果正舒適的埋在軟枕裡,頂端隱約露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在寂靜的房間裡,能依稀聽見黑色的東西發出輕不可聞的呼吸聲。
弛恩放心的笑起來,隨手在臉上抹了幾把,向他的小寶貝走過去。
黑色的東西似乎被弛恩的腳步聲吵醒,對著枕頭蹭了幾下,露出被一頭黑髮遮住的小臉。
新生的小受,能暴露在外殼之外的只有一個腦袋,身體的其餘部分還蜷曲在受果裡,黑髮的腦袋露在白色的受果外,一個白球上冒出一個小黑球,看起來相當滑稽,弛恩忍著笑,戴上手套,輕輕撫摩著小黑嬌嫩的臉頰,他知道自己的手過於粗糙,可能會把小黑弄傷。
睡夢中的小黑被人打攪,不高興的嘟起嘴,晃了晃腦袋想把手趕走,馳恩還不罷休,伸出食指,輕輕的戳小黑的臉頰。
從外觀看,小黑相當於人類3歲左右的孩子,也擁有相當的語言能力,但是智商卻和初生的嬰兒沒什麼兩樣,在未來的半個月裡,他將會長成10歲孩子的大小,並徹底脫離受果外殼,而弛恩就必須把他培養成擁有相當智慧的合格小受。
不過,他對此充滿信心,因為小黑看起來就是漂亮又聰明的樣子。
唯一弄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小黑是顆黑色的種子,除了頭髮的顏色,弛恩找不出任何原因。
難道小黑還蘊藏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嗎?
弛恩一向對神秘事物有無限的興趣,越發期待著和小黑的互動。
“小寶貝,起床嘍。”他捏了捏小黑的臉,過於嬌嫩的面板,讓他都控制不好手裡的力氣。
小黑緊閉著眼,腦袋晃來晃去的就是不理睬,感覺到臉被捏疼,他微微皺起眉,鼻樑上方皺出細細的紋路。
“別皺眉。”弛恩揉揉小黑的眉心,“皺了會變老。”
也許是實在受不了耳邊喋喋不休的聲音,初生的小受終於慢慢的很不情願的張開眼睛,迷茫的眨了幾下。
“早。”馳恩溫和的和他打招呼。
小黑歪了歪腦袋,笨拙的學著弛恩的話:“找……”
他當然不明白早什麼意思,只是機械化的模仿。
“不是‘找’,是‘早’。”
“找。”
“早。”
“找。”
“……”弛恩頭疼的按住額角,“算了,以後再慢慢教你。”
這句話太長,小黑模仿不出來,只能呆呆的盯著弛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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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恩對他笑了笑,把受果扶正,拿走底下墊著的棉絮和枕頭,失去支撐的受果向下一沈,小黑驚恐的叫起來。
“不怕不怕,沒事的。”弛恩連忙托住小果子,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