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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城在看清郵輪的商標和那個年輕人的長相的時候,臉色一片慘白。
那是——查善生。
查善生的母親是青陽氏,與柳青陽的母親是姐妹。查善生與柳青陽是表兄弟。查家種有一顆為查善生續命的桃花樹,那顆桃花樹便是柳青陽給的。
青陽氏、白氏、查氏、天門都知道查公子在一九三三年一艘遊輪上喪失了一魂三魄。除了柳青陽,沒人知道當年在郵輪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查善生在那艘“女王號”號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意城小時候拜訪查家,見過查善生,也見過查善生那張民國時期的黑白照片……
而自己眼前的這艘郵輪便是一九三三年失蹤了半年之久的“女王號”。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遇見一百多年前的“女王號”?還見到了一百多年前的柳青陽和年輕時期的查善生
是那失蹤了半年之久的“女王號”來到了這個時代,還是自己回到了那個時代……
要不要。
要不要上船?
或許,這樣自己能夠知道真相。
意城在下定決心的時候,那甲板上的柳青陽定定地看著他。
然後一笑,笑得這麼溫柔。
與現在的柳青陽判若兩人。現在的柳青陽即使是笑,骨子裡卻是冰冷的。而眼前的這個柳青陽,這個一百多年前的柳青陽卻十分溫柔。
從骨子裡透出的溫柔。
意城呆呆地看著一百多年前的柳青陽,直到這艘“女王號”消失,濃霧散去。意城渾身冰冷僵硬——
到底是誰將以前的柳青陽殺了。
將那個溫柔善良的柳青陽殺了。
意城抱住自己的腦袋,心中異常痛苦。意城瞬間想退縮,他不敢。
有點不敢面對現在的柳青陽。
“唔——”
“啪——”
白念行眼未睜開,手往空中一抓,抓住一隻帶著尖利牙齒的飛魚。
睡得再沉的人碰到海魚的攻擊,誰都無法再入睡。白念行被眼前的陣仗鬧得臉上一陣抽搐。這柳青陽拿著光桿釣魚也能受到魚的攻擊,還真是……
白念行想乘遊艇回去,卻看到自己的遊艇早就不翼而飛了。
“我的遊艇呢?”白念行記得他將小舟和遊艇拴在一起了。
“被魚弄走了。”柳青陽手一揮,將狠狠地咬著自己的飛魚甩掉,那魚生生地咬掉他手臂上的一塊肉。他裸露的手臂上全是被魚咬出的傷口,兩隻手臂顯得很血腥斑駁。
白念行拿出手機,海上忽然一陣晃盪,白念行穩住自己撥打電話。自己和柳青陽忽然陰影蓋住,此時電話接通,白念行抬頭一看——
一隻巨大的海魚從海上跳躍而起,直接壓向他們的小舟。小舟一翻,白念行手機一落,他和柳青陽落入大海。
身上有著傷口的柳青陽吸引了所有魚,柳青陽掙扎地被困其中,白念行快速遊向要往海底沉下去的柳青陽,一把將他抓住浮出水面,另外一隻手抓住浮在水面上的藥箱往柳青陽懷裡一塞便托住柳青陽。他一看,那小舟已經成碎片。
白念行依舊露出放蕩不羈的笑容看那隻巨大的魚再次躍起張開大嘴朝他們飛來:“柳青陽,你說,如果我們就這樣死掉,這個世界會不會有人尋找我們。”
在陸地,你或許還能有一生生機。
在大海,除了大海里的子民,人類不會有一線生機。
白念行只聽到柳青陽的一個“會”字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大海。
是這個懸浮世界之中的一界。
裡面有著最單純最原始的殺戮,也有著比大陸上人們最安全安穩的生世界。三千大世界之中,現世界之人唯一沒有完全掌控的便大海這個神秘的國度。
白念行頭疼地醒來,他偏頭看到柳青陽閉著眼睛靠在牆上坐著,柳青陽的手臂和脖子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一頭長髮散了一地。白念行撐起身體,腦中轉了三分鐘就明白了自己和柳青陽目前的處境。
從他和柳青陽被換掉的衣服來看,他們顯然是被囚禁了。這是一個船艙,這個船艙很大,很顯然以前是堆放貨品用的,這裡面有個小小的隔間衛生間,衛生間離有洗漱用品,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人頭大的小窗,囚禁他們的船艙裡什麼都沒有,一張床都沒有。對方生怕他們跑了,將他們的衣服剝了,將他身上的匕首、槍。柳青陽的藥箱都收了,然後給他們換上睡衣袍。還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