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瞬地注視著他。
他急迫地剛要上前,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住他的肩膀:
“不可以救他。”
他聞聲回頭,肖陌站在他身後,警告一般對他搖搖頭。
藍傲文依然無聲地注視著他,他的眼睛彷彿有魔力,肖陌越是斬釘截鐵地勸告,那雙熾熱的瞳孔就越是深邃美麗,他揮開了肖陌的手,蹲下去牢牢地抓住了藍傲文的手。
“我抓住你了……不會再放開了……”他注視著藍傲文的眼睛,承諾一般。
藍傲文偏頭看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很美也很溫馴,分明是被壓在承重柱下動彈不得,卻好似趴在天鵝絨的軟墊上那樣慵懶愜意。
身後卻突然傳來肖陌的聲音:
“蘇澤……你不可以……”
肖陌的聲音帶著十二萬分的痛楚,蘇澤詫異地回過頭,驚駭地看見肖陌捂住鮮血如注的胸膛,血不知從何而來,轉眼便將他整個人染紅了。
肖陌不支地跪倒在地,蘇澤想要奔上前,手卻被從身後死死箍住,他回頭驚愕地看見藍傲文神色冷然的臉。
“快放手!”他急聲道。
藍傲文冷冷地看著他,站了起來,不再是身著黑裙,不再身負重傷,在黑暗中他全身赤|裸,坦然地展露著毫無瑕疵、修長優美的身體,彷彿剛剛破繭而出的惡魔,他一起身,整個黑暗的地下廢墟都在動盪搖晃:
“你說過不會再放開了……”
。
冷汗涔涔地驚醒,蘇澤看著被陽光照亮的陌生車頂,和右上方掛著的生理鹽水。驚魂定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在一輛救護車裡。
“你醒了!”短髮女孩忽然出現在上方的視野裡。
女孩的臉離得太近,蘇澤恍惚地喊了一聲:“愛琳?”
“我不叫愛琳,”女孩這才稍微退得遠了點,“我叫寧茵。”
蘇澤這才端詳了一番陌生的短髮女孩,寧茵?莫非是寧菲的妹妹?不知為何女孩的眼眶紅紅的,他有些不解:“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寧茵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笑得有些無奈,“但我知道你要是再不醒過來,許多人都要遭殃了……”
蘇澤看向窗外,天空已經放晴,陽光灑滿車隊的營地,氣氛難得的安寧。“我睡了多久了?”他問。
“三天了。”寧茵回答。
蘇澤活動了一下手腳,想要坐起來,寧茵連忙按住他:“你先別動,我去叫司徒醫生來給你檢查,你要喝水麼?還是想吃點什麼?”
蘇澤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給我一杯……”
“水”字還沒說出口,大喇喇的女孩已經一溜煙地跑下車了。
蘇澤抬頭看著已經扁平的輸液袋,手背的輸液管裡已經開始一點點回血,他自行拔掉了針頭,坐起身才發現自己上半身裸著,肩上已經包紮好繃帶。他找了半天也沒在車裡找著一件衣服,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又坐回了病床上。
摸了一下胸膛,因為噩夢而發了一身的汗水已經幹了,但不管怎麼坐都覺得不安心。懷裡沒有槍,空蕩蕩的。
戴眼鏡的醫生很快就來了,見蘇澤已經自己起床,也是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一面為他拆繃帶換藥一面說起他的傷勢:“還好傷口不是開放式的。你也真是,那麼重的傷口怎麼就那樣包一下了事?你知不知道傷口後期感染多嚴重,你發燒到40度!唉,這之後又跳到冷水裡,”說著頗感慨地扶了扶眼鏡,“三天能恢復成這個樣子,多虧了首領。”
蘇澤露出不解的表情。
司徒醫生替他上好藥纏上乾淨的繃帶,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其實你會暈過去,主要是因為傷口反覆裂開,失血過多,我們攜帶的血漿裡O型血已經短缺了,首領和你是同血型,是他一次性給你輸了900毫升的血。”
蘇澤愣怔了片刻:“900毫升?”他情不自禁看向輸液袋上的毫升數,臉色驟然一白,“……他怎麼樣?”
司徒醫生脫下乳膠手套,合著拆掉的繃帶扔進垃圾桶裡:“你說呢?你失了多少血,他就一次性給你補足了多少。”
蘇澤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因為你失血量很大,我們給你做的深靜脈輸血,”司徒醫生回頭看了一眼對面那張移動病床,鏡片的反光遮掩了他的眼神,“首領那個時候就躺在那裡。”他瞥了眼坐在病床上,朝著那張空白的病床兀自失神的黑髮青年,想說“你最艱難的時候,他全程都在這裡看著你”,末了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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