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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圖南迴頭看了一眼身後被兩個男人推搡下樓的雷哲,雷哲肩上的傷口似乎已經感染,他呼吸灼熱,嘴唇蒼白,像在發著高燒,而阿學渾渾噩噩地走在最後。
圖南失望地回過頭,就算要突圍,光憑他一人和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孟安儒,根本毫無勝算,只不過是將死亡倒計時撥快了而已。
拐過樓梯拐角,下面就是洋館偌大的大廳,圖南望見另一隊人從洋館大門外走進來,眼睛不禁微微瞠大——是蘇澤,年輕的狙擊手正被好幾只槍口頂著走進洋館。
少年一步步下著臺階,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沉默不語的蘇澤,他的臉色似乎很不好,不知道樓戰讓人帶他下去後又發生了什麼。可是即便在蘇澤像現在這樣一看就不對勁的當口,他依然無法控制自己以熱切的目光注視著對方,那麼多次,蘇澤都憑一己之力讓他們死裡逃生……
可一直到兩人即將擦肩的前一刻,蘇澤都沒有抬眼看向他,他好像在想自己的事,又好似已經靈魂出竅,圖南心灰意冷地閉上眼,感到蘇澤從身邊走過時他落滿雨雪的肩膀帶過一陣涼颼颼的風,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聲很輕的“摔倒”。
這一聲淺得像風,但少年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想也沒有多想,腳後跟在臺階邊緣一滑,當即十分利索地摔在樓梯上。
這一摔讓四周押送他們的看守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幾隻槍當即就舉了起來,槍口都恨不能戳在他後背上,圖南在幾名看守的呵斥下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又被人推著走出大廳,他不知道蘇澤讓他摔倒有什麼用意,忍不住悄悄回頭去看,卻只看見空空如也的樓梯。
“別看你的男神了,”孟安儒的聲音老大不耐煩,“看著點兒地。”
圖南看向孟安儒,只見孟安儒眉毛挑了一下,目光往下一滑,圖南順著看去,才發現看守掛在腰間的那串鑰匙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少年的眼睛噌地亮起,太過驚喜興奮以至於不得不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表情。蘇澤哥一定會來救他們的!現在只要竭盡全力拖延時間就好了!
。
大部分人都已被帶去了處決地,走廊裡的看守留下一名便足矣。九點是例行的換班時間,前來換班的男人揹著突擊步槍走上六樓,正要開口和同僚打招呼,看見眼前的情景卻愣住了。
長長的走廊冷冷清清,原本應該同他換班交接的同僚不知所蹤,只有他手中的手電光一路照進黑暗深處。
他舉著手電茫然又緊張,手電光束無的放矢地四處亂晃著,然後猛地停住!
冰冷的金屬貼著喉嚨,男人渾身冷汗密佈,僵硬地仰著脖子不敢動彈。
“處決地在哪裡。”身後一道聲音冷冷地問。
男人手裡的手電拿不穩落在地上,他高舉著雙手低聲喊著:“別殺我!”
刀子在他脖子上又緊了緊。
“處決地在洋館背後的樹林!離這裡有七八百米,你趕過去也來不及了!”男人一股腦地交代完,眼珠子驚慌地轉動著,“我都告訴你了,你會放過我吧。”
貼在他脖子上的刀子這才緩緩拿開。
男人驚魂未定,不敢回頭去看身後的人,便緩緩蹲下去撿那隻手電,待他的身體整個蹲下去,對方也似乎並沒有動作,他眼珠一轉,一把抓住那隻手電猛轉過身——
手電強光沒能如願地射向上方,厚重的短靴猛踏在他手腕上,像一把千鈞重的大刀將他的手拍壓在地,手電脫手滾了出去,男人痛得幾欲叫喊,黑暗中刀光一閃,喉嚨上已是一道鮮紅的血口,男人沒能發出最後的慘叫,就這麼瞪大眼仰望著上方形容冷酷的黑衣青年,不肖幾秒便斷了氣。
“蘇澤!”
藍尚武在房間裡喊他,蘇澤用鑰匙開啟藍尚武的房門,只見國際刑警先生站在窗邊,稀稀拉拉的木條外是熾亮的燈光,那些在房間四壁和天花板上游弋的燈光忽明忽暗,顯然屬於一隻正在靠近的車隊。
洋館下,營地裡已是一片騷亂,隔著六層樓的高度,也不難聽見男人們驚慌失措奔走相告的聲音。那隻正在逼近的龐大的車隊,顯然並不屬於樓戰。
藍尚武收回視線,回頭對身後人沉聲道:“藍傲文來了。”
蘇澤捏刀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他走到窗邊,用匕首斬斷窗戶上釘著的木條。夜晚的冷風暢行無阻地灌進來,就如同此刻在不遠之外的公路上,那隻浩浩蕩蕩駛來的車隊。樓戰營地裡的人紛紛聞風而動,藍傲文的名字出現在每個人口中,被粗啞的,尖細的嗓音來回呼喊著,就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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