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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算命的啊?我不會付錢哦。」
「別在意,我只是好意提醒。」
「鬼月都過了,怕什麼。」
「其實鬼月才是比較安全的,你不知道嗎?」男士微笑解釋:「就像陽間一有什麼盛大活動,有時政府就會加派警力維安那樣。陰間也是,鬼月反而比較安全,只要避開一些地方……」
「哦、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我朋友在外面等我。」朱莉娜乾笑著跑掉,心想:『好怪的男人,可能精神有問題。』
沒多久,何平從四樓公寓走樓梯下來,對中庭的人喊:「陳大哥,你等很久嗎?」
金邊眼鏡的男子搖搖頭。「我剛到。你跟對面住的鄰居熟嗎?」
對於陳初或許深諳什麼玄機,何平早就習以為常,隨口應他:「有啊。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恰好搬到我對面住。」
「哦。」
「怎麼了?」
「何平,你是不是還沒交過女朋友,或是每次戀情都是曇花一現?」
「呃、咳咳,咳,陳大哥……」何平發窘,實在不想承認他說得全中。
「今年你二十八歲。再撐一陣子,你的女難就會度盡了。」
「女難?」
「是呀。一會兒要去見的同事是個初入門的地理師,天賦不錯。往後有機會你們可以交個朋友,何平,這條路是辛苦了些,不過會有收穫的,你好好把握。」
何平一頭霧水,不明白陳初的話,陳初有時像老師,有時像兄長和朋友,他越是接觸陳初,越感到敬畏。他對陳初不敢自在依賴,不敢太過放肆,在陳初面前非常自律,因為他認為陳初本身也是個表面溫柔實則嚴謹的人。
他們搭上計程車,陳初坐在副座,何平「噫」了聲,驚訝的瞪著女運將,說:「我好像搭過你的車耶!」
「小子,還活得好好的嘛。叫我林大姐就好。」
「林大姐。」
「乖!」何平臉上三條黑線,比外面天氣還要陰,有些煩惱自己真容易被牽著鼻子走。
這天的工作沒有刑玖夜,試用期已經結束,陳初說要帶著他多認識一些業界朋友,方便往後好辦事。說來何平跟刑玖夜相當於雜工,任何工作都包辦,非專業的就由他們接洽專業人士。
林大姐載他們到東南邊的漁村,陳初掏出皮夾問:「能不能刷卡?」
林大姐臉皮抽動,何平尷尬接話:「這一趟我付就好了。我是來學東西的嘛,哈哈哈。」
「怎麼能讓晚輩破費呢。」
「沒關係啦,陳秘書有額外算我車馬費。」
「那倒是。就麻煩你付吧。」陳初又笑眯眯把皮夾收回去,林大姐暗道:『姓陳的這傢伙真是隻老狐狸。』
他們和林大姐約好回去的時間就進了漁村,風越來越大,沙塵都被吹起來,氣氛感覺不怎麼平靜。雖說是小漁村,但還保有一些懷舊風情,可以看到古老的手動式抽水幫浦,再深入去,會發現村裡也有不少年輕人,不過看起來和何平很像,都是從外地來的樣子。
「快到了。就在前面那裡。」陳初說著,何平看到一間很優雅的老式紅磚屋。
「他們在辦喪事,我們外人這樣過去好嗎?」
「拈個香再去見見魏孟亭,不要緊。算來我跟他們是遠親,你是我同事,他們不會介意。這個小漁村的人不排外,別擔心。」
何平莫名緊張,太久沒接觸那麼多陌生人,何況還是這樣尷尬的場面,他很難不在意。陳初帶他經過祠堂,繞到喪家設定的靈堂拜過往生者,然後和魏孟亭來到外面談話。
魏孟亭是個樣貌清秀的青年,一雙細長的鳳眼頗有靈氣,眼睛黑白分明十分乾淨,他主動和何平打招呼,伸出手握著何平說:「我是魏孟亭,只小你半歲。往後還請多多關照。」
「我叫何平。彼此彼此。」何平笑得很靦腆,突地面板一陣刺麻,他嚇得縮手,錯愕望著魏孟亭。
「唉,對不起。我天生帶電比較足。」
陳初也接話笑說:「習慣就好。已經不曉得多少人被這麼電過了。孟亭身上總是容易生出靜電什麼的,呵。孟亭,出柩是何時,你都準備妥當了?」
「下午二時送哥哥下葬。」
何平訝道:「你說哥哥是……」
「嗯。親哥哥。」
魏孟亭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情緒,看出何平的疑惑,他主動解釋:「小時候哥哥送給北部親戚照料,所以我一直跟他沒交集。前陣子他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