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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甘,這皇宮除了皇帝人人懼我,為何這人又是個異類?我齜了牙,喉中發出威脅的低吼,警告他不許再靠近。他的目中染上些許困惑,喃喃自語:“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是餓了麼?”
第5章
房中突地傳來聲響,卻是二皇子在喊他。大皇子顧不上我,回身入屋,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我跟著他,一路出了院子,直到側宮最深處的奴才房,敲了敲門。
一個女婢前來開門,一見大皇子,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聽那女婢的口音,便知她應是素國人,不知怎的入了敵國皇宮。大皇子低聲道:“小柔,你能不能替我尋一些金創藥來?”那小柔面色一滯,幾乎要落下淚來,“太子……”大皇子寬慰一笑,“我沒什麼大礙,你別擔心,是二弟被折騰得狠了。”小柔匆匆點頭,“您等一等,我去打點,晚些給您和二皇子殿下送來。”大皇子走近一步,輕輕道:“小柔,真是謝謝你,若是沒有你……”小柔滿面紅暈,雙目之中一片痴情。
我便有些糊塗了。大皇子背對著我,我又伏在草叢間,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他和那小柔如何認識,偶然在深宮之中他鄉遇故知?還是早有奸細埋伏其中?但無論哪一種,都超出了正常的主僕關係。小柔雖然畢恭畢敬地稱他太子殿下,神色間卻多有親暱,一顆芳心再明白不過。大皇子若不是傻子便也能看出,難道那小柔卻是他的相好?
容不得我想太多,大皇子已然別了小柔,緩緩往他住的院子走去。迴廊轉角處,側宮的主管站在那裡神色莫辨,“殿下,您出來散步麼?”
同樣一聲殿下,卻被他喊得極為諷刺。大皇子慢慢低下頭,也不說話,側著身子從總管身邊經過。總管冷冷一哼,大皇子身體頓時縮了一下,顯得很是怕他。我眯起眼睛,看著總管陰險一笑,就要伸出腳來絆倒他,不由從喉嚨裡發出了點聲音,鑽出了樹叢。
“哎喲我的娘喲,”總管嚇得往後一跌,“祖宗,你怎麼逛到這裡來了?”什麼總管,不過也就是個閹奴!我不理他,目光對上有些吃驚的大皇子,走在了他的前頭。
有我開路,大皇子順利回到了院子。他進了屋,二皇子催促他去討水,他便尋了一個奴才,好說歹說才肯讓他送水來。他幫著二皇子擦淨身子,自己也稍稍梳洗一番,換了一件袍子,坐到了院子裡。
“你怎麼還沒走?”他摸摸我的腦袋,在我身邊坐下。我不快地別過頭,心想敢摸我頭的除了皇帝你還是第一人。大皇子靜靜看著屋內,面上一片安寧。
方才在小柔面前無助的他是假的,在總管面前畏縮的他也是假的。他只坐在這裡,我便知道,這些日子包括昨夜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根本一件都不在乎。我默默扭過腦袋,也許只有屋內他的那個弟弟,才是唯一叫他放在心上毫無怨言的親人。
一抬頭,卻見大皇子也正看著我。他微微一笑,似乎知道我不是一頭尋常畜牲。我縱是再不高興,自恢復神性,也從不曾傷人。威脅嚇唬的把戲都騙不了他,我有些無趣地伏低了身子。只聽得大皇子在我頭上撲哧一笑,一隻手輕輕撫弄我的耳後,叫我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第6章
一回生二回熟,我常常來這素國皇子的小院遊蕩,側宮的人都見怪不怪了。閹奴總管站在牆角看我,面上又是討好又是厭惡,難看到極點。
皇帝后來又召過兄弟二人幾回,每次都折騰得很兇,二皇子多半被抬回來不省人事,大皇子略好些,拖著傷軀照顧弟弟。
那日我來到小院,大皇子正坐在屋外樹下寫字,他看見我,笑著收起紙筆,蹲下身子招呼我:“你又來了。”我看不見石桌上的東西,其實有些在意他在寫什麼。大皇子拾起毛筆在我額頭點了一點,笑道:“哎呀,你可不許告訴褚徽是我畫的。”
褚徽正是皇帝的名字。我有些著惱地揉了揉額頭,我又不是人,如何能告訴他?爪子上也沾了墨,我天生喜淨,伸出舌頭去舔。
二皇子不知何時倚在門口看著我們,笑得有些諷刺,“皇兄和這隻畜牲倒是玩得高興。”大皇子不以為然地一笑,“你身體好些了?能起來了麼?”二皇子點點頭,走到院子中坐在他身旁,“也不知為何,每次都是我傷得更慘些。”大皇子道:“你生得更好看,想必也叫人……”
他話只說了一半,二皇子呼吸急促起來顯然動了怒,“我又不是女人,要生得好看有什麼用?”大皇子嘆口氣,“你便是這樣,前幾次也總是頂撞褚徽,除了被他愈加折磨,還能討得什麼好?”二皇子冷冷一笑,“我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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