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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動知道嗎!這是病,得治!
“妖道若真能有這番風韻,比現在不知好了多少。”羅曼拿著小扇子敲敲前額,不厚道的笑了,“選個花魁肯定不成問題。”
死人妖,我要把你轟殺至渣!
“公子,為何不坐?”莫硯已經端著茶水和一個畫軸出來了。
“被先生的畫吸引了,實在是情不自禁。”羅曼華麗的一轉身,頭髮上穿綴的明珠相擊,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如此神作,當世罕見,先生確是畫中真仙。”
“公子如此看重拙作,莫硯甚是欣喜。”莫硯把茶水和畫軸放下,欠身坐到桌邊,“請。”
“清香馥郁,不慍不驕。”羅曼清抿一口,怡然笑道,“恰如其人。”
莫硯跟著一笑:“若公子不棄,願相引為知己。”
喂喂,你們四目相對脈脈含情是在鬧哪樣!
“這個畫軸是……”
“是在下畢生心血所在,亦是在下今生所見最美的人。”
“哦,先生筆下所繪美人無數,竟也如此驚豔,不知羅某可否有幸一觀?”
看什麼看,好奇心害死人知道不!不要看畫裡面!千萬別看!
“請。”難得他自己入套,莫硯樂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後面去了。
羅曼緩緩綻開畫軸,面色漸漸凝重:“這畫……怎會是漆黑一片?”
“那是因為……最美的人還未入畫啊。”莫硯將畫軸一展,畫面就跟蒼魘走進城門時一樣,出現了一道耀目的光,恰似一閃門扉緩緩開啟。
“早就料到,皮相好看又能甜言蜜語的多半都是妖怪。”羅曼手中寒光一閃,琴中劍已然在手,返身一劍恰如驚鴻,自莫硯喉頭重重劃過。
莫硯如同破爛的人偶原地轉了兩圈,噗一聲倒在地上,馬上又爬了起來,把幾乎斷裂的腦袋扶回頸子上。
傷口上連一滴血都沒流。
“公子此言差矣,皮相好看又能甜言蜜語的多半都是妖怪,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背信棄義的卻都是人吶。”
羅曼立刻退開了一步,橫劍當胸變攻為守,然而莫硯的速度遠在他之上,電光石火間撲到他身後。待羅曼急速轉身之時,便被吻了個正著。
畫面再次發光,羅曼已然託琴於膝,坐在簷下拈著梔子花怡然而笑。
只是表情略微驚悚了點。
那是當然。
哪個男人被同性親吻了都得是這種五雷轟頂瞬間元神出竅的表情吧。
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莫硯恢復原貌,開始給那幅畫勾勒背景暈染顏色。
就這麼一隻小小的墨妖也鬧得他們這麼狼狽,等他再抓了何歡,他們三個都夠開一畫展了!
蒼魘欲哭無淚,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師父救我!
16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時間好像都已經不再具有意義,沒有寒暑冷熱,沒有日升月落。
太累的時候就睡過去,恍惚之間又會忽然醒來。
體內的邪氣似乎消失了,自進入畫中那天開始就再沒有翻沸過。
令他最不滿意的是莫硯閒著沒事就喜歡對著每幅畫裡的人絮絮叨叨,對他說的尤其多,還喜歡邊說邊撫摸著畫中的人物,好像企圖讓人愛上他的手指似的。
這明顯是病,得治。
令他最滿意的是莫硯也很喜歡對著羅曼絮叨,邊說邊摸,摸了又摸。
這些天來蒼魘早就學會了在莫硯絮叨的時候自然入睡,而羅曼卻總是清醒著,露出五雷轟頂瞬間元神出竅的表情。
這也是病,得治。
黃昏,水月洞天,有風。
桃花墜得一天一地。
“師父,不動根本印是不是這樣?”
“不對。雙手內縛,兩食指豎合,以兩拇指壓無名指之甲,亦稱為針印。兩食指為劍,兩拇指、兩無名指為索之義,或是把兩無名指、中指為四魔,而以兩拇指傾壓為降伏四魔之義。”
幼小的蒼魘撓著腦袋苦笑:“師父,蒼魘聽不懂啊……”
“是這樣,拇指壓在無名指上。”訣塵衣耐心的握著他小小的手掌合成手印。
他彎下腰的時候,長髮總是從肩頭緩緩滑落,如同星河流瀉。
“哦,知道了。”蒼魘得意的揮著手,口齒不清的喊道,“火急賓士,電火烜赫,五方之炁,聚而為一!”
噗!一道小小的火柱自他指尖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