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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各種古怪的影像:“……以是故當熟自思此意,其神本自清淨,無此□;但思念此意,諸欲便自然斷止,斷止便得垢濁盡索,垢濁盡索便為清淨,便明見道,與道合,便能聽視無方,變化無常……”
“別唸……別唸了……”玄清虛弱的聲音從懷裡幽幽的冒出來,“會被發現……”
“我……我是為了救你……你別想歪了……”蒼魘低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神。
在這種情況下以肌膚相親的姿態相擁,玄清的反應應該是憤怒的當臉給他一拳才對。
可是他的雙瞳水色灩瀲,看不到真實活著的靈魂。
“我……”
“別說話,潛心潛息,隨心意降,身如虛無,臍中一點真息幽幽出入,移之不動。”
“哪這麼麻煩,直接喊我裝死不就行了,犯不著龜息。”蒼魘無奈。
玄清推了推他胸口:“你一直這麼亢奮,怎麼裝?”
蒼魘誠實的回答:“我……我這麼抱著你,沒法不亢奮。”
“你就當我是個枕頭吧。”玄清咬著下唇,又摸了摸腦後的傷口,臉上現出似笑非笑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傷了我?”
蒼魘面不改色的回答:“也是為了救你。”
玄清不說話了。
那表情看起來就好像是發現了這世上最稀奇的東西。
“玄清,你發什麼呆?玄……”越過玄清肩頭的弧線,蒼魘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樹下靜靜望著他們的劉揚帆,下意識的重新把他摟回懷裡。
他倆一種架各種吵,劉揚帆這樣修為的高手要是還不能發現就可以自裁向師門謝罪了。
玄清沒有動彈。
樹下的劉揚帆倒提著銀槍,血色大麾輕輕飛舞,已經是蓄勢待發的出擊姿態。
看得出來,有那麼一瞬劉揚帆是真的動了殺意。
蒼魘一手摟著玄清一手握緊了問仙,手心微微冒汗。
劉揚帆驟緊眉頭望了他倆一陣,最後卻苦笑著搖搖頭轉身走了。
一聲令下,黑甲驃騎的衛士立刻潮水般的自山頂撤離。
蒼魘順手把手心的汗在玄清的衣服上抹了抹:“他笑是什麼意思?搖頭又是什麼意思?”
玄清嫌惡的甩開他的手:“我怎麼知道。”
“那他又為什麼一定要殺何醫師呢?它們師兄弟之前真有這麼深的仇怨?”蒼魘不死心的接著問。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也會恨不得殺了他的。”
同時入門又相伴學道那麼多年,兄弟情誼總是有的。
“喜歡?像我對師父這種喜歡麼?”
“你很喜歡你師父麼?”
“當然喜歡啊。師父要是飛昇去了,我豈不是連唯一的家人都沒有了。”蒼魘回答得理直氣壯。
玄清披起溼衣服:“你說是就是吧。”
“但我還是想不明白啊。喜歡就是喜歡,恨就是恨。怎麼明明喜歡卻又想殺了他?”蒼魘搖搖頭,又搖搖頭。
“等你真的喜歡上什麼人就會明白了。”玄清一腳把他踹下了樹,“快走,雖然劉揚帆放過了咱們,難保他再改主意。”
“你輕點踹行不!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蒼魘在樹下站住了腳,一臉怨氣的回過頭,溼答答的白衣呼啦啦的兜著風直接摔進他懷裡,像一隻逆著風翩躚的蝶。
他愣了一愣:“好歹說一聲再跳啊!我不接住你沒準就摔死了。”
“我要是摔死了,那也是你的罪過。能讓你一輩子不得心安,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瞑目了。”玄清大大咧咧的推開他,“何醫師沒什麼家當可以收拾,換身乾衣服立刻上路。”
“喂,你這叫過河拆橋……”
“我過河拆橋拆得非常利落,是嗎?”玄清連頭也沒回。
“你……你狠!”
趟著草尖上的夜露一路下山,不知道是不是劉揚帆在沿路下了法咒,那條小小的盤山道四周都圍著有毒的桃花瘴,偏偏道路中央一片清明直達天頂,半點霧氣都沒有。
一路無驚無險,恰似大道通途。
越往下走,氣候也越來越熱,剛才被溪水和夜風浸透的深寒早已消逝無蹤,反而生出幾絲燥熱。
山下燈火數落,朗朗夜空繁星璀璨,夜風裡繞著優柔纏綿的蕭曲合著幾聲犬吠,也不知是那座青樓裡通宵達旦的歡宴。
“玄清,咱們半夜沒睡又困又乏,還是找個地方借宿熬到天亮吧?”蒼魘有修為傍身,就是走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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