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嚓!
蒼魘察覺不對立刻閃避,手臂上卻已經多出了十根被抓破了的血痕。
“嘶!我是在救你!你怎麼……怎麼……”其實已經不用再說什麼了,那個女人的呼吸已經完全停滯,屍斑飛快的佈滿她的肌膚,臉龐和手指也開始逐漸畸張變形。
瞬息之間,她已經徹底變成了殭屍。
“還不砍下她的頭麼?再過一會兒就真的可以欣賞到吸血殭屍滿天飛了。”玄清還是那副欠揍的刻薄模樣。
“為什麼會這樣?剛才明明還是人,怎麼忽然就變成殭屍了!”
“她死得不久,魂魄還未離體。我只是暫時壓制她身體裡的屍毒讓她起來說完遺言而已。”
蒼魘一愣,低頭望了一眼血淋淋的手臂,依舊難以置信:“你明明說她還是人,她還沒死……”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相信呢?”玄清笑得那麼好看,就像花火衍生罌粟綻放。
但他打從心底就是冷的。
或許連血也是冷的。
“夠了!”蒼魘只覺得怒火直竄頭頂,順手抽出問仙一劍斬下了殭屍的頭顱。
那顆離體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出一截,忽然爆出一團火焰,飛快的化為灰燼。
“別生氣了,呆會兒官府的人就要來了。到時候你可沒辦法解釋那顆頭顱的去向。”玄清的神情還是那麼怡然自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鎮上有什麼好吃的,咱們先去填飽肚子。”
蒼魘沒有動彈。
玄清像是想起了什麼,難得主動過來牽他的手:“一會兒還得去鎮上藥鋪抓點藥敷上,不然傷口會化膿的。”
“玄清,我們分開走吧。”蒼魘緩緩推開了他的手。
“嗯?”
“我們分開走……你讓我一個人靜靜。”蒼魘此時真的不知道帶他回水月洞天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師父和無上道法也不能感化他,那麼讓他帶著惡的種子進入水月洞天會不會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你要反悔?”
“不,我只是要想想。好好想想。”
玄清微微蹙起眉頭:“我做錯什麼了?開個玩笑至於發那麼大脾氣麼?”
“人命也能拿來開玩笑的麼?玄清,我真不懂你……為什麼你這麼冷酷?”
玄清對待任何人都是冷漠甚至是冷酷的。
不管對方是男人是女人。
“冷酷麼?”他的表情忽然間溫柔起來,“蒼魘,至少我對你沒有冷酷過。”
蒼魘愣了一愣。
忽然間玄清的氣息就落在頸邊。
想要退開,腰卻被他攬著。
玄清抱著他。
太過意外,太過突然。
風從耳邊掠過,繞著髮絲緩緩飄動,染著水藻和河水的清氣。
還有未及散盡的血腥味。
“好,我走。”玄清的聲音響在耳畔,暖意自頸邊拂過,一暖,一涼,分不清是他的鼻息,還是夏夜捉摸不定的晚風。
“等你想明白的時候……再來接我。”
玄清走得那麼瀟灑,連一次頭也沒回。
弱水一瓢惹塵埃,寂寞九重染秋風。三千紅塵負明月,袖染餘香過江東。
29陳年舊事已俱往矣(倒V)
久違的水月洞天;桃花梨花都已經開過了,枝椏上碧綠濃郁的葉子裡面已經掛滿了初生的細小果實。
看情形像是剛下過雨,山間水霧氤氳,山色青更青,翠色濃更濃;一道七色彩虹掛在半山腰。飛泉流瀑水聲淙淙;水聲比平常要宏大許多。
此去不過兩三個月;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師父!師父!”上了山蒼魘就忙不迭的朝訣塵衣的小屋那邊跑。
在路上晃晃悠悠的時候倒還無所謂;想不到越靠近了他才越覺得自己思念師父。
心頭好像有許多貓兒在抓撓;再多等一刻多待一瞬都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師……”
推開屋子進去;裡面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蒲團被褥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桌椅上亮堂堂的明顯是新打掃過。明擺著這裡有人打掃,卻沒人居住。
蒼魘愣了愣;扭頭又朝訣塵衣往常閉關的璇璣洞跑。
“喲,你還知道回來!”璇璣洞口斜裡殺出個抱著掃帚的老桃翁,著實嚇了蒼魘一跳。
“老桃翁!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這些日子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