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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還不想殺你。”倪戩步伐輕盈的拽著他,“陪我走走。”
蒼魘不敢再說話,心裡卻恨不得趕緊送走這個瘟神。就算倪戩現在並沒有殺他的意思,難保他等會兒見了夏青城的墳冢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的腦袋掀飛呢。
“我不能產生真氣更不能運轉周天,你怕我做什麼?”倪戩一臉無辜,輕輕的揉著他頸上剛剛被掐出來的指印,“疼麼”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怕了?我不疼,不疼……”
開什麼玩笑,不怕才怪。
倪戩確實丹元空虛不能運轉周天,但他能吸取別人的力量為己所用。
即使吸取來的力量並不算強大,他依然能瞬間把蒼魘的微末道行放大多倍來對付訣塵衣。
黑白骨,姽嫿,血鬼降,殭屍,放生偶。
這個曾經覺得可以抱在懷裡疼惜的人實際上卻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人。
從九天仙界墜落到十地黃泉的感覺也莫過於此吧。
“說真的,那座墳墓也沒什麼好看的,反正也就是個衣冠冢。”蒼魘渾身冒著雞皮疙瘩,極力躲避著他的撫摸。
“我知道。”
“咳咳,你……你知道?”蒼魘一愣。
倪戩笑道:“過來找你之前,我已經把那座墳冢轟開看過了。”
“你……你狠。”即使他從玄清變成了倪戩,那種糟糕的個性倒是從頭到尾都沒變過。
“狠?我對你好像一直都很仁慈。”倪戩終於放開了他,靠著路邊的小樹坐下,重新開始仰望已經開始發白的夜空。
“仁慈……上次以倪戩的身份相見,你差點把我的心挖出來。”蒼魘摸著疼痛的頸骨,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趕緊送客,“既然你已經看過了,過不了不多就要天亮了,你趕緊出去吧。”
“你究竟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會再去對付你師父?”一針見血的刻薄毒舌本色也保持的很好。
“衝你們相看兩厭那德行,要真能殺了他,你剛才就動手了。”蒼魘不服氣的頂了一句。
“相看兩厭,呵呵,算你說對了。可他現在也殺不了我。”倪戩靠在樹幹上,髮絲從肩頭絲絲滑落下來,“調息入定當中冒險打斷周天運轉,他這會兒大概比兵解離魂更痛苦。”
他笑的時候是極好看的,猶如花火衍生罌粟綻放。
自始至終都讓人覺得危險。
就像他現在的表情。
“玄清……倪戩,你為什麼……”蒼魘忍不住問了一半,卻忽然發現沒什麼可問的了。
最初在鬼王谷邂逅,他只看到了被推進地穴的白衣少年,卻根本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
為什麼不殺他?
為什麼三番四次的救他?
為什麼要一直呆在他身邊,裝作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玄清?
從頭到尾他都在演戲。
“你想說什麼?”
“我和你,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為的就是能走進水月洞天,為了能在兩次晨昏交替之間親自來證實夏青城的死亡,還是……來殺訣塵衣?
35妖星現世神州巨震
“蒼魘;你覺得我騙了你,很難過是麼?”倪戩笑著看他。
玄清的臉,玄清的笑容,但那個人卻不再是玄清了。
“我怎麼敢跟鬼王耍性子鬧脾氣。人生苦短,就算修不成仙我也想多活幾年。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死。”蒼魘頓了一頓;“當年是我不懂事;誤打誤撞招惹了鬼王宗;現在你利用我也利用完了;就當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從今往後咱們天各一方毫不相干;行嗎?”
“天各一方毫不相干?”倪戩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唇角勾出半月般的弧線,臉上的表情全是不屬於他自己的邪魅;“你這麼喜歡我……從今往後都不見我,你捨得麼?”
“是,我是喜歡你。”蒼魘忽然間握緊拳頭,“但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關你什麼事?”
初戀果然都像一場夢,一半甜蜜,一半苦澀。
而且多半都沒有結果。
倪戩忽然間笑得前仰後合。
“是你!第一次在鳳凰山東村,那個附在何歡身上的魔就是你!”
“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是麼?”倪戩側過頭來,“儘管用的是別人的軀殼,但這世上有膽子這麼威脅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蒼魘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第一次見面你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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