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肯說了,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撐!”沈莊主道,見去取東西的人回來,轉身接過筷子和牛皮的勒條,,讓他們出去。他拿起筷子和勒條,幾下纏繞,衝著君笑過來。
君笑看著他手中東西,腦中忽然想起一物,臉忽然變得慘白。他雖然只是捕快,審訊犯人的事情不歸他管,但刑訊場面他還是見過的。這東西儘管只是個大致形狀,他也認得出是拶子。儘管被固定在牆上無法動彈,他身子還是不自覺向後退了退,眼底終於露出幾分懼意。落入沈莊主眼中,他冷冷的臉上終於現出幾分得色,將手中器物套上君笑雙手:“十指連心,你還不快招?”
“我說的都是實情——啊——”沈莊主用力一收,君笑頓時一聲慘叫,手指處尖銳疼痛沿著手臂竄進腦中,當真是十指連心,一時痛徹心扉。沈莊主還在施力,他這拶子雖是簡單弄就,卻做得巧妙,收得甚緊。他又是習武之人,對方還被固定在牆上,用起力來十成十都加在君笑手上。君笑右手手腕脈絡已斷,手指上的疼痛已經不太能感覺得到了。但左手可是敏感之極,痛得整條手臂都抽搐起來。沈莊主也發現他左手感覺比較強烈,放開他右手,兩隻手拿住拶子,輕輕一挫——
“啊……”那筷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手指已經皮開肉綻了,筷子卻不斷。君笑幾乎能感覺到筷子觸及骨頭的觸感,汗珠不再滴下,額上不停滲著細小水滴,聲音也由開始的尖昂到後來只從喉間發出的低不可聞的嘶喊。他閉上眼,全身無力垂著,痛得幾乎要失去意識,卻痛得無法失去意識。
“好像還有隻腳沒什麼事。”他聽到身前人惡魔般的聲音,在意識到他說什麼之前,君笑感覺到右腳腳踝被什麼擊中,伴著直刺心臟的痛感而來的,是骨頭的碎裂聲。而同時左手一震,小指骨碎開。
張開口,連慘叫都發不出來。胸中卻湧上無盡怒氣與恨意:他,為什麼會受到這種對待?他本是一片好意,何況他已經表明了身份,無論是朝廷律法還是武林規矩,都不該這麼折磨人。就算他擅入莊子犯了主人禁忌,技不如人留下點東西甚至被殺都可以,可這麼折磨人……
“姓沈的,老子說的句句屬實,你不信就殺了老子!就算你用刑用出花來老子也沒別的答案!你們這幫沒用的烏龜王八蛋,有能耐憑本事抓老子啊,就會下毒灑迷香,呸!”仗著心中一股氣,君笑大喊起來。嗓子雖然粗啞難聽,卻也大體罵得清楚。他把腦中能找到的所有罵人話都罵了出來,間中夾著帶著血絲的咳嗽。那沈莊主出身豪貴,哪裡聽過這等市井粗話,一時倒是呆住了。君笑腦中罵人話實際也有限,大多還是從犯人那裡學來的,罵了一會兒就重複了。沈莊主回過神來,秀眉微顰,對他一揮袖。雖然只是袖風,畢竟夾雜內力,君笑只覺彷彿大錘砸上身體,一時連呼吸都停了,罵聲更是吐不出來。滿身的傷迸出血來,不斷滴下。
“哼,別以為你抗得住拶指,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沈莊主從他肩上把匕首拔起,見血瘋湧而出,想萬一他死了就問不出話了,點了附近幾個止血穴道。匕首一劃,君笑身上本就破爛的衣衫掉下。沈莊主對著君笑赤裸上身,眉頭一蹙,忽然覺得無從下手。君笑身上遍佈鞭痕,幾乎已經沒有一片完好肌膚,有的地方傷痕累加,已可見骨。猶是沈莊主冷心無情,此刻也不由打了個突。
君笑閉上眼,唇角泛起一絲冷笑:“痛到極點就是麻木,您請便,姓楚的不過就一條命而已。”
對沈莊主來說,刻下倒已不是楚君笑來歷的問題了,而是怎能讓對方喊痛求饒。他腦中掠過一些不需要複雜刑具的刑罰:點天燈?不行,會死人。剝皮和梳頭都需要工具,要是開口笑的話……呃,也會死人……
沈莊主美麗面容上終於現出幾分為難,他確是好讀書,看過很多古怪法子。但是平素處理什麼人哪裡需要他親自動手,自是經驗不足。要不是好做個什麼機關暗器之類的,那拶子也未必弄得出來。他想了半天盡是書上字句,呆呆站著不知該怎麼作,直到君笑繼續開罵他才回過神來。
“人彘!這個比較簡單!”沈莊主喜道,冷俊的氣息去了不少,此刻的他看來倒像是殘忍的小孩子,興奮表情讓他臉上顯出炫目光彩。君笑睜開眼看到,愣了下,然後又是冷笑:“反正我四肢已廢,人彘又有什麼了不起。”
全身疼痛已經到了近乎極限,身上一寸寸開始麻木,麻木到習慣疼痛。眼睛在牢中掃了下,想起做人彘的話恐怕下一步就是剜眼,趁還能視物的時候多看眼這世界。事到如今,他也不想什麼了。最多不過被折磨死,或者稍獲自由時自行了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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