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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走進牢中,一張臉上如冰封一般,美豔的臉是冰冷之極的表情。幾名審訊男子見她進來紛紛退到一旁,低下頭恭敬道:“莊主。”
莊……莊主?君笑吃了一驚,這美麗女子,竟然是莊主?她氣勢雖足,但身材纖細,呼吸之間可以看出武功並不很高。牢中諸人武功俱是極高,怎麼會是她的手下?卻聽女子冷哼一聲,走到他面前,纖手抓住他下頜,聲音可沒半分溫柔:“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誰是姑娘?”
“姑……那,夫人?”君笑見她長髮不過一挽,並未梳髻,看來也不像是出嫁了的樣子,說得有些遲疑。女子揚起手來,“啪”一下打向他左頰。她內力並不高,但是對付全無抵抗之力的君笑已是足夠,一巴掌將他臉打得側了過去。她尚不罷休,腳一挑把地上的鞭子提起,拿在手中,唰唰兩鞭打在君笑身上:“媽的!睜大眼睛看著,你爺爺我哪點像女人?”
她——他下手甚毒,鞭子上的力道雖然不及那幾人,打的部位卻都是人體極脆弱的地方。君笑剛剛被打良久,又被挑了手筋腳筋,已經完全沒有抵抗的力氣。那莊主打在他經脈之處,針刺一般的疼痛沿著脈絡傳遍全身,君笑鼻間悶哼一聲,張口又罵。莊主一鞭子打向他喉嚨,他側開頭去躲,聲音被打散,帶著顫音地:“你長得這麼像女人還能怪我認錯?你倒是問問他們,你哪裡不像女人?”
莊主柳眉一挑,身上散出殺氣來。他轉頭看著手下:“他不招是不是?地牢裡有什麼刑具?都拿過來!”
“稟莊主,這次大家來得匆忙,來不及帶刑具。”黑衣人恭敬道,“莊主請等到明日,我等定會弄來所有刑具。”
莊主不悅皺眉:“誰還等你一天?去廚房給我找幾雙筷子來!還有,到馬棚去找些勒條!”
他說完,轉身看了君笑一眼,唇角翹起,浮上冷冷的笑:“你們一會兒都給我出去,他不是不招麼,我看他能硬氣到幾時!”說著,在空中揮舞鞭子,打在君笑右手手腕上。君笑右手手筋已斷,他這麼打,是要他筋骨再錯位般,頓時痛得他滿頭大汗。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是巡夜的時候看到有人影進莊子,擔心是蝶戀花來採花,才跟進來——”君笑雖然憤怒,但不能蒙冤,撕裂著聲音喊道。那莊主一鞭子打在他胸前鞭痕上,他一時痛徹,不由住口。莊主冷笑:“東西到來之前,你可以想想怎麼把謊編得真實一點。”
“混蛋——”喉嚨口像是被割開,又像是放了把火,每說一個字都劇痛無比。君笑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喉口已經感覺到了甜意。
二
血沿著唇角滑下,君笑知道自己身體已經再受不住,右手左腳筋骨割裂處劇痛,眼前幾次漆黑,他都憑堅強意志撐了下來。血液從喉管上湧,潤滑了乾澀的喉嚨,他低啞的聲音從地底響起:“你可以去柳縣查查楚捕快……縣太爺一定會為我作證的……”
雖然擅闖民宅失手被擒,實在不該說出官家身份。但這些人是真狠的,折磨起人來眉毛都不會動一下。他若和他們強犟,恐怕這條小命就喪在這裡了。雖說生而何歡死而何懼,但為這點小事喪命,豈不是太不值得?他還要維護柳縣治安,還要和那幫朋友笑鬧,還要……攢銀子給曉菡贖身呢……
卻聽身前那莊主冷冷聲音:“不弄個假身份,你怎敢夜探我沈莊?捕快?你從上到下,哪裡像個捕快!”他白皙的手在君笑胸前一按,君笑衣衫已是破爛不堪,他這一下便是直接觸到他面板,尖利的指甲挑進他鞭傷裡,讓他不由倒吸一口氣,血頓時湧出,染紅莊主手指,那莊主眉頭皺起,似是因為血汙了手,眼中露出嫌惡之色,“下賤之人,血也是髒的。不過你倒也挺得住,子嚴他們個個勁力非凡,這麼多鞭下去竟然還沒打暈你。要說你是尋常捕快,誰信?”
君笑哽住,他說不信,可他本就是尋常捕快。對方若不信,他也沒辦法。想到此處,他抬起眼看著那莊主,眼神坦率。沈莊主見他眼神,眉皺得更緊了,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他受傷肉裡:“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巡夜的時候看到有人影進莊子,擔心是蝶戀花來採花——”君笑重複剛才語言,沈莊主一巴掌打過去,指甲刮開他臉側,血沿著他臉頰滑下。他抓住君笑右手手腕,用力捏下去。沈莊主武功雖然不如君笑,卻也是好手,此刻手上施力一挫,君笑斷裂的手筋和骨頭間被挫開,手腕腕骨脫臼,其痛幾乎是難以想象的。君笑雖然盡力保持表情平靜,額上斗大汗珠卻不住滴下,左手上青筋暴跳,右手卻無力垂下。
“看來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