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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
燕昶年帶著他參觀別墅,一個個房間看過去,只有一間面向小湖的房間並沒有開,燕昶年說裡面放了些東西。其中一間臥室裡有壁爐,燕昶年從樓下抱了木材上來,翻弄一陣把火點著,火星濺開,火勢慢慢大了,黃色的火焰令臥室內暖融融的,跳動的火苗將他們的影子印在牆上。
兩人合力做了晚飯,別墅似乎不常有人住,沒有什麼人味,十一這樣說了,燕昶年將碗筷擺到他面前,說:“我偶爾會過來住,上次大概是半年前了。山裡露水重,一會吃完飯了我們上樓,或許你會喜歡擁著被子在布沙發上看電影?”
燕昶年那樣說,他們也那樣做了,十一總覺得身上都是汽油味,於是到浴室淋浴,洗到半途燕昶年渾身上下脫光了,走進浴室,他給十一洗頭洗澡,打香皂,將白色的泡沫塗滿他的全身,十一以為他想□的,但到最後燕昶年也只是在幫他洗澡,沒有做任何挑逗性的動作。
兩人一個坐一個躺,十一斜靠在沙發扶手邊,燕昶年躺在另外一頭,腳放在他腿上,一動一動的。
爐火不時噼啪作響,十一根本沒有心思看電影,視線慢慢地移到燕昶年身上,燕昶年似乎看入了神,爐火照著他半邊臉龐,將他的睫毛照成了淡淡的金紅色,不時扇動一下,十一被迷惑了,欺身過去要摸他臉,燕昶年適時回頭,看見十一時也怔了下,手撐著沙發半坐起來。
十一手觸到了他臉上的面板,他手指有些涼,燕昶年微蹙著眉,眼睛裡閃著難明的色彩,側頭去咬十一在他唇邊梭動的手指,十一將手移到他下巴,抬起,吻也跟著過去了。
他們像野獸一樣互相撕咬,微涼的空氣在摩擦中燃燒,燕昶年全力進去的時候十一閉上了眼睛,恍惚有汗水滴落在臉上,他伸手去摸,卻碰到了燕昶年的手指,燕昶年拉過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幽深的眼睛一直一直地看到他的眼睛深處,似乎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靈魂。
這樣的燕昶年讓十一覺得蠱惑,彷彿那雙眼睛帶著含情脈脈的錯覺。
燕昶年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放入嘴裡吮吸啃咬,舌頭濡溼軟滑,輕輕的啃噬讓人情動,鑲嵌的地方熱度上升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睡意朦朧的時候十一問燕昶年:“你比我小兩歲是吧?那也有二十八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燕昶年把頭湊在他頸邊,聞他身上的味道,咕噥:“怎麼這樣問?”
“總得結婚的不是嗎?特別是你們這種人……”他呼吸的熱氣噴在頸邊,十一覺得有些癢癢的,伸手去捏他鼻子。
“如果你是指跟女人結婚,我還沒有這個打算。”燕昶年被捏著鼻子,乾脆張嘴去咬他的脖子,“那你呢?”
“沒有女人願意嫁給我。”十一說,帶著半真半假的自嘲。他突然想起秦來說的話,十一,你是值得珍惜的人。他不知道秦來是從哪裡看出來他是值得珍惜的人,他也不願意將那看成秦來說的安慰話。
秦來這個人,怎麼說呢,十一覺得他並不是喜歡說奉承話討好別人的人,並不是他不會說,而是沒有必要。因此那句話他一直記在心裡,真是被少年時期的經歷傷透了啊,否則,他十一也該是個對人生積極樂觀向上的大好青年,哦,或許很快要說是中年了。雖然總認為自己是個粗神經的人,看來實際上並非如此。其實那些都是小事情,積攢起來,便將他生生變了個人。
時光如梭飛逝,轉眼就成了剩男了。
十一失神的時間實在太長了,長到燕昶年覺得不安的地步,他想起那些不知道是誰特意送到他面前的照片,心裡一直壓抑著的怒氣和悲傷終於掙脫理智的束縛,嫉妒和恨意再次控制了他,難道,除了黑應宗,再沒有人會全心全意對他?!
等燕昶年掙扎回神,他的一雙手已經扼住了十一的咽喉。
十一不知道燕昶年怎麼會突然發瘋,燕昶年就像被魔鬼控制住了,無論他怎麼叫都喚不醒,只能奮力掙扎,雖然燕昶年受過專業的訓練,但十一不是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羸弱之人,掰不開燕昶年的手就攻擊燕昶年其他地方,攥起拳頭攻擊他的太陽穴,當他膝蓋連續撞擊燕昶年小腹的時候燕昶年也同時鬆開了手。
“你他媽的發什麼瘋呢?”十一跪在地上拼命咳嗽,他憋氣憋得臉色青紫,生理性淚水流了出來,彷彿用全部生命才能發出的聲音嘶啞得如同命懸一線,聽得讓人難受又驚懼。
燕昶年佝僂著身軀大口呼吸,他太陽穴和腹部疼得厲害,十一真是下死手攻擊他,假若十一跟他一樣失去理智,直接朝他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