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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起來。
方才,高學輝的話語也漸漸攀回了腦海,他似乎是說了喜歡,而我聽後一片深深的悵然。我喜歡了別人,喜歡了一個男人,喜歡了陳麒——也許從初次見面吧。
毫無前兆的闖進我心裡,毫無理由的迎合著我心底的印象,毫無條件的讓我信任。
我知道我會是那種喜歡了誰就會說出口的人。
可現在,我抱著他,卻沒辦法說一句表白的話。
陳麒,你還聽得見嗎……
“抬外屋去吧。”陳麟一副“看不下去了”的表情,蹲下來攬了陳麒的雙腿,我沒有動。
“成了,他沒死,沒事兒。”陳麟挑眉嘆道,“我出去再跟你解釋。”
“他沒死……?”我只聽到了這幾個字,一時間腦子又有些打結,那面前這個沒有呼吸心跳冷冰冰的趴在我身上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沒事兒,過會兒就好。”陳麟說罷,徑自從我身上移開了陳麒的身體,開門而去。
身上一下子輕了,門外的光線加上蠟燭的暗光給了這間暗室一個大概的交代,一頭霧水的我無暇去細看周圍易經八卦一類的符號和身邊翻倒的棺材,牽掛著的那個人,正不知死活的被人拖去了外屋。
我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跟著陳麟走了出去。
屋外,陳麒躺在純黑色的大床正中間,雙目緊閉,唇間卻依稀有些笑意,與平日別無二致的眉眼,清麗,細緻,一如在我身邊酣然入睡時的樣子。
只是那臉色太過蒼白,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殘存。
看著這樣的他,我心底的寒意又連綿不絕的湧了上來,身體亦開始不由自主的發顫,眼淚幾乎要再次奪眶而出。
就在此時,敲門聲偏巧不合時宜的響起。陳麟默不作聲的拉開被單,蓋在陳麒身上,揮手示意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肖蕊與武博華。
見到我的表情,肖蕊原本凝重的神色中顯示露出一絲意外,緊接著又更加凝重起來:“喲嗬,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
肖蕊審視的眼光停留在我發漲的雙眼和淚痕未乾的臉上:“你哭什麼?”
我沒有回答她,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我覺得,一些事情,似乎正在串聯起來。
跟在後面一直緘口不言的武博華突然嘆了口氣,低聲道:“小沫,高學輝……”話沒說完,被肖蕊不滿的瞪了回去。
“不關小沫的事兒啊……”武博華爭辯道,“高學輝死的那會兒,他不是跟陳老師在你那兒做筆錄呢嗎?”
又是一記悶雷劈在我頭頂。
高學輝死了。
死在……我見到他之前。
第二十七章
二十七
“高學輝死了。”武博華又對我重複了一遍,“跳樓。上午十點多你們倆錄口供內會兒跳的,大概是一個鐘頭以前吧,死了。”
肖蕊伸著頭向我身後張望:“怎麼了,不方便我們進去?”
我想到最後陳麟向我示意時的眼神,忙擋了她一把:“能不能告訴我具體怎麼回事?我跟你們去局裡。”
肖蕊眯眼看了我一會兒,沒再多問,點了點頭,我趕緊順手帶上了房門。
“上午9點14分,有人看見死者從醫院6樓精神病科西側的走廊窗戶翻出,身體右前側著地,目擊者很多。醫生迅速採取搶救,大約兩小時後,也就是11點10分,死者腦電圖監控顯示出現高頻率的思維訊號,但無法與在場醫護人員溝通。此情況持續了大約45分鐘,中午12點05,醫生宣佈死者死亡。”肖蕊拿著手中潦草的記錄念著,“早上小武送他去就近醫院,大夫初診是受刺激過度,然後就給轉安定(注1)去了。他跳樓時火候周圍沒人,樓層護士說他翻出去內扇窗戶只能立著開條縫兒,更別說鑽一大活人出去了。但他就是那麼下去的,那窗戶整個全開,誰也不知道怎麼開的。”
我的大腦隨著肖蕊的敘述飛速運轉著。9點14分,我和陳麒確實正在公安局錄筆錄,然後我們到家大概是10點快11點的樣子,高學輝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的時候應該就是11點10分左右。也就是說,在我接到他電話,並趕到約定地點與他見面的時候,他本人正躺在醫院的ICU裡生死未卜?
我掏出手機想看高學輝給我來電的時間,卻找不到那條“無法識別”的通話記錄了。
肖蕊用便籤本翹了翹桌角,對我說:“說吧,你都知道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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