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日子才帶上了特別的意義?難道這些死亡全部都與我有關?又或者這只是上帝開的一個惡意的玩笑?
腦中紛亂還沒有停下,目光落在武博華手中的照片上時,我更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照片已經發暗了,也可能拍的時候光線就不是很好。陰沉沉的畫面上,一具男屍懸在半空,套著粗麻繩的脖子已經嚴重的拉長走形了。屍體臉部模糊不清,上身□,下面也只穿了一條肥大的四角褲,□是□的,把褲襠位置高高的支了起來。女屍已被從繩索上放了下來,橫陳在地面上,脖子上面有一圈烏青發黑的淤痕。可怕的是,屍體小腹位置大敞著,看上去像是被生生扯開的,面板和肌肉組織由於不規則的撕裂而向外翻著,下半身橫縱佈滿了條條道道已乾涸的血跡,暴露的腔膛內器官模糊一團,一眼看去,幾欲作嘔。
然而最讓我驚懼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那具女屍臉上,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聽見我的驚叫,老楊急忙問道。
我指著那女屍的臉,那個下巴快要掉下來的詭異表情,我已經是第四次看見了。
老楊點了點頭,又拿出了一些屍體的照片,照片有新有舊,但屍體無一例外都是這副表情。
“這23年裡一共死了19個人,加上這回這個叫袁媛的死者一共是20個。但這一次有點例外——以前都是在陰曆七月初五而且陰天沒月亮的夜裡出人命,但昨晚,是六月初五。”老楊掐滅了手中的菸頭,眯起眼睛看著我:“趙小沫,我剛才看了你的身份證,你正是85年8月20號生人,而且就在你到了11院以後,這個延續了二十多年的規律才出現了意外,這些是不是太巧了?我並不是懷疑你,只是想問你——你昨晚,究竟看見了什麼?”
雖然早料到老楊會有此一問,突然讓我回憶,還是難免有些語拙。這麼多年來,警方一直沒能瞭解到這裡的真實,是不是就因為高學輝提到過的那個說出去就會死的詛咒?那我如果把夜裡發生的事情講出來,難道這詛咒也會在我身上應驗嗎?
最終我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楊,甚至包括五月初五半夜那個藏匿在我床底的不速之客。不為別的,只因為或許從那時開始,我已經隱隱感到在整個謎團裡,我所處的位置。
老楊和武博華聽的時候不停的在發問打斷我,加上一些橋段的模糊讓我不得不停下來好好組織語言才能讓他們理解。即便如此,當我結束陳述的時候他們還是露出一臉的茫然和不能置信,這沒什麼,原本這件事就是那麼的荒誕不經。
我留意了陳麟,不同於其他二人,他的反應相當冷靜,甚至可以說是瞭然。我說到一些細節的時候,他甚至還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微笑。
我並沒有提及第一次和陳麒正面接觸時發生的事情,然而當我說到關於昨夜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記憶是我和陳麒的相遇時,我看到陳麟的表情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那樣子,活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第十四章
十四
那一瞬間,陳麟的表情活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不知不覺屋子裡的氣壓低沉了下來,除了武博華還在喃喃著“這怎麼可能”,其他人包括我在內都沉默了。
這沉默沒有維持太久,就被走進屋裡來的人打破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對方也正在看我,是一個形容幹練的女警察,大約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目光從我臉上一掃,就挪到了老楊和陳麟身上。
“楊隊,屍體擱大馮那了,他說今兒下班之前給結果。”
“哦……”老楊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只是應了一聲。
陳麟對來者淡淡笑了下,頭往我的方向一擺:“他叫趙小沫。趙小沫,這位大姐也是跟我們一起查這案子的,肖蕊,你得叫她肖姐。”
那女警察白了陳麟一眼:“又跟我這裝嫩,你快大這孩子一輪兒了吧?”
“我看著有那麼老嗎?”陳麟作出無辜的表情,“人家大學可都畢業了,正準備考研呢。”
兩人你來我往,漸漸把方才的陰雲衝散了不少,但聽著他們對話的我心裡卻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彆扭,思來想去,不知來源在哪裡。
武博華趁這機會跟老楊表態,說他也想加入他們這個小團體。
老楊看了他一眼,擺擺手:“你行了你,該幹嗎幹嗎去。”
桌上橫七豎八的檔案和檔案之間傳出突如其來的電話鈴,嚇了我一跳。老楊站起來扒拉開雜陳的紙堆,接起埋在裡面的電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